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未儘的傳奇_重生之盜墓至尊我為神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90章 未儘的傳奇(1 / 1)

子時的梆子聲敲過第三響,龍骨山的濃霧像被揉碎的墨塊,在山巒間緩緩流淌,將整座古墓籠罩得密不透風。沈硯之的靴底碾過一片枯骨,發出細碎的“哢嚓”聲,在這死寂的甬道裡格外刺耳,仿佛驚動了沉睡千年的魂靈。

他攥著祖傳的青銅燈,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燈芯跳動的火苗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貼在斑駁的石壁上,像個張牙舞爪的鬼影。祖父臨終前塞給他的《守陵手劄》此刻正揣在懷裡,泛黃的紙頁隔著布料硌著心口,上麵“龍骨山第三層有斷龍石,遇生人則落”的字跡,是祖父用朱砂寫的,此刻仿佛正隨著心跳微微發燙,像一道無聲的警示。

“吱呀——”

頭頂突然傳來木板鬆動的聲響,沈硯之猛地抬頭,青銅燈的光暈裡,一道黑影正順著橫梁緩緩爬動。他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短刀——那是祖父留下的,刀鞘上刻著“守”字,與中心廣場雕像上趙虎盾麵的字如出一轍。可還沒等刀柄入手,就聽見那黑影發出細碎的嘟囔:“慢點,這梁朽得厲害,彆踩塌了……”

聲音很輕,帶著點沙啞,像風吹過生鏽的鐵器,卻奇異地驅散了幾分陰森。沈硯之愣了愣,這聲音……分明是祖父在手劄裡描述過的,當年畢邪在龍骨山古墓裡叮囑同伴的語氣。他祖父曾是畢家外門弟子,跟著第七十三代家主畢硯守過三年古墓,手劄裡記滿了關於畢邪的傳說,小到“大人總愛用劍鞘敲調皮學徒的腦袋,敲完還會塞顆糖”,大到“破界劍劈開次元裂縫時,劍光裡能看到星辰流轉,像把整個宇宙都裝在了裡麵”。

他壯著膽子將燈舉高,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橫梁上的景象——那裡隻有一截斷裂的木榫,上麵纏著半片腐朽的衣角,看樣式正是三千年間流傳的畢邪常穿的玄色勁裝。衣角在穿堂風裡輕輕擺動,發出“沙沙”的聲響,竟與剛才的嘟囔聲重合在了一起,連節奏都分毫不差,像是有人在借著風說話。

“是幻覺嗎?”沈硯之喃喃自語,指尖撫過石壁上的刻痕。這是祖父說的“鎮魂符”,符尾的收筆處有個極小的彎鉤,像個沒畫完的笑臉,是當年蘇晴姑娘的手筆。手劄裡寫:“畢邪大人總說,鎮魂符也該帶點活氣,不然鎮得住邪祟,鎮不住人心的慌。當年蘇晴姑娘畫符時,總愛在收尾處加個笑臉,說‘讓老祖宗們看了也能鬆口氣’。有次她給新入門的學徒示範,畫到一半突然笑出聲,說‘畢邪你看,這符的笑臉比你平時的還好看’,結果被大人用劍鞘敲了腦袋。”

正想著,腳下突然一沉,青磚竟順著縫隙向下凹陷。沈硯之驚呼一聲,身體瞬間失重,就在他以為要墜入暗坑的刹那,手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拽住了。那力道不重,卻穩得驚人,像有人用掌心托住了他的胳膊,輕輕向上一帶,他便踉蹌著退回了堅實的地麵。

青磚“哐當”一聲墜入下方的空洞,回聲在甬道裡蕩了許久,驚起幾隻棲息在石壁縫隙裡的夜蝙蝠。它們撲棱棱地飛過頭頂,翅膀掃過青銅燈的火苗,將光影攪得一片混亂。沈硯之摸著發燙的手腕,那裡竟殘留著一點溫熱,仿佛真的被人握住過。他看向四周,空蕩蕩的甬道裡隻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可不知為何,剛才的恐懼消散了大半,反而有種莫名的安心,就像祖父說的“當年跟著畢家隊伍走古墓,再黑的地方都敢睜著眼,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在看著,那眼神比燈還亮”。

