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國際頂層會議室的空氣，仿佛凝固的冰。趙天豪像一灘爛泥般被扔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睡袍散亂，露出肥碩的胸膛，上麵滿是冷汗。他艱難地抬起頭，對上秦淵那雙深不見底、仿佛有金色漩渦在隱隱流轉的眸子，靈魂都在瞬間凍結。
沒有咆哮，沒有怒斥，隻有一種俯瞰螻蟻般的平靜。但這種平靜，比任何疾言厲色都更令人絕望。
“趙天豪。”秦淵開口，聲音平淡，卻帶著金石交擊的質感，敲打在趙天豪的心頭，“說說吧，你背後的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趙天豪嘴唇哆嗦著，還想做最後的掙紮，色厲內荏地喊道，“秦淵！你彆亂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你私自抓人，這是犯法的！”
“法？”秦淵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他緩緩站起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趙天豪的心臟上，“在我麵前，我就是法。”
他走到趙天豪麵前，蹲下身，目光平靜地注視著他：“我給你三秒鐘組織語言。三…”
恐怖的龍威如同實質的山嶽，轟然壓在趙天豪身上！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五臟六腑仿佛要被擠碎！
“二…”
冰冷的殺意如同無數細針，刺入他的骨髓，凍結他的血液！趙天豪仿佛看到了屍山血海，看到了自己被打入無間地獄的慘狀！
“一…”
“我說！我說！！”趙天豪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涕淚橫流地嘶喊道，“是‘暗影國際投資’！是一個叫‘維克多’的外國佬聯係我的！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想辦法搞垮龍門和蘇氏，至少…至少要逼得你們露出破綻！”
“維克多…”秦淵記住了這個名字，繼續問道，“他屬於哪個組織？‘神獄’？還是彆的？”
“我…我不知道什麼神獄…”趙天豪瘋狂搖頭，“維克多很神秘，每次見麵都帶著保鏢，氣場很強…他…他隻說隻要我聽話，以後東海市的地下生意都交給我…還…還給了我一種藥…”
“藥？”秦淵眼神微凝。
“是…是一種綠色的藥劑，他說關鍵時刻注射，能激發潛能，變得力大無窮…”趙天豪為了活命，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我…我試過一次，給一個不聽話的手下用了，他確實變得很厲害，像野獸一樣，但…但沒多久就七竅流血死了…”
秦淵與旁邊的蘇清雨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這種描述，很像某些境外異能組織用來製造炮灰的不穩定基因藥劑。
“聯係方式，見麵地點。”秦淵言簡意賅。
趙天豪連忙報出了一個加密通訊頻道和幾個經常變動的見麵地點。夜鷹立刻記錄下來，轉身就去追查。
“我知道的都說了！秦爺！龍門之主！饒了我吧！我就是個屁，您就把我放了吧！”趙天豪磕頭如搗蒜，額頭上瞬間一片青紫。
秦淵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饒了你？那些因你貪婪而家破人亡的人，誰來饒了他們？”
他看向血狼：“把他交給警方，他這些年犯下的罪，足夠他把牢底坐穿。把他和維克多勾結的證據，一並送去。”
血狼愣了一下：“老大，不直接…”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秦淵淡淡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而且，我們需要一個‘榜樣’，告訴所有人，背叛華夏，勾結外敵的下場。讓他活著，在監獄裡慢慢懺悔吧。”
血狼恍然大悟，獰笑一聲：“明白！”他一把提起如同爛泥的趙天豪，拖了出去。對於趙天豪這種人來說，失去一切，在暗無天日的監獄裡度過餘生，確實比痛快一死更折磨。
處理完趙天豪，秦淵對蘇清雨道：“商業上的事情，可以開始了。”
蘇清雨點頭，拿起內部電話，冷靜地發布指令：“王副總，通知下去，立刻啟動對城西趙氏集團及其所有關聯企業的全麵商業狙擊計劃。動用我們所有能動用的資金和資源，狙擊他們的股票，截斷他們的供應鏈，挖走他們的核心客戶。同時，向法院提交我們之前收集的，關於趙氏集團非法競爭、商業欺詐的所有證據。”
她的聲音清晰而果決，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獲得白龍傳承後，她的思維更加縝密，決策更加迅速精準。一條條指令發出，整個清瀾國際如同一台精密的戰爭機器，開始高效運轉。
秦淵看著瞬間進入工作狀態的蘇清雨，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他的女人，從來都不是需要依附他的藤蔓，而是能與他並肩作戰的參天大樹。
……
就在秦淵以雷霆手段肅清趙家，蘇清雨在商場上發起淩厲反擊的同時，整個東海市的暗世界徹底炸開了鍋。
“聽說了嗎？趙天豪完了！被龍門的人直接從彆墅裡拖走，像條死狗一樣！”
“何止是完了！他手下那些馬仔，全被廢了一條腿扔回來了！龍門那位放話了，見不到趙天豪跪下，明天就沒趙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