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裡氣氛略顯的詭異,鮮血從李林甫的脖子處汩汩流出,腥味混雜著騷味彌漫在了大殿上,然而這樣的一副場景,群臣居然沒有一點的膽縮,紛紛仰著頭,目光炙熱的望著一臉鮮血的天子。
回來了!都回來了!
我們的三郎!他回來了嗎?!
張九齡朝著李隆基深深鞠了一躬,擺手讓內侍過來清理。
“還不錯,朕告訴你,我會一直監督的!”李世民淡淡道。
“祖宗放心,孫兒一定以史為鑒,向您學習的。”
李隆基擠出一抹微笑討好道。
隻是他臉本來就腫著,又濺上了血,這會宮人還沒為他擦拭,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滑稽。
「但唐玄宗選擇聽信了楊國忠的話,派使者催促哥舒翰出兵,一個使者接著一個,哥舒翰被逼得沒有辦法。」
「天寶十五載六月四日,哥舒翰率軍大哭著率軍出了潼關,結果在靈寶西原遭遇了叛軍埋伏,河西係幾乎全軍、北庭係全軍、半個安西係軍隊,總計二十餘萬人幾乎全軍覆沒,僅剩八千人生還。」
「潼關失守。」
天幕上畫麵切換,原本占據了優勢的潼關守軍,在長安一道道金牌的催促下,不得不開始進攻。
畫麵猶如一幅史詩長卷,將講到的戰爭全過程深入又詳細的進行描繪。
叛軍的埋伏,唐軍的英勇抵抗,軍令的混亂,慘烈的屠殺,那昏無天日的戰爭場景看得各朝的觀眾為之震動,為之揪心不已。
戰場上到處都是廝殺聲、呐喊聲,戰場外更是千家萬戶的嚎哭聲!
各朝時空的百姓們看得心底揪疼,明明哥舒翰知道自己的狀態不足以指揮大軍,隻能守城避戰。
大唐的將帥們也知道要守好長安,他們才能放開手腳。
就連叛軍都知道,哥舒翰雖然不能戰但守城足矣。
為什麼那皇帝就是不知道?
人們眼見著一道道金牌自長安而來,逼著不斷咳血的哥舒翰出戰,他們仿佛已經見到了宰相楊國忠在長安豪華的府邸裡得意的竊笑。
他以為搞死了哥舒翰,自己就能平安苟活了嗎?
觀眾們泫然垂淚,心底愈發的悲楚。
曾幾何時,他們也曾在天幕裡看到過這樣的畫麵。
那一日,嶽元帥即將收複開封府,還於舊都,卻被來自臨安行在的一道道金牌緊急召回。
太陽底下無鮮事!
人類能從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訓就是:
不會從過去得到任何教訓!
「七十二歲的唐玄宗帶著幾千禁軍,攜後妃親信在夜色中逃離長安。」
「六月十七日,叛軍攻陷長安,帝國首都陷入了戰火之中。」
「如此強大的帝國幾乎瞬間崩塌,被當時世界譽為永遠不可能從外部戰勝巨唐就這樣潦草的崩塌了!」
叛亂者安祿山恰恰是皇帝一手提拔,重用寵信之人。
安祿山的勢力和野心,最後刺破了絢爛盛景的氣泡,帝國潛在已久的危險以最激烈的方式席卷了所有人。
長安再不是那座流光溢彩的都城!
原本將要斷糧的叛軍也因為長安的淪陷,得到了及時的補充。
軍方推測的在天寶十六年就可徹底平息的叛亂,也因此耗時到了八年。
盛唐,再也回不去了。
......
天幕上畫麵轉換。
“楊國忠誤國,論律當誅九族!”
“將士們已殺楊國忠,可貴妃還在聖上左右。”
“不殺楊貴妃,眾軍不敢護駕。”
“貴妃不死,六軍不發,還請聖上割恩正法!”
「就在皇帝一行向西逃亡的第三天,護衛的禁軍在馬嵬驛止步不前,矛頭直指楊氏一族。
威名一世的唐玄宗,放棄了他的愛人。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楊貴妃,也被嘩變的禁軍逼迫自縊。」
天幕上叛軍猙獰著提著滴血的刀在長安城裡挨家挨戶的索取,呐喊聲、哭嚎聲在城中四處響起。
安寧又繁榮的國都淪為了人間煉獄。
......
貞觀年間
李世民雙目赤紅,咬牙切齒:“李隆基,你特麼怎麼不去死!”
“老子忍不了了,我草!!!”
天幕講述下的安史之亂,大唐明明有著無數的機會可以儘快的平息這一場叛亂。
彼時的大唐中樞強盛,東漢那種情況完全不能碰瓷,休養生息恢複以往盛狀絕對可以。
可所有的機會都讓李隆基那個蠢貨給葬送出去了!
叛軍都要被河西軍逼得回防幽州了,糧草都要斷絕了,可李隆基的瞎指揮做了什麼?
密碼的,你是運輸大隊長嗎?
缺什麼給人家遞過去什麼,叛軍剛瞌睡就給安祿山送上了枕頭!
高仙芝兩個人有錯嗎?哥舒翰有錯嗎?那些死守潼關保衛長安,讓友軍出關平叛的將領們,都是豬嗎?
人家在戰場上以此為生了一輩子,不比你的微操懂情況?
說你有太宗遺風,你真把自己當成李世民了?
“大唐本不該如此,曆史本不應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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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