他蹲下身,借著燈光查看那處凹陷的青磚,發現磚底刻著一行小字:“左三右五,踏石而行。”字跡是用劍尖刻的,筆鋒淩厲中帶著沉穩,正是手劄裡記載的畢邪標誌性劍書——據說他年輕時練劍,總愛用劍尖在石壁上記坐標,時間久了,連字跡都帶著劍的銳氣,橫如斬棘,豎如立峰。沈硯之順著提示邁步,左腳踩在第三塊凸起的青石板,右腳落在第五塊帶凹槽的地磚,果然避開了更多鬆動的磚塊,穩穩走到了甬道儘頭的耳室。

耳室的石台上擺著個蒙塵的陶罐,罐口用紅布封著,布角繡著朵小小的守心花——這是沈硯之此行的目標。祖父在彌留之際攥著他的手說:“龍骨山耳室有罐‘定魂砂’,是畢邪大人當年留下的,能鎮住古墓裡的戾氣,隻是……取砂時要念‘守而不占,護而不奪’,切記。當年你太爺爺跟著畢硯大人來取砂,一時貪心多舀了半勺,回去就大病一場,夢裡總聽見有人說‘留些給後來人’。”

他剛解開紅布,陶罐突然劇烈晃動起來,裡麵傳出“嗡嗡”的低鳴,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蟲豸在爬動。沈硯之想起手劄裡的記載:“定魂砂遇貪心者則化戾氣,唯守心者可得。當年有個盜墓賊強行開罐,結果被砂裡的戾氣纏上,不到三日就瘋瘋癲癲,嘴裡隻念叨‘畢邪大人饒命’,最後自己跳進了黑風嶺的深潭,屍身都沒撈上來。”他心頭發緊,正想按祖父說的念出那句話,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小家夥,忘了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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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就在耳邊,帶著點戲謔,像長輩在打趣犯錯的晚輩。沈硯之渾身一震,猛地轉頭,身後空無一人,隻有石壁上的燭台在風中輕輕搖晃,燭淚順著台柱蜿蜒而下,像誰留下的淚痕。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清晰地念出:“守而不占,護而不奪。”

話音落地的瞬間,陶罐的晃動驟然停止,低鳴也消失了。沈硯之揭開罐蓋,裡麵的定魂砂泛著柔和的白光,像盛著一捧月光,細看之下,砂粒裡竟嵌著無數細小的符文,與廣場雕像底座上的刻字如出一轍。他小心地舀出一勺裝入玉瓶,剛要蓋緊陶罐,卻發現罐底刻著一行新的字跡,像是才刻上去不久:“砂夠用了就好,留些給後來人。”

沈硯之的指尖撫過那行字,突然想起祖父說過,畢邪大人當年從不多取古墓裡的東西,總說“要給歲月留點念想”。據說他年輕時守護第一個古墓,裡麵隻藏著半塊陶片,他卻特意讓人做了個玉盒封存,說“這陶片上的指紋,是三千年的人留給我們的信,不能弄丟了”。後來那玉盒成了畢家的傳家寶,現在就放在祖祠的供桌上,盒子裡總飄著淡淡的守心花香。他將陶罐放回石台,紅布重新係好時,發現布角的守心花不知何時沾了點露水,在燈光下閃著晶瑩的光,像是剛被人用指尖輕輕碰過。

離開耳室時,沈硯之特意看了眼橫梁,那半片衣角還在輕輕擺動,隻是此刻看來,倒像是在揮手告彆。他提著青銅燈往回走,甬道裡的風似乎溫柔了許多,石壁上的鎮魂符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暖意,連腳步聲都變得輕快了。走到古墓入口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晨霧中隱約傳來守心花綻放的聲音,細碎而清脆,像無數人在低聲輕笑。他回頭望了一眼,古墓的陰影裡,仿佛有一道玄色身影立在那裡,腰間的羅盤輕輕轉動,指尖還捏著半塊陶罐碎片,與中心廣場的雕像漸漸重合。

