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炮船也不宜太多,否則又要被言官抓住把柄。
越臨近五月十五,鬆奉城內的防衛就越嚴。
至此,陳硯能做的防範已儘做了,他需得將更多精力放在領商賈們登島上。
一轉眼就到了五月十五這日。
天還未亮,陳硯就起了床,起身時,眼前一黑,若非他抓住床柱子,怕是直接摔到地上。
旋即便是陣陣惡心傳來,讓他站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
門外傳來陳青闈的聲音:“硯老爺起了嗎?”
陳硯又坐回床上,對外麵道:“起了。”
門被推開,陳青闈進來後,就到桌邊點亮油燈,借著微弱的燈光,他就對門外道:“進來吧。”
兩名年輕的小廝或端著銅盆,或端著托盤低頭走了進來。
自陳硯忙著開海後,許多來鬆奉的商賈自是要來拜訪。
每日迎來送往,陳青闈一人實在忙不過來。
就在此時,陳青闈向陳硯提議,再買些下人回來,陳硯便答應了。
這兩名小廝就是陳青闈挑選著買下來的,人勤快,辦事細致,勉強能忙得過來了。
陳青闈端著油燈,領著兩名小廝走上前,才發覺坐在床上的陳硯不對勁。
“硯老爺臉色不太好,我去請位大夫過來……”
陳青闈將油燈往陳硯麵前遞近了些,發覺陳硯臉色蒼白,嘴唇都沒血色,就要往外走,卻被陳硯喊住。
“大抵是最近太忙了,累著了,坐著歇會兒就好。”
陳硯緩口氣,道:“今日是登島的大日子,不可傳出什麼不好的風聲。”
陳青闈知道陳硯為了今天做了許久的準備,今日萬萬不能出岔子,隻能壓下擔憂,擰了熱毛巾遞給陳硯。
陳硯洗了把臉,就覺舒服了些,他緩緩站起身,除了胸口有股惡心之感外,並無太大不適。
簡單梳洗一番,換上官服,便大步往外走,根本看不出與往常什麼不同。
陳硯隻喝了碗粥,就與匆匆而來的聶同知商議一些具體事宜。
待商議完,聶同知便要離去,卻被陳硯喊住。
他回頭,就見府台大人正端坐在椅子上,靜靜看著他:“今日一應事宜交由你負責,萬萬不可有疏漏。”
聶同知一驚,腳步往陳硯麵前走了一步:“下官豈能擔此重任?”
無論是貿易島的建設,還是那些商賈,都是靠的陳硯,如此重要的日子,唯有陳硯這個知府才能鎮得住場子。
陳硯緩聲道:“你隻管推進流程,該本官出場時,本官必會出現。”
瞧著陳硯的神情,聶同知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此時他不敢多問,隻能應下,轉身疾步往外走去,腳步很是雜亂。
往常有府台大人在上麵頂著,他可以放開了膀子做事,今日要獨自挑起這擔子,才發覺擔子實在太重。
等人離去,陳硯才緩緩靠在椅背上,單單是如剛剛那樣坐直身子,就已經費儘了他渾身的力氣。
此時放鬆下來,他隻覺自己的雙腿好似灌了鉛,根本無法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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