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蘇軾豪氣萬丈的感慨道。
“當年羽扇綸巾的周公瑾,指點江山,好一個意氣風發。”
“可人生也正如他自己所道,世事無常矣!”
張懷民嘖嘖道:“可惜,天意沒有給人傑時間,恐怕吳侯也難容他啊!”
“一代英雄折戟南郡,當時讓江東上下批評損兵折將。”蘇軾蹙眉道:
“北方也認為他空有盛名!”
“如此周瑜,怎能配他的威名?”
張懷民嘴角一抽:“蘇子瞻,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
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找茬?
......
「周瑜一死,龐統屁顛顛的跑去江東給他吊唁了,如此不辭辛苦奔波千裡的吊喪,結果是什麼呢?
喪禮一結束,龐統光速投靠了劉備。」
「其中情況咱們也很好猜測,龐統出身荊州豪族,過去吊喪身上肯定帶著任務的——代表荊州過去談條件。
回去後光速投靠劉備,必然是條件沒有談攏。
周公瑾已經死了,你們江東還敢這般獅子大開口?」
「這就是周瑜之死帶來的最早變化。
隨後江東發生的一係列變亂也都是周瑜之死產生的影響。
比如,此前在周瑜麵前隻能做狗趴著的荊州士族敢和江東談條件了,談不攏還敢翻臉。」
“未免太過粗俗!”龐統眉毛倒立,破口大罵:“荒唐!做狗趴著....太有辱斯文了!”
黃忠也是蹙眉不悅,後人未免太貶低先人了。
我們那是見風使......見勢...也不對。
我們那叫心懷大義,想要做個興複漢室的好人而已。
這很難猜嗎?
“士元,未必動怒。”諸葛亮搖了搖頭,笑道:“太祖皇帝不會在意夏商周的故事,春秋的人們不會考慮帝辛的感受。”
“我們對於後世人而言,雖是先人,或是此時天下名流士族。”
“時過千年,對於後世而言,我們的門流不值一提。”
龐統張了張嘴,終歸長歎一口氣,隻是道:
“唉!”
「江東士族和江淮派的矛盾是什麼?
是血仇,是入侵,是利益的被侵犯。
荊州士族想要的是什麼?
和江東士族有類同的需求。
自古以來,但凡豪強者所需求的,都是或多或少的自治權。
西漢時期,景帝時的七國叛亂,可以歸結於劉邦給子孫們挖的坑,但究其根本還是豪強、邦國的坐大,讓他們想要更多的自主權。
武帝時期,豪強持續坐大,為了遏製地方而強中央,劉徹在位五十餘年,可謂是不遺餘力的推行各種政策削弱豪強,這也是武帝能持續對匈奴發起戰爭的客觀原因。
再說東漢以來,由於劉秀興漢的背後有豪強的支持,就注定了東漢先天上就是個殘疾王朝:
豪強不好動!
當年,劉邦對開漢元勳這樣說:“使河如帶,泰山若礪,國以永寧,爰及苗裔。”
縱然大河變得像是衣帶一樣寬,泰山的棱角變得像石頭一樣小,縱然日月崩毀,天地塌陷,漢家也要使功臣們的封國永遠安寧,並一代代給功臣們的子孫傳下去。
可一代代過去後,勳貴的子孫變了,封國的國主也變了,地方的豪強也變了。
物質豐裕了,家族底蘊深厚了,他們就會想要更多:鑄幣權、鹽鐵權、自治權!
儼然國中之國!
四世三公是汝南袁氏的榮耀,卻是東漢皇權的恥辱。
漢末的世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亡漢最大的推手。」
漢朝豪強世家:......
啊?我們有這麼大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