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雨有些恍惚地坐進車裡,看著秦淵繞到駕駛座,啟動引擎。車子平穩地駛出蘇家彆墅,融入夜色中的車流。
車內一片寂靜,隻有空調運轉的微弱聲音。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飛速後退,光影在秦淵的臉上明明滅滅,勾勒出他硬朗的側臉線條。蘇清雨忽然發現,不知從何時起,秦淵的氣質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再是那個總是低著頭、存在感薄弱的男人,而是多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沉穩和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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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蘇清雨猶豫著開口,“剛才為什麼要那麼說?”
秦淵目視前方,聲音平靜:“說什麼?”
“一切有我。”蘇清雨輕聲重複他剛才的話,“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你知道周坤在江城的勢力有多大嗎?他如果要對付我們,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秦淵的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相信我,他奈何不了我們。”
這話若是從前說出來,蘇清雨隻會覺得他在逞強。但此刻,看著他篤定的眼神,她竟然有一瞬間的相信。隨即她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一定是氣糊塗了。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蘇清雨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眼睛。今天發生的一切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回放:王鵬的刻意刁難,周坤的囂張跋扈,家人的冷漠逼迫,還有秦淵被潑酒時的隱忍...
她的心一陣刺痛。三年了,她一直期待著秦淵能夠振作起來,能夠挺直腰杆做人,而不是一味地忍氣吞聲。可是每一次,他都選擇沉默,選擇退讓。
“秦淵,”蘇清雨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難掩的疲憊和失望,“你什麼時候才能爭口氣啊?”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精準地刺入秦淵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握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指節泛白。
蘇清雨轉過頭,看著他被霓虹燈照亮的側臉,眼神複雜:“我知道你心裡苦,知道你為了報恩才忍受這一切。但是秦淵,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的忍讓而善待你。今天他們可以潑你酒,明天他們就可能把你踩在腳下。你明白嗎?”
秦淵沉默著,隻有微微抿緊的嘴唇泄露了他內心的波瀾。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很累,”蘇清雨的聲音哽咽了,“我一直在等你振作起來,等你證明給所有人看,我蘇清雨的選擇沒有錯。可是三年了,你除了忍耐,還是忍耐...”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迅速轉過頭,望向窗外。
秦淵的心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他多想告訴她,他不是在忍耐,而是在等待時機;他多想向她展示,那個曾經令全世界聞風喪膽的龍門戰神究竟有多麼強大。
但是不能。時機未到,體內的毒素尚未清除,記憶依然混亂。更重要的是,“神獄”的眼線可能無處不在,一旦暴露身份,不僅他自己性命難保,還會連累蘇清雨和整個蘇家。
“對不起。”最終,他隻能吐出這三個蒼白無力的字。
蘇清雨苦笑著搖搖頭:“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你的改變。秦淵,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家人的指責和外人的嘲笑中,你明白嗎?”
秦淵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再給我一點時間,清雨。我答應你,一切都會改變的,很快就會改變。”
這句話中的堅定讓蘇清雨微微一怔。她轉過頭,仔細打量著秦淵的側臉,忽然發現他的眼神與從前大不相同——那不再是麻木和逃避,而是一種深沉的、蓄勢待發的力量。
就在這時,車載廣播裡突然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最新消息,今晚八點四十分左右,城東新區發生一起嚴重車禍,一輛貨車與私家車相撞,造成三人重傷。目前傷者已被送往市立醫院搶救,其中一名傷者身份已確認,是蘇氏集團項目經理蘇清雨女士的父親蘇國明...”
“什麼?”蘇清雨猛地坐直身體,臉色瞬間慘白,“爸爸?”
秦淵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他立刻打轉向燈,改變行車路線:“彆急,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蘇清雨雙手顫抖著,幾乎拿不穩手機,她急忙撥通母親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恐慌如同潮水般淹沒了她,父親的形象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那個總是溫和笑著,唯一在家族中為他們說話的長輩。
“怎麼會這樣...”她喃喃自語,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
秦淵伸出一隻手,輕輕覆蓋在她冰涼的手背上:“彆怕,有我在。”
這一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奇異地安撫了蘇清雨慌亂的心。她看著秦淵堅毅的側臉,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或許真的能夠為她撐起一片天。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向著市立醫院的方向駛去。秦淵的目光深邃而銳利,今夜,注定不會平靜。而蘇清雨不知道的是,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將成為改變他們命運的轉折點。
在醫院等待他們的,不僅是生死未卜的蘇父,還有一個即將震驚整個江城的秘密。而秦淵掌心的龍形印記,在夜色中微微發著光,仿佛在預示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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