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
“儘忠報國!當是好男兒好誌向!”嬴政不由得讚歎道。
“如此男兒怎麼會淪落為了階下囚?”
王翦看著秦始皇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疑惑,從自己的專業方麵解答道:“陛下,此人一身的傷痕,新傷似是牢獄中遭受的刑罰,舊傷都是戰場上血淋淋廝殺的留痕啊!”
“這麼說來,這是一個沙場的宿將了。”
嬴政若有所思,“沙場宿將淪為了階下囚,莫不是功高震主,觸犯了皇帝嗎??”
直覺告訴嬴政,絕不是簡單的功高震主,這事兒好像沒那麼簡單?
有點意思了。
不管各朝的先輩們是如何看待這個場景,嶽飛背上銘刻的四個大字,滿身是戰場傷疤做不了假。
明朝
“武聖嶽元帥啊!咱當年還是老百姓的時候,就聽了不少嶽元帥的故事!”朱元璋一時唏噓不已。
大明的官員們對這位嶽大元帥的名號自然是如雷貫耳,明朝更是為了彰顯漢家正統的法理性,建國之後就將嶽飛奉為“武聖”,與孔夫子平等對待。
“嶽武穆一身本事儘忠報國,可惜侍奉的不是明主!”朱標一邊說著,又對著老爹笑道:“我大明朝得有明主在世!自然不會發生宋朝這樣的事情。”
老朱聽著很是受用,臉上掛著燦爛的笑意。
“諸位愛卿,這天幕放嶽飛的獨白,有何用意啊?”
劉伯溫凝視著天幕上嶽飛受審的畫麵,搖頭歎道:“嶽元帥的遺憾終究在宋一朝沒有實現,咱大明不知幫多少前人完成了北伐的夙願。”
“上位,微臣以為,天幕製作的這個嶽元帥的獨白是在替嶽飛訴苦啊!”
趙匡胤看著天幕上嶽飛的畫麵,眉頭直跳,心底傳來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喃喃嘀咕道:“俺怎麼老感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和大宋有關啊?”
「“嶽某何罪之有?!”」
天幕上,伴隨著嶽飛一聲悲訴,畫麵轉黑。
緊接著,一道煙花倏然綻放開來,點亮了黑掉的屏幕。
絢爛的煙火好像在昭示著,漢家正日的到來,這是一個歡慶的日子。
也在這時。
一道低沉的聲音開始緩緩自述。
「我是嶽飛,今夜是我最後一次提筆」
「在公元1127年的除夕夜過後,世上將再無嶽鵬舉」
「但黃河水會記得我執槍立馬,用血肉在青史上刻下四個字:天日昭昭!」
「我血刃懸頸雖早已料定,可眼見手足親朋橫遭荼毒,才已然開始悔恨」
鏡頭轉換,嶽飛帶著枷鎖,衣著單薄,迎著新年的大雪。
蒙麵的官兵在他兩側監視,他赤腳走在沙沙的雪地上。
百戰的將軍沒有了昂揚的鬥氣,臉上隻剩下無儘的麻木。
隨著他緩緩的自述,腦海中的回憶也鋪展開來...
牢獄裡,一個個曾經的至愛親朋遭受到非人的待遇。
他們麵對嚴刑逼供,誓死不從,卻在見到同樣淪為階下囚的將軍展顏笑開。
像是在無聲的說著:將軍,我不疼。
他們不會從我嘴裡聽到您一句壞話的。
「當年朱仙鎮外若敢擁兵反宋,掀翻這吃人的世道,何至於落得這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朱元璋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嶽元帥若是會擁兵反宋,那他就不會是嶽元帥了!”
雪夜裡,將軍被拖行的路上沾透了血痕。
畫麵閃轉,從大雪紛紛的亭子轉到一處暖房。
一個衣裳華貴的男人手中捧著道經,喃喃的誦讀著。
他的麵前擺放著一盞香爐,裡麵是剛插上的三根香。
“嶽飛啊,非卿不忠,非朕不明。”
又一道心聲從身份華貴的男人身上響起,道出了他的身份——此時的皇帝。
“你的公道在這裡,朕的天下也在這裡。”
「北宋末年,我出生於相州湯陰縣」
「父母為我取名為飛,字鵬舉,希望我長大後如鴻鵠騰飛於天,報效國家,一展宏圖」
「我自幼喜讀《春秋》和孫子兵法,以黃沙鋪地,在上麵練字排針」
「萬幸我被路過的名師周侗賞識,他直言我乃百年難遇的猛將帥才」
“為師在京城教過大宋八十萬禁軍,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徒弟徒孫遍布天下。”
“但他們比起你的天賦,卻遠遠不如了。”
「我將他的本領儘數傳授,後來又拜師天下槍鬥大家陳廣,不到二十歲,我的武藝已經在縣內無人能敵」
「宣和四年,朝廷兵敗於遼人,那年我二十歲,帶著三百名鄉勇應募,被命為“敢戰士”中的小隊長,在此期間,我僅率百騎便平定了一窩巨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