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張著嘴,半天合不攏:“這……這……這是啥玩意兒?放……放了個大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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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應星臉色尷尬:“引信……引信燃燒不穩定……內部壓力失衡……氣體從薄弱處泄出……這……這安全性和可靠性……果然還是大問題……”
高坡上,方正化捂著嘴,肩膀一聳一聳,憋笑憋得辛苦:“噗……咳咳……王爺……這……這玩意兒……還挺……挺彆致……”
朱由檢看著那漸漸消散的白煙,臉上卻沒什麼失望的表情,反而若有所思:“氣體泄出……壓力失衡……有點意思。宋先生,記下來。這泄壓口……或許能反過來利用?比如……控製爆炸方向?”
宋應星一愣,隨即眼中精光一閃:“王爺的意思是……定向爆破?”
“聰明!”朱由檢讚許地點點頭,“回去好好琢磨!啞火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怎麼讓它響得更漂亮!”
“學生明白!”宋應星精神一振,立刻掏出紙筆記下。
“魯師傅!”朱由檢看向還在發愣的魯大。
“啊?王爺?”魯大回過神。
“剩下的,彆試了。”朱由檢淡淡道,“挑幾個引信看著最順眼的,包好。本王……有用。”
“有用?”魯大和宋應星都愣住了。
朱由檢沒解釋,目光投向京城方向,眼神深邃如淵。
與此同時,天津衛碼頭。
夜色深沉,海風凜冽。一艘懸掛著“四海隆昌”旗號的大型福船,如同蟄伏的巨獸,靜靜停泊在偏僻的錨地。船頭,沈廷揚裹著厚厚的皮裘,臉色陰沉地聽著手下的彙報。
“……掌櫃的,咱們的人一直盯著,那幾艘打著‘漕運’旗號的官船,天黑前悄悄靠了岸。卸下來的根本不是什麼糧食布匹!全是兵器!刀槍、弓箭、還有火銃!足足夠裝備幾百號人!領頭的,是東廠的一個檔頭,叫許顯純!凶得很!他們卸完貨,就分了幾批,騎著快馬往京城方向去了!”
“許顯純?東廠五彪之一?”沈廷揚眼中寒光一閃,“魏忠賢的狗腿子!他帶著這麼多兵器偷偷進京,想乾什麼?”
他猛地轉身,對身後一個精悍的漢子下令:“黑鯊!你帶幾個水性最好的兄弟,立刻下水!給老子摸到那幾艘官船底下去!看看有沒有夾帶私貨!尤其是……有沒有蠟丸、密信之類的東西!”
“是!掌櫃的!”那叫黑鯊的漢子應了一聲,二話不說,帶著幾個人如同狸貓般悄無聲息地滑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半個時辰後,黑鯊渾身濕漉漉地爬回船上,手裡緊緊攥著一個用油紙和蠟封得嚴嚴實實的小球。
“掌櫃的!真有!藏在舵葉後麵的暗格裡!差點就漏過去了!”
沈廷揚一把奪過蠟丸,捏碎蠟封,展開裡麵浸濕的紙條。借著船頭微弱的燈籠光,他看清了上麵的字跡,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媽的!魏閹老狗!果然要狗急跳牆了!”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將紙條小心收好,對黑鯊道:“你立刻帶人,騎最快的馬!抄小路!務必在天亮前,把這東西送到京城!親手交給李若璉李大人!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快!”
“明白!”黑鯊重重點頭,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沈廷揚站在船頭,望著京城方向,海風吹亂了他的頭發,眼神卻銳利如刀:“魏忠賢……你想玩陰的?老子在海上跟紅毛鬼、跟倭寇玩命的時候,你還在宮裡給人端尿盆呢!想動王爺?先問問老子船上的炮答不答應!”
京城,某條陰暗的胡同深處。
一個穿著錦衣衛小旗服飾的漢子,正鬼鬼祟祟地貼著牆根疾走,不時緊張地回頭張望。他懷裡鼓鼓囊囊,似乎揣著什麼要緊東西。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牆頭落下,悄無聲息地擋在他麵前。
小旗嚇得魂飛魄散,剛想拔刀,咽喉已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扼住!
“呃……”他發不出聲音,隻能驚恐地瞪大眼睛。
黑影湊近他耳邊,聲音冰冷:“田爾耕田指揮使讓你送的信?給誰的?”
小旗拚命掙紮,眼神裡充滿恐懼和哀求。
黑影手上加力,聲音更冷:“不說?那就永遠彆說了。”
“哢吧”一聲輕響。
小旗的身體軟軟地癱倒在地,眼睛瞪得溜圓,已然氣絕。
黑影在他懷裡摸索片刻,掏出一個同樣用蠟封好的小卷。他看也不看,將蠟丸捏碎,借著微弱的月光掃了一眼紙條內容,隨即將其撕得粉碎,拋入旁邊的臭水溝。
他站起身,對著黑暗的角落打了個手勢。立刻又有幾條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迅速將屍體拖走,清理痕跡。
為首的黑影抬起頭,月光照亮了他半邊臉,正是李若璉。他眼神冰冷,望向紫禁城的方向,低聲自語:
“魏忠賢……你的爪子,伸得太長了。”
他身形一晃,再次融入黑暗之中。胡同裡恢複了死寂,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隻有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以及那尚未散儘的、來自百裡之外山穀的硝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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