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知州打了個哈哈,將此事揭過去。
眾人又吃喝了一陣,陳硯推說遠途奔波疲乏了,要先歇息,並婉拒了眾人的相邀,在附近找了家客棧住下。
此客棧自是被附近的商賈知曉,翌日一早,眾人便提著“土特產”又來拜年,卻被告知陳大人一行人天不亮就退了房。
就在眾人為撲空而懊惱之際,有人來報,陳大人的官船還停在碼頭未離去,眾人一掃此前的鬱悶,急忙派人在城內找人。
及至午時末,眾人才得到消息,陳大人一行已離開州城,去底下的鄉村了。
眾人顧不得陳大人鬨哪一出,紛紛坐上馬車往城外跑。
一直趕到陶都村村口,眾人麵麵相覷,竟不知該不該進了。
這“陶都村”原本叫土陶村,因村裡出了位名叫“陶都”的縣令,以至於附近人每每聽到此村子的人,就要說一句“陶都村的”,久而久之,附近的人隻聞“陶都村”,卻忘了“土陶村”。村裡人一商議,乾脆就將村名也改了。
可這位陶縣令在調任平興縣縣令後,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罷官,回來後還被整得極慘,眾人唯恐避而遠之,連陶都村都不願進了。
“徐大人都退出內閣了,我等還怕甚?”
一商賈咬牙道。
另外一商賈卻道:“徐大人如今還是總督,且他的門生故吏都身居高位,我等若去了,怕是引火燒身。”
眾人神情掙紮,終究還是不敢上前一步。
有商賈道:“陳大人就不怕得罪徐門嗎?”
“聽聞那徐大人就是被陳大人彈劾,才退出內閣,去西北苦寒之地任總督。”
換言之,雙方早已是死敵,自是不怕。
“徐門那些位大人真會任由陳大人辦成開海這等大功績之事嗎?”
有人嘀咕了一句,讓得眾商賈目光閃爍。
此次一共開放三處通商口岸,他們何必單單求陳大人而得罪整個徐門?
有人打了退堂鼓,轉身離開。
另外一些人見狀,也紛紛離去。
片刻之後,村口已沒了人。
而此時的陳硯已由村人帶領,來到了陶都的茅草屋門口。
那村民慌張道:“幾位大人,小的不敢進去。”
胡德運不滿道:“陳大人在此,沒人會為難你,怕什麼?”
他雖已沒了官職,可麵對百姓時,依舊有股高高在上的氣勢,嚇得那村民不敢吭聲。
陳硯呼出口濁氣道:“何必為難他。”
轉頭又對那村民道:“你且去吧。”
那村民感激地看一眼眼前身穿便衣的陳硯,轉頭逃也似地離開了。
劉子吟喘口氣,對陳硯道:“東翁心係百姓,乃是百姓之福。”
陳硯悠悠道:“隻是免他無妄之災罷了。”
他們很快就會離去,到時候官府隨意找個理由就能收拾一個平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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