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沈清辭準時將抄好的女誡送到老夫人院裡。老夫人翻看了幾頁,見字跡工整,雖不如沈清柔的娟秀,卻多了幾分風骨,不由得點了點頭:“看來你這幾日確實靜了心。”
“孫女知錯能改,多謝祖母教誨。”沈清辭垂首道。
正說著,就見沈清柔走進來,手裡捧著一個錦盒:“祖母,這是我給您繡的帕子,您看看喜歡嗎?”
老夫人接過錦盒,打開一看,裡麵是塊水綠色的帕子,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蘭草,針腳細密,確實精致。
“還是柔兒手巧。”老夫人笑道,“不像你姐姐,除了闖禍什麼都不會。”
沈清辭沒接話,隻是看著沈清柔,忽然道:“妹妹這帕子繡得真好,就是這蘭草的葉子,好像有點歪了。”
沈清柔臉色微變,強笑道:“姐姐說笑了,我繡了好幾遍呢,怎麼會歪?”
“哦,可能是我看錯了。”沈清辭微微一笑,“對了,妹妹,前幾日你說在賞花宴上看到我推了側妃,可我問了當時在場的幾位小姐,她們都說沒看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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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柔的臉瞬間白了,捏著帕子的手微微顫抖:“我……我隻是聽彆人說的……”
“聽誰說的?”沈清辭步步緊逼,“是三皇子側妃身邊的丫鬟嗎?還是……”
“夠了!”老夫人打斷她,“過去的事就彆再提了!後天就是太後壽宴,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彆出什麼岔子!”
沈清辭乖巧地應了聲“是”,心裡卻清楚,沈清柔肯定和三皇子側妃那邊有勾結。她看向沈清柔,見她低著頭,耳根卻紅了,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壽宴那天,侯府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宮。沈清辭穿著一身石榴紅的襦裙,頭上簪著點翠步搖,既明豔又不失端莊。沈清柔則穿了件月白色的衣裙,看著清雅脫俗,隻是看向沈清辭的眼神,多了幾分怨懟。
到了太後的慈安宮,各路命婦小姐早已到齊。沈清辭一眼就看到了三皇子側妃,她正和幾位夫人們說笑,看到沈清辭時,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沈清辭沒理她,徑直走到太後跟前,獻上《飛天圖》:“孫女沈清辭,恭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孫女偶然得到的《飛天圖》仿品,願娘娘喜歡。”
太後接過畫卷,展開一看,頓時眼前一亮:“好!好!這仿品竟有九成像!哀家找了這畫的仿品多年,沒想到今日竟得償所願!好孩子,你有心了。”
沈清辭屈膝行禮:“能博娘娘一笑,是孫女的榮幸。”
太後越看越喜歡,拉著沈清辭的手不放:“你這孩子,看著就討喜。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機靈?”
“以前是孫女不懂事,讓娘娘見笑了。”沈清辭笑得恰到好處。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裡,頓時讓不少人對沈清辭刮目相看。三皇子側妃的臉色有些難看,沈清柔更是咬著嘴唇,心裡又妒又恨。
宴席上,太後頻頻給沈清辭賜菜,儼然把她當成了心頭好。沈清辭應付得遊刃有餘,既不失禮,又不過分張揚。
酒過三巡,忽然有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太後娘娘!不好了!禦花園的錦鯉池裡……發現了一具屍體!”
滿堂嘩然。太後臉色一沉:“什麼屍體?是誰?”
“是……是三皇子側妃身邊的大丫鬟,小翠!”小太監結結巴巴地說。
三皇子側妃“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太後一拍桌子:“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宮裡出了人命!沈毅!”
沈毅連忙起身:“臣在!”
“你即刻帶人去查!務必查出凶手!”太後沉聲道。
“是!”沈毅領命而去。
沈清辭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小翠?不就是那日在賞花宴上,第一個跳出來指證原主推人的丫鬟嗎?她的死,會和賞花宴的事有關嗎?
“姐姐,你怎麼了?”沈清柔湊過來,聲音帶著顫抖,“太可怕了……”
沈清辭看著她故作害怕的樣子,笑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巧罷了。”
她放下酒杯,起身對太後道:“太後娘娘,臣女略通醫術,或許能幫上忙。”
太後一愣:“你懂醫術?”
“略懂一些,是生母教的。”沈清辭道。原主的生母確實懂醫術,隻是原主沒學到多少,這話倒也不算說謊。
太後此刻正心煩意亂,聞言便道:“也好,你就隨沈毅一起去看看吧。”
沈清辭跟著沈毅來到禦花園的錦鯉池。小翠的屍體已經被撈了上來,躺在岸邊的草地上,身上還濕漉漉的,雙目圓睜,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沈毅皺著眉,對仵作道:“查清楚了嗎?是怎麼死的?”
仵作拱手道:“回侯爺,初步看像是溺水身亡,但具體還得細看。”
沈清辭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看小翠的眼皮,又檢查了她的口鼻和手指。她的手指縫裡沒有泥沙,不像是在水裡掙紮過;口鼻裡雖然有水,但沒有水草之類的雜物;頸部有淡淡的勒痕,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她不是溺水身亡的。”沈清辭站起身,肯定地說,“她是被人勒死後,再扔進池子裡的。”
仵作一驚:“不可能!她明明有溺水的症狀!”
“那是死後被扔進水裡造成的。”沈清辭道,“你看她的頸部,有勒痕;手指縫裡很乾淨,沒有掙紮的痕跡;而且她的瞳孔放大程度,也不符合溺水身亡的特征。”
她的語氣條理清晰,眼神篤定,讓沈毅和仵作都不由得愣住了。這還是那個嬌蠻任性的大小姐嗎?
沈毅回過神,沉聲道:“你確定?”
“確定。”沈清辭點頭,“凶手應該是先勒死了她,再把她扔進池子裡,偽裝成溺水的樣子。”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跑過來:“侯爺,在池邊的假山裡發現了這個!”
侍衛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的麻繩,上麵還沾著點水草。
沈清辭眼睛一亮:“這應該就是凶器了。”
她接過麻繩,仔細看了看,發現繩子的一端有個結,結的打法很特彆,像是某種特定的手法。
“父親,”沈清辭看向沈毅,“我想知道,誰最有可能殺小翠?”
沈毅皺眉:“她是側妃的丫鬟,平日裡接觸的人不少,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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