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赫連軒從藏身之處走出,腦海中回想著昨晚得到的信息,雁門關的事必須查清楚。與此同時,在某個隱蔽角落,一道黑影望著赫連軒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那枚相似的腰牌閃爍著詭異的光。
晨光初露,簷角的露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濺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漣漪。赫連軒站在巷口,目光落在遠處一隊緩緩駛出城門的糧車之上,車輪碾過石板的聲響,在清晨的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換上一身粗布短打,腰間彆著一把普通鐵劍,瞧著就像個尋常江湖遊俠。然而,他眼中透出的寒光,讓每一個靠近的人都下意識地退避三舍。
“雁門關……”他低聲呢喃,腳下一動,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城南的胡商集散地,熱鬨非凡。駝鈴聲聲,香料與皮革的氣味交織在空氣中,南宮璃一襲異域長袍,頭戴紗巾,步履輕盈地穿梭其間。
她故意將一枚西域玉佩掉落在地,不多時,便被一名衣著華麗的青年拾起。
“這位姑娘,你的玉佩掉了。”青年笑吟吟地遞上。
南宮璃抬起眼眸,一雙靈動的眼睛閃爍著光芒,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溫婉動人:“多謝公子,這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丟了可不得了。”
“原來是信物。”青年眼神一亮,“在下李承澤,李家的。”
“原來是李公子。”南宮璃盈盈一笑,順勢搭話,“聽聞李家商隊最近往來頻繁,不知運的都是些什麼寶貝?”
“寶貝?”李承澤笑了笑,“不瞞你說,最近確實有幾趟特殊押運,說是從京城出發,直抵雁門關。”
“雁門關?”南宮璃故作驚訝,“那可是邊關要地,李家怎會往那邊送東西?”
李承澤壓低聲音:“是些稀罕物,朝廷不讓明著運,隻能走暗線。”
“稀罕物?”南宮璃心中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那公子可知道是什麼?”
李承澤剛要開口,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幾名家丁匆匆跑來:“少爺,老爺叫您回去。”
李承澤臉色一變,匆匆告辭。南宮璃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低頭輕撫袖中殘鏡,鏡麵裂痕更深,幾乎要碎裂開來。
她知道,這麵鏡子撐不了多久了。
另一邊,赫連軒已悄然跟出城外數裡,糧車轉入偏僻林道,他身形一閃,躍上樹梢,目光如鷹隼般鎖定前方。
忽然,前方林中殺氣驟起,十餘名黑衣人從兩側包抄而來,刀光閃爍。
赫連軒嘴角一揚,竟不閃不避,任由幾人圍住。
“抓活的!”一人低喝。
赫連軒輕輕一笑,腳下猛然一踏,地麵上的青苔瞬間碎裂,一股無形的戰意如洶湧潮水般擴散開來。黑衣人腳步一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們是赫連風的人?”他淡淡開口。
“你……你怎麼知道?”其中一人脫口而出,隨即驚覺失言,臉色驟變。
赫連軒眼神微冷:“看來,我猜對了。”
黑衣人反應過來,刀鋒齊出,赫連軒卻不動如山,待刀鋒臨身刹那,掌心一翻,一道金光自體內炸開,震得幾人連連後退。
“戰神之魂……”有人驚呼。
赫連軒一步踏出,氣勢如虹:“你們家主,是想造反?”
黑衣人被這股威壓壓得幾乎跪地,顫聲道:“不……不是造反,隻是……隻是奉陳家之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