這樣的故事,在玄門大世界的各個角落不斷上演,像守心花的種子,在時光裡落地生根,開出一片又一片溫柔的花海。

西域的壁畫洞窟裡,臨摹古畫的學徒總在深夜發現,未完成的飛天神女裙擺上多了幾筆流暢的線條,與畢邪團隊裡周婷姑娘的畫風如出一轍。更奇的是,隻要對著壁畫默念“風動而非幡動”——那是周婷陣法的口訣,那些神女的飄帶就會在月光下微微起伏,像真的要從牆裡飛出來。有老畫師說,這是周婷的陣法還在運轉,她當年在壁畫裡藏了“活陣”,要讓美永遠“活”在時光裡。曾有個頑皮的孩童用石子劃破了壁畫,第二天發現劃痕處竟自動滲出金粉,將缺口補得嚴絲合縫,旁邊還多了行小字:“畫會老,美不會。”那字跡,與周婷雕像指尖的陣紋一模一樣。

東海的沉船遺址旁,打撈隊員常會在危急時刻感到船錨突然變輕,或是在迷霧中看到一盞引路的漁火。那漁火藍瑩瑩的,像極了深海族人魚的夜明珠,卻比任何燈塔都要可靠。有經驗的老隊長會讓新手對著海水說“多謝阿寧的機關燈”,話音剛落,漁火就會晃兩晃,仿佛在點頭。他們不知道,三千年的阿寧曾在這裡布下無數機關魚,魚腹裡藏著夜明珠,魚鰭上刻著洋流圖,隻為給迷路的船隻指引方向。去年有艘漁船觸礁,船員們抱著浮木在海上漂了三天,就在絕望之際,一群發光的魚突然圍過來,用身體推著浮木往岸邊走,魚群裡最大的那條,額頭竟有個小小的“寧”字刻痕——那是當年阿寧給第一隻機關魚刻的標記。

南疆的藥穀中,采藥人在暴雨天躲進山洞,總能發現石壁上多了個避雨的草棚,棚頂鋪著的守心花曬乾後,竟能治風寒。草棚的柱子上總刻著“雨停再走,路滑”,字跡娟秀,是林婉清的筆跡。有藥農說,曾在月圓夜看到藥穀深處有個背著藥簍的身影,手裡的草藥在月光下泛著綠光,那輪廓,和藥穀石碑上的婉清姑娘畫像分毫不差。更神的是,藥穀裡有種叫“回春草”的珍稀藥材,隻在心懷善念的人麵前開花,去年有個郎中為了救瘟疫病人冒險進山,原本枯萎的回春草突然綻放,草葉上還沾著張字條:“三株夠了,留根。”郎中後來把字條拿去給畢家的人看,他們說,這字跡和林婉清留在《藥經》上的批注一模一樣。

玄門大世界的藏書樓裡,深夜抄書的書生常會遇到怪事:寫著寫著,筆尖的墨突然變得順滑,紙上的錯字被輕輕劃掉,旁邊還多了行批注“此處應為‘守’而非‘狩’”。那批注的筆跡剛勁有力,與畢邪在《守心錄》裡的批注一模一樣。更妙的是,隻要把抄錯的紙放在窗台上,第二天早上就會發現,紙上落滿了光羽族的羽毛,每根羽毛上都寫著細小的字,是蘇晴姑娘的符籙心得。有個寒門書生買不起朱砂,夜裡伏案練字時,總發現硯台裡會多出些紅色粉末,研開後竟與蘇晴秘製的朱砂效果一樣,後來這書生考中功名,第一件事就是去中心廣場的雕像前,把自己寫的《朱砂賦》燒了,灰燼飄到蘇晴雕像的指尖,竟化作點點紅光,像極了她畫符時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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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最調皮的孩童都知道,要是在古墓附近迷路了,隻要對著空氣喊“畢邪大叔”,就會有片光羽落在手心,順著光羽的方向走,總能找到回家的路。光羽上偶爾會沾著點泥土,那泥土的氣息,與黑風嶺古墓裡的一模一樣。上個月有個孩子在黑風嶺捉迷藏時掉進了土坑,哭著喊“畢邪大叔救我”,坑口突然垂下根青藤,藤上還纏著半片玄色衣角,和沈硯之在龍骨山看到的那片一模一樣。孩子的母親說,那晚孩子做了個夢,夢見個穿玄色勁裝的叔叔,用劍鞘敲了敲他的腦袋,塞給他顆甜甜的糖。

