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那娘們的屍體在書房地板上慢慢變硬,血淌了一地,看著怪瘮人的。秦淵盯著那支把她喉嚨射穿的弩箭,牙咬得咯咯響。暗月會這幫孫子,真他娘的不是東西,連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喂,血狼,”他摸出那部加密手機,聲音冷得跟冰碴子似的,“帶幾個嘴巴嚴實的兄弟來蘇家老宅,把這收拾乾淨。手腳利索點,彆留下尾巴。”
掛了電話,秦淵蹲下來,在蘇曼身上摸了一遍。除了那份文件,還在她胸罩暗袋裡摸出個u盤。這騷貨,臨死前說的應該是真話——趙家背後,果然站著個叫“暗月會”的玩意兒。
他翻開那份文件一看,好家夥,居然是蘇家老宅的詳細結構圖,上麵用紅筆圈了好幾個地方,還寫著“疑似密室入口”。趙家這是把蘇家祖宅當自家後院翻了個底朝天啊!
“操,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活膩味了。”秦淵往地上啐了一口,把圖紙和u盤一股腦塞進褲兜。
血狼帶人來得賊快,三個穿著黑西裝的小夥子手腳麻利得很,一看就是經常乾這種臟活的。搬屍體的搬屍體,擦地的擦地,換地毯的換地毯,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
“老大,這什麼情況?”血狼看著蘇曼那張死不瞑目的臉,眉頭擰成了疙瘩。
“趙家養的狗,被主子滅口了。”秦淵簡單說了下經過,“你留兩個人在這附近盯著,我估摸著暗月會的人還沒走遠。”
等血狼他們收拾利索,天邊已經泛白了。秦淵沒急著走,反倒背著手在老宅裡轉悠起來。按圖紙上標的,他溜達到後院那口枯井邊上。
這井可有年頭了,井口的青苔都長老厚一層。秦淵用手敲了敲井壁,咚咚響——後麵是空的!
他運起龍氣,一掌拍在井壁上。“轟隆”一聲,磚石嘩啦啦往下掉,露出個剛夠一人鑽進去的黑窟窿。一股子黴味撲麵而來,嗆得人直咳嗽。
“藏得夠深的啊,老狐狸。”秦淵眯起眼睛,掏出手機打開手電,貓著腰鑽了進去。
這密室不大,也就廁所那麼點地方。正中間擺著個石台,上麵放著個青銅盒子。盒子上刻的花紋,跟他從木盒裡找到的那把青銅鑰匙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秦淵心裡咯噔一下,心跳都快了半拍。他摸出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擰。“哢噠”,盒子應聲而開。
裡麵沒有想象中的金銀財寶,就一塊巴掌大的黑鐵牌子,上麵刻著個邪門的月亮圖案,月亮中間還長了隻眼睛。鐵牌邊上,是半張發黃的地圖,材質怪得很,摸上去冰涼冰涼的。
“就這玩意兒讓暗月會惦記上了?”秦淵拿起鐵牌掂了掂,沉甸甸的,不像普通鐵塊。那半張地圖更是古怪,上麵的路線彎彎繞繞,標的地名一個都沒聽說過。
他把東西仔細收好,正準備撤,耳朵突然一動——外麵有動靜!
秦淵閃身躲到密室角落的陰影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不一會兒,洞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兩個穿著夜行衣的漢子鑽了進來。
“操,來晚一步!”其中一個罵罵咧咧的,嗓子跟破鑼似的,“東西讓人摸走了。”
另一個人用手電照了照空了的青銅盒子,冷聲道:“追!他跑不遠!”
秦淵在暗處看得真真切切,這兩人太陽穴鼓得老高,眼神跟鷹似的,絕對是練家子。而且他們腰裡彆著家夥,鼓鼓囊囊的。
等兩人轉身要出去的時候,秦淵動了!
他跟鬼似的從陰影裡竄出來,一記手刀劈在最後那人的後脖頸上。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在地。
前麵那人反應真快,聽見動靜立馬轉身,手裡已經多了把匕首,直往秦淵臉上捅!
“找死!”秦淵側身躲過,右手跟鐵鉗似的扣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擰!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密室裡格外刺耳。
那人疼得滿頭大汗,卻硬是咬著牙沒叫喚。他左手突然從腰後摸出個東西往地上一摔!
“砰!”一團白煙瞬間冒出來,嗆得人睜不開眼。
等秦淵揮散煙霧,那人早就沒影了,就留下一隻被擰斷的手和滿地血點子。
“媽的,讓他跑了。”秦淵罵了一句,蹲下身在那昏迷的黑衣人身上搜了搜,除了武器,就找到塊同樣的黑鐵牌子,背麵刻著個“七”字。
“暗月會的殺手?排行老七?”秦淵若有所思。
回到地麵上,天已經大亮了。秦淵把密室重新封好,這才離開蘇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