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山墓園回來,秦淵心裡就跟揣了隻兔子似的,七上八下。那個破木盒裡的青銅鑰匙,還有蘇清雨她媽年輕時候的照片,就跟兩根魚刺似的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媽的,周天雄這老狐狸,臨死還給老子出難題。”秦淵一邊開車一邊罵罵咧咧,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方向盤。他秦淵在境外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沒想到回到這江城,反而被這些陳年舊事攪得心神不寧。
後視鏡裡突然亮起的遠光燈晃得他眼花。
“操!哪個不長眼的!”秦淵火氣一下就上來了。這大半夜的盤山公路,後邊那輛黑色越野車跟瘋了似的,車燈開得賊亮,死死咬著他的車屁股。
他猛打方向盤,車子在彎道上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不是他吹,就這改裝過的座駕,再加上他這手車技,江城還真找不出幾個能跟他較勁的。
可後邊那車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在一個急彎處,越野車突然加速超車,直接彆了過來!
“吱——!”
刺耳的刹車聲響徹山穀,輪胎在地上磨出兩道黑印子。
秦淵穩穩停住車,眼神已經冷得能凍死人了。他倒要看看,是哪個活膩味的敢這麼跟他玩命。
“嘩啦”一聲,越野車上跳下來四條彪形大漢,個個都是一米八五往上的個頭,穿著清一色的黑色作戰服,太陽穴鼓鼓的,一看就是練家子。
帶頭的那個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光頭在月光下反著光。他獰笑著敲了敲秦淵的車窗,那架勢就跟黑社會收保護費似的。
“秦先生,我們老板想請您喝杯茶。”刀疤臉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
秦淵慢悠悠地降下車窗,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冷笑道:“趙家就這麼等不及?大半夜的在這荒山野嶺請我喝茶?”
刀疤臉瞳孔一縮,隨即陰森森地笑了:“既然知道是趙家,那就彆讓我們難做。乖乖跟我們走,要不然......”他故意拍了拍腰間鼓囊囊的家夥事。
“威脅我?”秦淵樂了,笑得那叫一個瘮人,“你們幾個雜碎也配?”
話音還沒落地,秦淵就跟鬼似的竄出了車門!那速度快得,四個人隻覺得眼前一花!
“嘭!”一聲悶響,最前麵那個壯漢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出去,重重砸在越野車上,整個車門都凹進去一個大坑。
剩下三個人臉色唰的就白了,手忙腳亂地要去掏家夥。可秦淵哪會給他們機會?龍氣一運轉,他這會兒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拳腳帶著風,每一招都往死裡招呼!
也就喘口氣的工夫,四個剛才還牛逼哄哄的保鏢全躺地上了,哼哼唧唧的爬都爬不起來。
刀疤臉嚇得臉都綠了,哆哆嗦嗦地還要去摸槍。
“我讓你動了嗎?”秦淵一腳踩在他手腕上,骨頭碎裂的聲音聽得人牙酸。
“啊——!”殺豬般的慘叫在山穀裡回蕩,驚起一片飛鳥。
秦淵揪著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回去告訴趙承業那個老東西,再敢伸手,老子親自上門,把他那對爪子剁了下酒!”
說完把人往地上一扔,轉身上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後視鏡裡,隻剩下四個癱在地上的倒黴蛋和一輛被砸變形的越野車。
回到市區已經是後半夜了。秦淵沒回安全屋,直接拐去了蘇家老宅。這棟老房子有些年頭了,是蘇清雨她爺爺那輩留下來的,平時沒什麼人住,就定期有人來打掃。
他輕車熟路地翻牆進去,憑著記憶摸到書房。按照照片後麵的提示,他在一個暗格裡找到了個紅木箱子,看著就有些年頭了。那把青銅鑰匙插進去一擰,“哢噠”一聲,鎖還真開了。
箱子裡沒什麼金銀財寶,就一遝泛黃的信件,還有一本皮麵日記本。
信是蘇母年輕時候寫的,字裡行間能看出來,她跟周天雄關係不一般,但不是男女那種,更像是知己。可日記裡的內容,就讓秦淵坐不住了——
合著蘇母年輕時候參與過一個秘密考古項目,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遠古遺物。周天雄作為資助人,幫著她把東西藏了起來。按日記裡的說法,那件遺物牛逼大發了,據說蘊含著能改變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