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良盤坐在修煉室中央,額頭冷汗涔涔。與玄陰門一戰幾乎耗儘了他所有靈力和神識,此刻體內經脈如同乾涸的河床,每一寸都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不能昏...不能昏...他咬緊牙關,舌尖的刺痛幫助他保持清醒。藍玄仙訣在體內艱難運轉,如同老舊的抽水泵,一點一點從丹田深處抽出稀薄的靈力。
修煉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葉文儀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走進來。藥香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帶著人參、靈芝等珍貴藥材的氣息。
喝了吧。她跪坐在冰良麵前,小心翼翼地將藥碗遞到他唇邊,林叔帶來的百年老參,我加了點靈泉水。
冰良睜開眼,藥湯的熱氣在眼前氤氳,映著葉文儀擔憂的麵容。他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接過藥碗一飲而儘。溫熱的藥液順著喉嚨流入胃中,很快化作一股暖流擴散至四肢百骸。
謝謝。他長舒一口氣,感覺好受了些,外麵情況怎麼樣?
葉文儀接過空碗:林叔和吳叔已經回去了,臨走前林叔說需要處理公司的事,但隨時可以回來幫忙。舒雅在照顧叔叔阿姨,他們...有點受驚。
冰良點點頭,能理解父母的感受。普通人突然被卷入修真界的廝殺,任誰都會難以接受。他本想立刻出去見父母,但體內紊亂的靈力提醒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幫我拿一下那個檀木盒子。他指了指牆角的櫃子。
葉文儀取來一個古樸的木盒,冰良打開後露出裡麵幾塊形狀不規則的玉石——這是從玄陰門那些人身上搜出的戰利品。
兩塊儲物戒指,五個儲物袋。冰良拿起其中一枚黑鐵戒指,注入一絲剛剛恢複的靈力,品質一般,但夠用了。
他逐一檢查這些儲物法器。司徒影的戒指空間最大,約有十立方米,裡麵除了些靈石和藥材外,還有一本《玄陰煉魂術》的殘卷;司徒幽的戒指則被下了禁製,暫時打不開。五個儲物袋空間較小,但裝些日常用品綽綽有餘。
文儀,這個給你。冰良將司徒影的戒指遞給葉文儀,我已經抹去了上麵的神識印記。
葉文儀接過戒指,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謝謝。她頓了頓,又問道,其他人呢?
舒雅剛開始修煉,用儲物袋就夠了。冰良挑出一個繡著雲紋的青色儲物袋,爸媽那邊也各準備一個,放些護身符和丹藥。
他繼續翻找,突然從司徒影的戒指中取出一塊墨綠色玉簡:咦?這是...
玉簡上刻著二字,裡麵記載的竟是一套名為《天乾九變》的功法殘篇!雖然隻有前四變,但威力已經相當驚人。
這不是伍宇辰的絕學嗎?葉文儀湊過來看,怎麼會...
冰良若有所思:看來玄陰門和天乾會的關係比我們想象的複雜。他將玉簡收起,等研究透了再說。
兩人正說著,修煉室的門又被推開。林舒雅探頭進來,看到冰良醒了,立刻小跑進來:冰良哥,你好點了嗎?
她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色練功服,頭發紮成馬尾,看起來精神奕奕。最讓冰良驚訝的是,她周身竟然有微弱的靈力波動——煉氣一層!
你突破了?冰良挑眉問道。
林舒雅興奮地點頭:嗯!你給我的那顆聚氣丹太神奇了!按照《青靈訣》的方法修煉,一晚上就感覺到了,今早正式突破的!
冰良暗自點頭。林舒雅的天賦比他預想的要好,水木雙靈根在靈氣稀薄的地球算是相當不錯的資質了。
這個給你。他遞出那個青色儲物袋,滴血認主後就能用。
林舒雅接過儲物袋,按照冰良的指導咬破指尖,將一滴血滴在袋口。血液很快被吸收,袋子表麵閃過一絲微光,隨即恢複如常。
試著用意識感受它。冰良指導道。
林舒雅閉目片刻,突然驚喜地睜開眼:看到了!裡麵有好大空間!她嘗試著將桌上的茶杯進去,茶杯瞬間消失不見,又在她的意念下重新出現。
太神奇了!林舒雅像個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不斷嘗試著存取各種小物件。
葉文儀笑著搖頭:彆玩了,去看看叔叔阿姨吧,他們很擔心冰良。
三人來到客廳,冰父冰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明顯心不在焉。看到冰良出來,兩位老人立刻站起身。
兒子,你沒事了吧?母親拉著冰良的手上下打量,眼中滿是擔憂。
媽,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冰良安慰道,扶著母親重新坐下。
父親歎了口氣,眉頭緊鎖:小良啊,這兩天發生的事...我和你媽想了很久。他停頓了一下,那些飛來飛去的人,那些奇怪的閃光...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冰良坐在父母中間,握住他們的手:爸,媽,這個世界比普通人知道的要複雜得多。有武者,有修士,就像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他儘量用簡單的語言解釋,我現在走的路,叫修真,可以讓人擁有超凡力量,延長壽命。
可是...太危險了。母親聲音發顫,昨晚那些人,明顯是要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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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良沉默片刻,知道無法回避這個問題:是危險,但我已經走上這條路,無法回頭了。他看向父母,不過你們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