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笑道：“南宮姑娘，今日之舉，實乃女子之光，我等佩服。”
南宮璃舉杯回敬，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說道：“女子之光，哪及得上女子之才。有才能的人，可不分男女。”
此言一出，席間眾人神色各異，有敬服者，亦有暗中皺眉者。
一名老臣低聲對身旁之人道：“女子掌權，終非吉兆。”
南宮璃耳力極佳，聽得真切，卻隻是輕抿一口酒，不動聲色。
赫連軒目光微沉，隨即朗聲道：“諸位，今日之宴，為慶賀赫家洗清汙名，亦為南宮姑娘之功。”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堅定：“自今日起，南宮璃為赫家智囊，凡赫家之事，皆可參議。”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赫家智囊？女子為智囊？”有人低聲驚呼。
赫連軒卻未理會，隻看向南宮璃：“南宮姑娘，你可願？”
南宮璃抬眸，與他對視，片刻後，輕輕點頭：“願為赫家儘綿薄之力。”
席間眾人神色各異，卻無人再敢多言。
——
夜色漸深，宴席散去，赫府歸於寂靜。
南宮璃獨自站在庭院之中，銅鏡在掌心輕轉，鏡麵中，那黑曜石戒指的微光依舊閃爍。
她緩緩閉眼，腦海中浮現出黑衣人離去前的那句話：“你們，還不配。”
配？不配？
她嘴角微揚，眼中寒光一閃。
“不配？”她低聲呢喃，“那便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棋手。”
身後，赫連軒緩步而來，站在她身旁，目光沉穩：“你在想什麼？”
南宮璃將銅鏡收入袖中，輕聲道：“他在等，等一個機會。”
“我們也一樣。”赫連軒語氣平靜，“三日後，風起雲湧。”
南宮璃點頭，眼中光芒漸盛。
夜風拂過，吹起她的衣袂，如同振翅欲飛的鳳。
她終於，在這片男權天下，撕開了一道屬於女子的裂隙。
而這，不過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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