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果然來了,隻不過來得比預想中更為隱秘。赫家府邸內,廊下懸掛的銅鈴在微風中叮當作響,卻無人駐足聆聽。書房中,赫連軒站在窗前,手中握著一枚銅牌,牌麵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隱約可見其上刻著“暗影閣”三字,但邊緣處卻多了一道奇異紋路,與他手中那支北戎箭鏃上的暗紋幾乎如出一轍。
他緩緩將銅牌收入袖中,眉宇間透著一股冷意。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她?”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低沉卻帶著幾分試探。
赫連軒回頭,隻見南宮璃正倚在門邊,一身淡藍勁裝在夜色中宛如一縷清風,她目光落在他袖口,唇角微微揚起:“你藏了什麼?”
“沒什麼。”赫連軒淡淡道,“隻是些無關緊要的舊物。”
南宮璃自幼跟隨一位隱士高人學習奇門遁甲之術,其中一項便是易容變身之法,如今正好派上用場。她輕笑一聲,緩步走入書房,隨手將幻影鏡放在桌上。鏡麵裂痕縱橫,仿佛隨時會碎,但她卻仿佛毫不在意:“你若真覺得無關緊要,就不會藏起來了。”
赫連軒沉默片刻,終是未再多言。
翌日清晨,赫家府邸外已是人聲鼎沸。街頭巷尾議論紛紛,皆在傳著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赫連軒,赫家世子,竟與北戎私通,意圖顛覆盛元!
“這流言來得太快,也太準。”南宮璃站在府邸門前,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冷意。
赫連軒守在窗前,目光冷冽:“幕後之人,顯然是衝著赫家來的。”
“你要查?”她問。
“當然。”他答得乾脆,“但得先分頭行動。”
南宮璃點頭,轉身離去,步伐輕盈,卻帶著一絲隱忍的急促。
赫家府內,赫連軒召集親信,低聲交代幾句,便披上外袍,走出府門。街道上,流言如風,吹得人心惶惶。赫家軍的威信,正被一點點蠶食。
而與此同時,南宮璃已悄然混入市井,化作一名酒樓小廝,穿梭於後廚與前廳之間。
“你說那赫連軒,是不是真通敵了?”一名小廝低聲問。
“我聽人說,北戎那邊給了他不少金子。”另一人壓低聲音,“不然他怎麼敢在黑風嶺上大鬨一場?”
南宮璃不動聲色地將手中茶壺輕放在桌上,隨即從角落裡取出一麵銅鏡。鏡麵雖已裂痕遍布,卻仍能映照出她清晰的麵容。她輕輕一拂,鏡麵泛起一陣微光,隨即她的身形悄然一變,竟成了一個與她身形極為相似的說書人。
她悄悄走進前廳,混在說書的人群裡,聽到那主事者正低聲跟一名同伴說:“記住,要多提‘北戎’,少提‘赫家’,讓百姓覺得,是赫連軒自己勾結的。”
南宮璃心中一凜,悄然記下那人腰間所佩玉佩的紋路——竟與赫連軒昨日所得銅牌極為相似。
她悄然退出酒樓,沿著街巷疾行,直至一處僻靜巷口,才停下腳步。她取出幻影鏡,輕輕一照,鏡麵閃過一道異光,映出那玉佩的輪廓。
“果然……是孫家的。”
與此同時,赫連軒已率人查封那家酒樓。他親自踏入後院,腳步沉穩,目光銳利。
“主事者呢?”他冷冷問。
一名店小二戰戰兢兢地答道:“三日前……就走了,說是去北邊談生意。”
赫連軒眉頭一皺,隨即下令:“搜!”
眾人四散而去,不多時,一名親信從地窖中取出一枚玉佩,呈到他麵前:“世子,這是在地窖中發現的。”
赫連軒接過玉佩,翻轉一看,果然,背麵刻著“孫三”二字,與那銅牌上的紋路如出一轍。
他目光一沉,將玉佩收入袖中,轉身對親信道:“封鎖酒樓,審問所有人。”
親信應聲而去,赫連軒卻並未立即離開,而是站在酒樓門前,望著街巷儘頭,似在等人。
不多時,南宮璃悄然現身,腳步輕盈,一如她來時那般。
“查到了?”赫連軒問。
“流言源頭確實在這幾家酒樓。”她答,“說書人背後有人指使,而那人……佩戴的玉佩,與你手中那枚,紋路一致。”
赫連軒點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
南宮璃看著他,忽然輕聲道:“你還有事瞞著我。”
他抬眼,目光如刀,卻未否認。
夜色漸濃,酒樓外燈火搖曳,映出兩人身影。赫連軒緩緩轉身,看向遠處的天際,風從遠方吹來,帶著一絲寒意。
他低聲說著,手中玉佩在月光下閃爍冷光,似是預兆著即將到來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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