“你說得對。”他低聲說，“這場棋，不能隻靠刀。”
南宮璃輕輕一笑：“靠刀的，是莽夫。靠腦子的，才是棋手。”
赫連軒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局棋，也許他們真能下贏。
燭火在兩人之間輕輕搖曳，映得桌上的信紙微微泛黃。窗外風聲漸起，夜色如墨。
南宮璃忽然站起身，走到窗邊，輕輕推開一扇窗。
夜風撲麵而來，帶著幾分寒意。
“你聽。”她低聲說。
赫連軒走過去，站在她身旁。
風中，傳來一聲極輕的鐘響，仿佛從皇宮深處傳來。
“子時了。”南宮璃輕聲道，“該送信了。”
赫連軒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輕輕一捏，令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它會找到該找的人。”他低聲說。
南宮璃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皇宮方向。
風聲中，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逼近。
赫連軒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那隻手，還在微微顫抖。
他握緊拳頭，壓下那股異樣的感覺。
“你剛才說的……”他忽然開口，“那根弦，是什麼？”
南宮璃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輕輕將幻影時空鏡合上，鏡麵映出她眼底的一抹寒光。
“是皇族的命脈。”她緩緩道，“也是……他們的恐懼。”
赫連軒眼神微動：“你是說，他們怕什麼？”
南宮璃嘴角微揚：“他們怕的，不是你，也不是我。”
她頓了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他們怕的，是那道影。”
話音落下，窗外的鐘聲再次響起，比剛才更近。
夜色中，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影子，正緩緩逼近。
南宮璃輕輕將窗關上，轉身看向赫連軒。
“接下來，”她低聲說，“就看他們，會不會回應了。”
赫連軒點頭，眼神堅定如鐵。
“不管他們回不回應，”他緩緩道，“我們都不會停下。”
南宮璃看著他，忽然笑了。
“你啊，”她輕聲道，“也瘋了。”
赫連軒嘴角微揚：“不瘋，怎麼下這盤棋？”
夜風卷起他的衣袍，像一把出鞘的劍。
而這場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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