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人亡政息不可怕,可怕的更是連您做過的痕跡也要一並抹除啊!”章惇率先開團,火藥味極濃,直接將槍頭對準了舊黨:
“這群賊人嘴上喊著忠於君父,誰知道背地裡做些什麼陰私醃臢事兒?”
“君父駕崩之後,更是第一時間選擇忘本!”
“連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都不能做到,談何為官家分憂?”
“臣,請逐國賊!”
大宋沒有殺士大夫的先例,自然隻能貶斥驅逐。
也不能剝奪功名,因為這是對士大夫最大的侮辱了。
“汙蔑,汙蔑啊!官家,這些都是汙蔑!”
舊黨人怎會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兒,他們黨爭也隻是針對彼此而已,怎麼會將矛頭對著上麵的那位。
大宋隻有一片天,那就是官家。
坐在龍椅上的趙煦坐立難安,對於自己年紀輕輕就駕崩的結局難以接受。
父皇臨終前的遺願,朕還沒有完成,朕不能死,不能死得那麼早!
深吸了一口氣的趙煦,沉吟道:
“後世之人對朕的讚可,朕很滿意。”
先把讓後人的評價拿出來,因為這是史書對他的蓋棺定論,以理服人,更何況青史是向著他的。
“端王輕佻,無人君模樣,更是締造了一手靖康恥,令我大宋在諸夏抬不起頭來。”
再把趙佶未來乾得蠢事提出來,不想當亡國奴就給我憋住嘴!
“戰國時期,列國紛爭,唯有秦國笑傲諸侯一統了天下,蓋以秦之強強於變法也。”
“朕很欣賞王荊公的詩,相信太祖太宗在上,也是這般想的。”
“對於祖宗而言,朕身為趙家子弟,認為除了收複燕雲再造漢唐外,沒有什麼比這更能告慰祖宗的了。”
變法才能圖強,祖宗之法也可變,這就是朕的決心。
堂堂正正的告訴群臣,隻要他趙煦還活著一天,變法就不會停!
太宗年間
大權在握許久的趙炅看著天幕在講未來發生的事兒乾著急,氣的在大殿上跺腳。
原以為宋徽宗搞出靖康恥已經是最大的恥辱了。
沒想到讓祖宗蒙羞的方法,趙佶居然不止一種。
趙佶,他足足有一萬種!
“朕怎麼會有這種後代啊!”
越抹越黑,你還不如閉嘴呢。
北宋初年
“朕還以為你能生出個好樣的孩子。”趙匡胤冷哼一聲,頭也沒回的不屑說道:
“沒想到隻是個回光返照。”
“大宋有你,真是倒了大黴了。”
......
趙飛伸了個懶腰,在椅子上刷抖音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乾脆往床上成大字一躺,軟敷敷的更舒適。
他劃來著底下的評論區:
【“沒人比趙光義更懂趕路,除了耶律德光、王保保。”
追評:“神特麼逃跑三大概念神!”
追評:“世人至今無法想象,在沒有高鐵和汽車的年代,趙光義怎麼做到騎驢一夜跑二百多裡地的。”
追評:“宋軍在幽州大敗,留守後方的諸軍認為太宗沒有血氣,想要策立趙德昭登基,於是本來還能堅壁清野反攻的宋軍直接群龍無首了。
趙光義本人更是逃到涿州後又急命內侍傳詔命班師,回到京城後直接逼死了趙德昭。”】
文德殿上
觀看了許久的趙德昭也學會了不少新東西。
這一會,更詳細的看到自己未來的死因後,趙德昭身形晃動,眼淚簌簌流下,聲情並茂地衝著趙光義道:
“三叔,侄兒好懷念您當初在校府裡教我讀書的時候啊。”
誅心之言!
一旁的趙普低眉順眼著瞅著地板,耳朵一會兒也沒閒著。
聽聞了趙德昭的話後,趙普大生驚訝,大皇子居然有這本事,看走眼了啊!
一臉腫脹的趙光義想要抿嘴,卻無意下又碰到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的,十分難看。
“哼,日新你不必給三叔打感情牌。”
“成王敗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