三千年後的一天,畢小邪——那個在中心廣場上追著光羽跑的孩童,已長成了挺拔的少年。他跟著祖父來到黑風嶺古墓,手裡捧著新刻的《守心錄》拓本,要將這些年收集的新故事補刻在畢邪雕像的底座上。底座上的刻字早已密密麻麻,從“龍骨山定魂砂顯靈”到“東海機關魚救船”,每一行都刻得工工整整,邊緣還刻著小小的守心花圖案。有幾行字的刻痕特彆深,那是去年一群孩童合力刻的,他們說“要讓畢邪大叔看得更清楚”。

“太爺爺,”小邪摸著底座上“凡有古墓處,皆有守護心”的刻字,突然問道,“畢邪大人真的變成光羽、變成草棚、變成壁畫裡的影子了嗎?”

祖父笑了,指著遠處正在修複古鐘的修士:“你看王爺爺,他擦鐘時多認真,連鐘耳裡的灰塵都用棉簽沾,那是畢邪大人的‘守’;街角李嬸給問路的人畫地圖,畫得比誰都仔細,連哪棵樹有分叉都標出來,那是蘇晴姑娘的‘善’;藥鋪的張大夫總給窮人送藥,自己餓著肚子也要先給病人熬藥,那是婉清姑娘的‘仁’;還有城東的木工匠,總在機關裡藏點小驚喜,說‘要讓用的人開心’,那是阿寧的‘巧’……”

他的手指劃過廣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機械族工裝的年輕人正在檢修雕像的感應裝置,額頭上沾著油汙卻笑得燦爛,他手裡的扳手,和阿寧雕像上的工具樣式相同;光羽族的孩童正把光塵撒在守心花上,嘴裡念叨“要讓花永遠開”,他們的動作,像極了蘇晴當年給符籙描金的樣子;甚至連剛學會走路的嬰兒,被母親抱著路過雕像時,都會伸出小手去摸底座的刻字,眼神純淨得像塊水晶,仿佛天生就懂這石頭裡藏著的溫柔。

“三千年了,他們早就不是某個人,而是變成了我們心裡的東西。”祖父的聲音帶著感慨,“就像這雕像,石頭會老,但隻要還有人記得‘守護’,他們就永遠活著。你看那守心花,為什麼總在雕像周圍開得最旺?因為每顆靠近的心,都帶著點他們的影子。”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過,雕像上的破界劍突然反射出一道金光,正好落在小邪捧著的拓本上。拓本上“未儘的傳奇”四個字仿佛活了過來,筆畫間鑽出點點光塵,像無數隻小手,輕輕托起了少年的夢想。遠處,光羽族的使者正展開羽翼,將新的古墓坐標刻在雕像底座上;機械族的工匠在調試感應裝置,要把剛收集到的“東海沉船新發現”錄入係統;植物族的長老撒下新的守心花種子,花瓣上寫著“第三千零一個故事”——那是關於沈硯之在龍骨山的奇遇。

畢小邪看著這一切,突然握緊了手裡的刻刀。他要把今天的故事刻下去——關於一個在龍骨山聽到提示的少年,關於一盞在迷霧中引路的漁火,關於那些藏在時光裡的溫柔與力量。他知道,自己刻下的不隻是文字,更是一種承諾,就像三千年的畢邪在破界劍上刻下的第一個符文,在時光裡生生不息。

因為有些傳奇永遠不會結束。它們會化作風,化作光,化作每個普通人心裡的那點“守”與“護”,在玄門大世界的每個角落,繼續書寫新的篇章。而那座矗立在中心廣場的雕像,不過是無數故事的起點,而非終點。

就像畢邪當年刻在黑風嶺石壁上的最後一句話:“我走了,但我們還在。”

夜色漸深,龍骨山的古墓裡,沈硯之留下的青銅燈還在輕輕燃燒,燈芯跳動的光暈中,一道玄色身影仿佛正彎腰拾起那半片衣角,指尖劃過石壁上的鎮魂符,將那個沒畫完的笑臉補得更圓了些。遠處,守心花的香氣順著甬道飄進來,與三千年的時光纏繞在一起,釀成了一杯名為“永恒”的酒,醉了歲月,暖了人心。而在玄門大世界的每個角落,新的故事正在發生,像守心花的藤蔓,纏繞著過去與未來,永遠生長,永遠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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