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與中域之間,隔著億萬裡之遙,其間山川險峻,大澤茫茫,更有無數妖獸盤踞,險地密布。即便是金丹修士,想要橫渡,也需耗費數年光陰,且危機四伏。
冰良三人深知時間緊迫,追殺隨時可能降臨,不敢有絲毫耽擱。他們日夜兼程,將遁速催發到極致,如同一藍、一白、一彩林舒雅的符籙光芒總是五顏六色)三道流星,劃破長空。
“老冰,咱們這速度,比當初逃命的時候還快啊!”林舒雅一邊往嘴裡塞著補充靈力的丹藥,一邊大呼小叫。她雖然修為最低,但冰良和呂芸輪流帶著她飛,倒也沒掉隊。
呂芸神色清冷,目光警惕地掃視著下方蒼茫的山川:“不可大意。北域與中域交界地帶,龍蛇混雜,不僅有強大妖獸,更有一些亡命之徒和隱秘勢力盤踞。”
冰良點了點頭,他操控遁光的同時,大部分心神都沉浸在體內。那簇涅盤之火在經曆了連番大戰後,似乎更加凝練,與他的金丹、神魂結合得越發緊密。但他心中也有一絲隱憂——這火焰的力量層次太高了,每次動用都如同黑夜中的明燈,極易被真正的強者感應到。
“必須儘快找到一種能夠遮掩或者控製這火焰氣息的方法。”冰良暗自思忖。否則,這強大的力量非但不是護身符,反而可能成為催命符。
一連飛行了數月,三人有驚無險地穿越了數片危險的妖獸領地和幾處有名的絕地。期間也遭遇了幾波不開眼的劫修,但都被呂芸的雷霆手段和冰良偶爾泄露的一絲涅盤之火氣息嚇得屁滾尿流。
這一日,三人飛臨一片奇特的區域。隻見下方山脈呈現出瑰麗的赤紅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硫磺氣息和濃鬱的火屬性靈氣,天空都被映照得霞光萬道。
“這裡是…‘丹霞山地界’?”呂芸看著地圖玉簡,微微蹙眉,“據說此地盛產各種火屬性靈材,但也因此勢力錯綜複雜,由一個名為‘丹霞閣’的勢力主導,其閣主是一位元嬰後期的煉丹大師,地位超然。”
“丹霞閣?聽起來像是賣丹藥的地方?”林舒雅眼睛一亮,“咱們要不要去補充點物資?我的符紙和朱砂快見底了!”
冰良正要說話,忽然眉頭一皺,感應到前方傳來劇烈的靈力波動和打鬥聲。
“前麵有情況,小心些。”
三人收斂氣息,悄然靠近。隻見在一處山穀中,兩方人馬正在激烈廝殺。一方穿著統一的赤紅色服飾,袖口繡著爐鼎紋章,顯然是丹霞閣的弟子。另一方則衣著雜亂,但個個凶神惡煞,功法狠辣,像是流竄的匪修。
丹霞閣弟子人數較少,且似乎多以煉丹為主,戰力不強,此刻正被匪修圍攻,險象環生,地上已經躺了幾具屍體。
“是丹霞閣的人在遭劫。”呂芸低聲道。她雖性子清冷,但見到匪修逞凶,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寒意。
冰良目光掃過戰場,忽然在其中一名奮力抵抗的丹霞閣年輕弟子身上停頓了一下。那弟子麵容依稀有些熟悉……他猛地想起來了!此人是當年在天劍宗外門時,與他同期的一個弟子,名叫趙鐵柱,資質一般,後來聽說被一位遊曆的長老看中帶走了,沒想到來了中域,還加入了丹霞閣?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不過冰良現在改換了容貌氣息新肉身),對方肯定認不出他。
“幫不幫?”林舒雅躍躍欲試,已經掏出了一把爆炸符。
冰良略一沉吟。丹霞閣是地頭蛇,若能結個善緣,或許對日後在中域立足有幫助。而且,他對趙鐵柱這個憨厚的老鄉,也存著一份舊情。
“幫!速戰速決!”冰良當機立斷。
話音未落,呂芸已經化作一道冰藍劍光殺入戰團,極冰劍意瞬間凍住了數名匪修。林舒雅的符籙如同煙花般在匪修人群中炸開。
冰良則沒有動用涅盤之火,而是施展出久未使用的雷霄劍訣偽裝),劍光如電,直取匪修頭目。
三人實力遠超這些匪修,尤其是呂芸金丹大圓滿的修為,簡直是碾壓。不過幾個呼吸間,匪修便死傷慘重,狼狽逃竄。
戰鬥結束,那名叫做趙鐵柱的丹霞閣弟子,驚魂未定地走上前,對著冰良三人躬身行禮,感激涕零:“多謝三位前輩仗義相救!若非前輩出手,我等今日必死無疑!”
他抬頭看向冰良時,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疑惑,覺得這位前輩的氣質似乎有點……莫名的熟悉?但仔細看去,又完全是陌生人。
冰良心中暗笑,表麵卻不動聲色:“路見不平罷了。你們是丹霞閣的弟子?”
“正是!晚輩趙鐵柱,是丹霞閣外堂執事。”趙鐵柱連忙回答,“不知三位前輩高姓大名?欲往何處?若是不棄,還請隨我回丹霞閣稍作歇息,容我等略儘地主之誼,以報救命之恩!”
冰良與呂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這正是一個了解中域、並且暫時落腳的好機會。
然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遠處一座山巔,一道模糊的虛影悄然隱去。
“目標進入丹霞山地界,疑似與丹霞閣產生交集。繼續監視。”虛影對著傳訊玉符低語了一句。
九霄天宮的暗影,果然如跗骨之蛆,並未因為距離遙遠而放棄。新的挑戰,已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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