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初年
趙光義像被抽陀螺似的原地開轉了一圈,隨即直直倒地。
一股溫熱的水流從鼻間不自禁的流到了嘴裡,有點腥甜。
躺在地上眼冒金星的趙光義頭腦暈暈的,強烈的反胃感湧上,嘔!
趙光義重重的咳聲,一個堅硬的物什從嘴裡炫了出去,落在文德殿的地磚上發出嘎嘣脆的清響。
內侍們倒吸一口涼氣,晉王長了個好腦殼,還長了嘴好牙口!
身為趙匡胤的親弟弟,他自然知曉兄長的武力值,更親眼見過多次兄長打人的場景。
以前見到那些挨打的人不過幾下暈了過去,他還鄙夷這些人身子骨弱。
現在輪到了自己,才知道兄長武德多麼充沛。
趙匡胤居高臨下的漠視著趙二。
渾身發軟腦子發暈,玩弄了半輩子權術,自以為學通了兄長手段的他驚駭的發現:
兄長能夠令前朝周國的禁軍信服,能夠輕而易舉的改朝換代,依靠的絕非是簡單的對文臣的處處忍讓,對他人的笑臉逢迎,也不是各種陰私的權鬥手段。
這個軍漢子,他一身的功勳和聲名,都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搏殺出來的真本事!
“正史如此,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一臉漠然的趙匡胤道。
“兄長,事已至此,您還需要臣弟說什麼嗎?”
“嗬!”趙大輕笑了一聲,隨即俯下身子,單手便拎起來趙二,淡然道:
“兄終弟及,唐末以來屢見不鮮。”
“南漢的劉晟勾結外人,殘害兄長奪取大位。”
“後梁的朱家兄弟,殺死朱溫欽定的皇帝朱友珪,奪權上位。”
“怎麼,你也想有樣學樣,做個皇帝?”
趙光義十分光棍,他深知今日之後一切都完了,嘿嘿笑道:“兄長怎麼說都行,臣弟無話可講。”
“你若像南方的王延鈞一樣,敢在戰場上公然襲擊其兄長,靠自己的本事奪位,朕還會敬你是條漢子。”趙匡胤眼底失望之色不掩,啐罵道:
“但你偏偏沒那般本事,隻會使些陰私之舉。”
趙二語氣平靜:
“若真如天幕所言,史書記載為真,臣弟不過效仿兄長舊事而已。”
“可惜,大事未成...”
在文德殿一眾內侍宮人和大臣們驚恐的眼神中,罡猛的勁拳直衝衝的向著腦門襲去。
咚!
晉王的好腦殼再次落地。
“兄終弟及?嗬!你若真是信奉兄終弟及,怎不見光美接你之位?”
趙匡胤發泄了一通,心情舒暢不少,又坐回了自己的地方,輕聲道:
“傻逼!”
跟隨趙匡胤最久的幕僚趙普,對自己的這個老上司熟悉得很,更清楚趙大的武力值。
他心中戚戚,晉王挨了這兩拳,暈頭轉向躺床上數月是輕的,嚴重的話不傻也得癡了。
趙普心底盤算著天幕上的紀年,當時官家暴斃之時,皇長子德昭已經二十有五,就連宋皇後中意的德芳也十有七歲。
怎麼也符合繼位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