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鄧艾偷渡過來的人馬隻有三千,而薑維手中的精銳足足七萬,還是精銳。」
「其實,鄧艾的大軍根本沒帶太多的糧草輜重,而薑維在收到成都被圍後立馬回軍救援。」
「其實,成都隻需要堅守幾日,周邊的府軍便可支援趕來,劍閣的精銳也能隨之到場......」
不會吧?
真的要投降了嗎?
劉邦心底咯噔一下,事情好像朝著不可預料的地步走去了。
他撓了撓腦袋,有些難以相信季漢的結局是草率的投降了。
就算投降,不也得是大軍破關,拔城連寨,一路平推到成都才投降的嗎?
這樣,是不是有些太窩囊了?
“肯定還有變化!”劉邦給自己加了一口氣:
“天幕再三言還有數萬精銳駐紮在邊關,且離成都不遠,支援一來,這支敵軍不選擇撤退就得等死!”
再等等......
不急...
天幕上畫麵一黑,隨後浮現出成都朝堂上的景象。
群臣惶恐嚷嚷著投降,帝椅上的劉禪急得滿臉肥肉亂飛。
“住口!”
一道淩厲的聲音陡然響徹在嘈雜的大殿中。
公卿群臣凝神看去,隻見殿門口一黃衣頂冠的年輕人負手傲然走了進來。
天幕鏡頭給到這位英氣的年輕人,一行字跡浮現:北地王,劉諶。
“貪生怕死的腐儒,也敢妄議社稷大事!!”
“自古以來,可有投降的天子?!!”
劉禪見到來人,蹙眉不喜。
“皇兒,如今百官都說當降,獨汝憑血氣之勇,難道汝要使我成都化為灰燼?!”
劉諶麵色肅毅,輕蔑的望了一圈公卿們,拱了拱手:
“父皇,昔日先帝在時,譙周從未參與國政,而今妄議大事,出口亂言,是非理也!”
眼見劉禪無動於衷,劉諶著急的跪在地上,真摯道:“成都之兵尚有數萬,薑維全師皆在劍閣。”
“若知魏兵犯闕,必來就應。”
“內外夾擊,可獲大勝!”
“豈可輕信腐儒之言,廢棄先帝之繼業呀!”
“父皇!!”劉諶重重的俯首叩拜。
“大膽!”劉禪嗬斥,“你可知劍閣關外還有鐘會的十幾萬大軍?”
“無知小兒,不識天時!”
“父皇,即使大勢已去,也該父子君臣背城一戰,與社稷共存亡!”
“倘若投降,有何麵目去見先帝啊!”
劉諶聲淚俱下,又一叩首:“您是昭烈帝的血裔啊!”
“胡說......”劉禪氣得發抖。
“父皇!”
“胡說...胡說!”劉禪手抖著指向劉諶罵道:“小兒住嘴!”
“父皇啊!”劉諶的頭在地上重重的叩首,涕泗橫流,感情真摯。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兩眼早已充血,麵容悲痛欲絕。
劉諶望向自己尊敬的父皇,聲音高昂而充滿了肅毅:
“孩兒劉諶,寧死不降!”
“推出去!”劉禪大怒。
內侍們上前強拖走了劉諶,“父皇啊!”
“不能降,不能降啊!”
劉諶悲愴的聲音漸漸遠去,可他的話語仍縈繞在大殿的每個人頭上:
“父皇,不能投降!不能愧對漢家列祖列宗,愧對先帝繼業啊父皇!”
“爾等貪生怕死的腐儒,毀我先帝基業,當遭天報!”
“壞我漢家社稷,有何顏麵於九泉之下麵對列祖列宗!!!”
......
天幕上畫麵一轉,悠悠的響起一道悲愴淒楚的音樂聲,似在昭示著這個轉場帶來的場景將是悲劇。
偏僻的大殿內。
劉諶仰天一笑,笑得悲憫,笑得難以釋懷,笑得儘帶嘲諷和心酸。
“歸降?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