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個大肉球從椅子上直接落了地。
顧不得屁股上的鈍痛,孟永長抓著椅子把手就要起身,誰料自己沒起來,椅子反倒被扳倒直接壓在他的腿上。
孟永長“嗷”一嗓子,疼得他直抽冷氣。
此時他再也維持不了自己那“老奸巨猾”的奸商模樣,一個勁兒“哎喲”。
陳硯將椅子扶起來,又費力將其抱到椅子上坐好。
如此一折騰,陳硯已經熱得冒汗。
孟永長卻紅了眼圈:“那是八大家啊,我這二十萬兩丟進水裡都不帶冒泡的。”
作為一名商人,孟永長自是知道八大家。
那就是不可企及的存在,誰也不知他們家族究竟有多少銀子,隻聽過一些傳言,說是那王家底下挖了一個大地窖,靠牆做了一層層的架子,架子上擺滿了金錠與銀錠。
“永長兄也是大商賈,如何能不戰先言敗?”
孟永長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他琢磨了會兒,又壓低聲音對陳硯道:“我孟家是從我爹發家的,到我也隻是二世,八大家族從前朝就發家了,家族延續上百年,哪裡是我們孟家能比的。我們孟家還在攀附權貴,人家都能將官員推選入閣了。你讓我這三瓜兩棗跟人家搶市場,那不是找死嗎。”
彆說搶市場了,惹惱了他們,他的墨竹軒怕是保不住。
之前他孟永長還能罵那女人會惹事,他要是敢惹惱八大世家,那就真成敗家子了,到時候老頭子指不定就要被氣死。
孟永長繼續勸陳硯:“知道你是想帶兄弟發財,咱就賺點邊角料挺好,大頭還是讓那八大家族去賺。鬆奉開海,你這知府水漲船高,八大家族定然會對你有所表示。隻要他們指縫裡漏一點,你一輩子都用不完。”
能躺著賺錢,乾嘛要拚命呐。
陳硯一聲苦笑,坐回自己的位置:“此次有三處開海口,其他兩處有首輔與次輔做靠山,自是各種資源往那兩處砸,加之此前我與八大家族在鬆奉的主事們有齟齬,此次他們怕是要更支持另外兩處開海口。”
孟永長恍然:“原來你早就把他們得罪光了。”
真聽到這一消息,孟永長倒也沒有多驚詫。
畢竟陳硯得罪人的本事遠非常人能比。
八大家族盤踞在鬆奉,陳硯得罪他們好像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商人逐利,若八大家族連銀錢都不願意賺,隻為對付你,想來你將他們得罪狠了。”
陳硯道:“既為父母官,自是要儘職儘責,該抓的抓,該罰的罰,該殺的殺。”
孟永長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都騎在八大家族頭上撒尿了,人家不賺錢也要搞陳硯也就順理成章了。
孟永長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不符年齡的無奈:“除了我,你還有商賈幫手嗎?”
“還有我知行叔。”
孟永長精神一振,立刻追問:“你知行叔是做什麼生意的?有多少家底?”
“天下第一糖的生意就是知行叔在做,如今他身上該有個三四千兩了。”
孟永長以為自己聽錯了:“多少?”
陳硯沉吟了片刻,便毫不猶豫道:“我剛剛說少了,五千兩應該是有的。”
孟永長無奈至極,竟笑出聲來:“哈哈,足足有五千兩!”
喜歡全族扶我青雲誌,我贈族人朱紫袍請大家收藏:()全族扶我青雲誌,我贈族人朱紫袍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