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候月乘風,卷旗鞭馬,精兵七百弩,深入鬱標川。遇讚普牙官,踐更角武,戈鋌山立,介馬雲屯。霧雨忽開,旌旗相接,將校失色,猶欲引馳。”
——王忠嗣神道碑
天幕畫麵裡,王忠嗣沒有絲毫的慌張,先命唐軍弩兵舍棄“大黃連弩”後,他扭頭衝著唐軍陣營大喊:
“一足未移,追射且儘,無敢妄動,觀我破之。”
話落,隻見王忠嗣夾馬蹬繩策馳而去,手持長槊,身披明光鎧,對著兩萬吐蕃大軍悍然衝鋒。
單騎破陣,攔者皆廢,敵軍一時嘩然,無人敢阻。
七百精銳唐軍眼見主帥如此勇猛,也當下不再遲疑,立馬換上長刀加入戰場,隨著王忠嗣一起掠殺敵陣。
畫麵中旌旗蔽空,刀光森寒密立如林,但就是這樣一支龐大的吐蕃軍隊,卻無人能阻攔王忠嗣的衝陣。
“提刀四顧,如土委地,綱決網漏,逋誅久矣。”
這時候,吐蕃軍中有一騎著白馬的將領策馬而來至軍前,想要重振士氣,立馬就讓疾馳而來的王忠嗣斬落馬下,血濺五步。
鏡頭切換,中軍大營的讚普見到前軍亂哄哄的被人狂砍,眉頭緊蹙,神色惶恐,於是他做出了和逍遙津時孫權一樣的決定:
發生啥了?
讓我站高點瞅瞅唄。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前有孫權登高望戰,眾軍見大旗後撤而更加慌亂奪步狂逃。
吐蕃軍眼見讚普的王旗挪了位置,眼下又讓唐軍壓著暴揍,本就被打入穀底的士氣再次墜入了更黑暗的深淵,直接導致了潰兵四散。
最後,無可奈何的吐蕃讚普隻得率領殘軍灰溜溜的逃了。
王忠嗣站在高坡上,手上的長槊還在滴血,望向了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上的塵煙,淡淡開口道:
“打掃戰場,全部割下頭顱,壘成京觀,耀我唐軍之功,震懾這群宵小胡賊!”
天幕鏡頭緩緩定格,聚焦在了七千顆大好頭顱壘成道京觀上。
各朝時空的先輩們,看到這裡已經是兩股顫顫,肝膽猙碎,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
“真讓他做成了?太神勇了吧!”
“七百人衝殺兩萬人,這還是現實世界嗎?”
“好......好殘忍......”
“嗬!對付敵人,就該這麼殘忍!”
「鬱標川之戰,王忠嗣率七百唐軍斬殺吐蕃潰軍數千人,徹底打響了自己的名聲,也將早年李隆基的那句話重新印證:」
「去病之孤,忠臣子嗣!」
畫麵一轉,清掃完戰場後的唐軍,拖著吐蕃人遺棄的大量輜重,趕著繳獲來的數萬頭牛羊,施施然的回張掖了。
好像,打仗就該這麼輕鬆......和簡單......
「戰功傳回長安,玄宗在勤政樓親自審核繳獲的軍實輜重,並授予王忠嗣左金吾衛將軍一職。」
「幾年後,王忠嗣又率軍攻拔吐蕃新羅城,升任河東節度副使、大同軍使之職。」
「再之後,他接連擊敗契丹人、奚人的聯軍,降服了契丹三十六部,宣撫草原,威震蔥嶺,讓吐蕃人聽到他的名字就潰散逃跑,不敢與之攖鋒!」
此時,天幕畫麵再次切換,展示著王忠嗣在之後的歲月裡,依舊為大唐南征北戰,守護著河西走廊的安寧。
那絲路上連綿不絕的商旅,無不在印證了這位不世出的猛將功績。
各朝時空的先輩們看著這一幕幕,也紛紛感慨大唐有如此神將,實乃幸事。
貞觀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