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手頭的銀子依舊如流水般離孟永長而去。
既然事情已經開始,孟永長就不可能打退堂鼓。
沒了銀子,就抵押整個墨竹軒,抵押京城的宅院,甚至連陳硯住過的,他娘留給他的竹聞巷那棟宅子都給抵押了,還向外租家借了二十萬兩。
至此,孟永長已賭上所有身家,一旦失敗,就是傾家蕩產,流落街頭。
與風險並肩的,是極大的利益。
隻要陳硯能將貿易島建立起來,等待他孟家的就是騰飛。
他相信陳硯能帶他贏,所以他乾了。
不過這其中的艱辛、惶恐,依舊折磨著他。
短短幾個月,他已經從一個大胖子變成了小胖子,人反倒精神了許多,也清爽了。
當陳硯派人知會他,隻要留住度雲初,他們前麵存下的白糖就能全部賣掉,孟永長便打起精神,極力向度雲初展現糖廠的一切。
先是甘蔗的削皮切段,再在彆的房間榨汁。
隨著拉磨的驢子一圈圈轉著,被研磨的甘蔗汁流進木桶裡,甘蔗渣被分到竹簍子裡,由人分彆運往不同的地方。
甘蔗渣可造紙,甘蔗汁用細紗布過濾乾淨後,運去壘了一個個大灶的房間,倒入大鐵鍋裡,用火邊煮邊往裡倒入白白的粉末。
度雲初問過才知道那白色粉末是石灰粉。
甘蔗汁裡竟然加入石灰,這還如何吃?
很快他就明白了:石灰會沉澱。
沉澱的同時,將甘蔗汁裡那些無法過濾的雜質也一並帶著沉到底。
經過石灰中和除雜後的甘蔗汁已變得澄清,將糖液再運往彆的房間。
這一次,他們並未往裡走,而是站在大門口,因為那房間裡的味道實在過於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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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彆的房間不同,這個房間裡的人口鼻被一塊厚厚的布擋著,掛在兩個耳朵後麵。
即便如此,門窗等依舊要大開,讓裡麵的氣味散出來,人才能在裡麵呆得住。
“在此房內,將硫磺丟進左邊的小灶裡,燒出的煙會從特製的煙囪裡通入糖業,再讓人一直攪拌,至糖液變清澈透亮,再靜置一個時辰後,放入其他鐵鍋中小火慢熬至粘稠狀,倒入鋪了草木灰的陶盤,置陰涼通風處,一到兩日後就得純淨白糖。”
至此,白糖的整個製作過程已儘數展現在度雲初麵前,就連最關鍵的石灰和硫磺,孟永長也未曾隱瞞。
孟永長坦蕩的心胸,讓度雲初折服,忍不住問道:“孟公子就不怕在下學去了嗎?”
“這糖的製作之法已申請了專利,隻我等能做。”
度雲初並不知什麼專利法,等孟永長解釋乃是新頒布的律法,便笑著搖搖頭:“孟公子乃是商人,該知道這等律法從來隻用來約束百姓。”
若讓朝中那些個頒布此律法的重臣知曉此法能大批量生產白糖,且能換取巨大的利益,便有的是辦法讓這所謂專利失效。
孟永長隻仰賴此法,怕是有些過於天真了。
看來孟永長並沒有他想象的那般厲害。
“這大梁沒人敢對白糖生意動手。”
一直沉默的陳硯突然開口,語氣卻帶著十足的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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