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集團的橫空出世,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核彈,衝擊波席卷全球。
之前那些迫於裡世界商會壓力,忙不迭與蘇氏切割的企業,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天天蹲在龍門集團總部樓下,希望能見秦淵一麵,哪怕隻是喝杯茶認個錯也好。可惜,龍門集團的大門,對他們而言已經徹底關閉。
原先對蘇氏落井下石的媒體,現在調轉槍口,開始瘋狂吹捧龍門集團,稱其為“東方崛起的商業奇跡”,“改寫全球經濟格局的新力量”。蘇清雨忙得腳不沾地,處理著雪片般飛來的、來自全球頂級勢力的合作意向書,痛並快樂著。
整個江城,乃至華夏商界,都清晰地意識到——天,變了。
就在這片喧囂與重構之中,一架來自海外、塗裝著裡世界商會隱秘標誌的私人飛機,悄無聲息地降落在江城國際機場。
艙門打開,一位年輕人走了下來。
他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身穿一套剪裁極致合體的意大利手工定製西裝,手腕上是一塊低調卻價值連城的百達翡麗星空腕表。麵容俊美,甚至帶著一絲陰柔,嘴角習慣性掛著一抹看似溫和,實則隱含倨傲的笑意。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瞳孔深處仿佛有兩簇細小的、跳動的藍色火焰,讓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神秘和危險的氣息。
他便是司徒浩,裡世界商會年輕一代的翹楚,商業與古武雙修的“天才”!
他身後跟著一名沉默寡言、氣息如同枯木的老者,是其護道者,也是商會派來確保萬無一失的底牌之一。
“江城……”司徒浩深吸一口空氣,眼神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靈氣稀薄,濁氣彌漫,果然是世俗之地。”他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動作優雅,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不過,踩死一隻稍微強壯點的蟲子,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他抵達江城的消息,並未刻意隱瞞。當晚,一場由司徒浩發起,彙集了江城目前尚在觀望或與裡世界商會仍有千絲萬縷聯係的頂尖名流、富豪的酒會,在江城最頂級的七星級酒店“雲端天際”舉行。
燈火輝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司徒浩無疑是全場的焦點。他舉止得體,談笑風生,與各位名流寒暄,言語間不經意透露出的龐大資源和人脈,讓在場眾人無不心驚,愈發覺得裡世界商會底蘊深不可測。
“聽說那位秦先生,最近風頭很勁啊。”有人小心翼翼地提起這個話題。
司徒浩端著一杯香檳,輕輕搖晃,嘴角那抹笑意不變,眼神卻冷了幾分:“跳梁小醜,仗著有些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外力,便不知天高地厚。商會仁慈,給了他機會,可惜……他不珍惜。”
他話音未落,宴會廳入口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秦淵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閒裝,帶著一身職業套裝、冷豔逼人的蘇清雨,施施然地走了進來。
他竟然來了!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這兩位不速之客身上。空氣仿佛凝固,彌漫著無形的火藥味。
司徒浩眼睛微微眯起,瞳孔中的藍色火焰似乎跳動了一下。他放下酒杯,臉上重新掛起那副虛偽的溫和笑容,迎了上去。
“這位就是秦淵,秦先生吧?久仰大名。”司徒浩伸出手,姿態看似客氣,但那眼神深處的審視和輕蔑,卻毫不掩飾。“鄙人司徒浩,裡世界商會,一個小小的理事。”
秦淵看了一眼他伸出的手,沒有去握,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聽說過,商會派來的那條……嗯,比較厲害的狗。”
噗——
周圍有幾個定力不夠的賓客,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趕緊捂住嘴,憋得滿臉通紅。
司徒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眼底閃過一絲猙獰的怒意,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收回手,也不尷尬,自顧自地笑道:“秦先生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風趣。”
他話鋒一轉,聲音提高,確保全場都能聽見:“不過,有些玩笑,開過了頭,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打了個響指。
身後一名助理立刻遞上來一個平板電腦。
司徒浩接過,手指在上麵快速滑動了幾下,然後將其屏幕轉向秦淵和蘇清雨,臉上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聽說秦先生的龍門集團剛剛成立,氣勢如虹。我這個人,最喜歡成人之美。所以,特地準備了一份‘賀禮’。”
屏幕上,赫然是龍門集團旗下幾家核心上市子公司的股價走勢圖!此刻,這幾支股票正被一股龐大到無法想象的資金瘋狂做空,股價如同斷崖般直線暴跌!短短幾分鐘,市值蒸發已近千億!
“一千億美金,小小敬意。”司徒浩輕描淡寫地說道,仿佛扔出去的隻是一堆數字,“希望秦先生喜歡這份見麵禮。這隻是開始,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龍門集團,是如何在資本的力量下,土崩瓦解。”
與此同時,一股冰冷而強大的古武威壓,如同無形的潮水,以司徒浩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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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宴會廳裡的水晶吊燈微微晃動,精美的餐具發出細碎的碰撞聲。在場的眾多普通人瞬間感覺像是被丟進了冰窖,呼吸困難,心臟狂跳,一股源自生命層次的恐懼讓他們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
商業狙擊與武力威懾,雙管齊下!
司徒浩要的,就是在秦淵最風光、最自信的領域,以絕對的力量,將他狠狠踩在腳下!讓他明白,在真正的裡世界天才麵前,他所謂的底蘊,不堪一擊!
蘇清雨感受到那可怕的威壓,臉色微微發白,下意識地靠近秦淵。
全場賓客噤若寒蟬,驚恐地看著司徒浩,又同情地看向秦淵。這就是裡世界商會天才的實力嗎?太可怕了!秦淵……還能扛得住嗎?
然而,處於風暴中心的秦淵,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他甚至還有閒心從侍者的托盤裡拿起一杯紅酒,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82年的拉菲?年份不錯,可惜保存得有點問題,香味散了。”他旁若無人地評價了一句,然後才慢悠悠地抬眼,看向臉上得意笑容已經逐漸凝固的司徒浩。
那眼神,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個吵鬨的孩子。
“說完了?”秦淵抿了一口酒,眉頭微皺,似乎對酒不太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