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雙三角共赴險途，協作光環映長白
暖洞的溫泉水在石縫間汩汩翻湧，蒸騰的熱氣混著硫磺味漫開，將洞壁上的冰碴融成細密的水珠。水珠順著赭紅色的岩石蜿蜒而下，在地麵彙成一汪淺淺的水窪，火光投進去，碎成點點金芒，像撒了把星星。兩個王胖子湊在水窪邊，臉被晃得忽明忽暗，連鼻尖的汗珠都閃著光。
“胖爺我當年在西沙，那屍蹩殼硬得像鐵皮，照樣被我徒手掰開！”王胖子盜筆）拍著胸脯，胸前的軍綠色水壺隨著動作哐當響，壺蓋沒擰緊，晃出半滴熱水，在他手背上燙出個紅印。他卻渾然不覺，隻顧著往王胖子胡八一隊）麵前湊，唾沫星子濺在對方鼻尖上，“裡麵的珍珠膏，嘖嘖，滑得能當潤滑油！上次在蛇沼，胖爺我就用它給工兵鏟做了保養，劈粽子時順得很！”
“吹吧你！”王胖子胡八一隊）抬手抹了把臉，順手抄起身邊的工兵鏟。鏟刃在火光下閃著冷光，映出他眼底的不屑，“胖爺我在龍嶺，那繡花鞋粽子的裹屍布都盤出包漿了，照樣一鏟子下去劈成兩半！你掰個屍蹩殼算啥？有本事跟我去劈青銅門！我告訴你，那門環上的饕餮紋，胖爺我閉著眼都能摸出哪塊是薄弱點！”
“劈就劈！誰怕誰！”王胖子盜筆）梗著脖子，突然想起什麼，從背包裡掏出個油紙包，“你看這啥？”裡麵是塊黑黢黢的東西，散發著淡淡的腥氣，“這是我在魯王宮摸的屍蹩殼碎片，硬度堪比精鋼，你那破鏟刃敢跟它碰一碰不？”
兩人正吵得唾沫橫飛，胡八一突然咳嗽一聲，手裡的日軍地圖“啪”地拍在石壁上。地圖紙脆得像枯葉，折痕深如刀刻，顯然被反複折疊過百八十遍。紅筆圈出的“核心實驗室”周圍，密密麻麻標著二十多個小叉，每個叉旁都用日文寫著“失效”，墨跡發烏——不用問也知道，是日軍當年不死藥實驗的敗筆。
吳邪趕緊翻開筆記本，泛黃的紙頁在他指間簌簌作響，邊角卷得像波浪。他翻到某一頁時突然停住，指尖點在一幅素描上：“你們看，我三叔畫的青銅門，門框上的雲雷紋是不是和這地圖邊緣的花紋一樣？”素描上的門扉巍峨聳立，門環是兩隻銜著銅環的饕餮，獠牙鋒利得像是要咬碎紙麵，與地圖角落的暗紋完美重合，連饕餮眼角的紋路都分毫不差。
“不僅一樣，”sey楊從帆布包裡取出塊拓片，拓片邊緣還沾著泥土，顯然是剛從日軍實驗室殘骸裡拓下來的，“這上麵的六角星符號，你們看——”她將拓片鋪在地圖上，六角星的六個角正好對應地圖上的六個“失效”標記，“每個角都連著一個實驗區，日軍當年應該是想通過六個實驗區的能量，激活青銅門。你看這個角，正好對著蛇沼的方向，張家人說那裡的‘禁婆’，就是實驗失敗的產物。”
蘇晴蹲在一旁，正用酒精棉擦拭吳邪凍裂的手指。她的動作原本有些生澀，指尖觸到吳邪指尖時突然一頓，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動作瞬間流暢起來——酒精棉擦過傷口時，吳邪竟沒覺得疼，隻覺得一陣清涼。“奇怪，”蘇晴看著自己的手，指腹還沾著酒精的涼意，“剛才還怕弄疼你呢，現在倒像……有雙無形的手在幫我似的。”
吳邪愣了愣，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傷口被處理得乾乾淨淨，連結痂的邊緣都被輕輕挑起，塗上了一層透明的藥膏，是他常用的那種薄荷味。“沒事，”他笑了笑，耳尖卻悄悄泛紅，“可能是你手法變好了。”話音剛落，兩人同時看向對方，又像被燙到似的移開目光，耳根的紅意漫到了臉頰。
畢邪坐在火堆對麵，掌心的青銅殘片突然發燙，像是有什麼活物要從裡麵鑽出來。他攤開手掌，殘片上的紋路正一點點亮起，像有水流在紋路裡遊走，與拓片上的六角星產生共鳴，發出細碎的嗡鳴，震得掌心發麻。“蛇沼的張家人說，青銅門是‘界’，”他指尖撫過殘片上的雲雷紋，紋路的凹槽裡積著細雪，被體溫融成小水珠，“他們守了千年，就是為了不讓‘界’被打破。上次在雲頂天宮，我親眼看見張起靈把一隻想越界的‘密洛陀’劈成了兩半，那殘片現在還在我包裡。”
“管它是界還是結界，”王胖子盜筆）突然湊過來，嘴裡還叼著半塊壓縮餅乾，餅乾渣掉在畢邪手背上，“裡麵要是有明器，胖爺我肯定得摸幾件！上次在魯王宮，那玉俑的腰帶扣都被我摸出包漿了，結果被你三叔攪了局——他非說那是文物，差點沒把我鏟子給收了！”
“就知道明器！”王胖子胡八一隊）踹了他一腳，力道卻輕得像撓癢，“沒聽胡司令說嗎？日軍在這搞的是不死藥實驗，萬一裡麵全是活屍，你摸個屁！上次在關東軍要塞，我見過那些實驗體，胳膊斷了都能自己接回去，工兵鏟劈上去跟敲棉花似的。”
“活屍才好呢！”王胖子盜筆）梗著脖子，從背包裡掏出個鐵盒子，打開一看，是磨得鋥亮的工兵鏟頭，“胖爺我新磨的，劈活屍比劈粽子順手！你看這刃口，能當鏡子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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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要吵起來，sey楊突然起身，將一個熱水袋塞進畢邪手裡：“水開了，先暖暖手。”熱水袋的絨布麵還帶著她的體溫，繡著的三葉草圖案被體溫焐得發潮。畢邪指尖剛觸到，腦海裡就響起係統提示：【檢測到雙團隊目標重合度98，觸發“團隊協作光環”——效果：提升團隊成員默契度30，技能協同成功率增加25，持續至目標達成。】
他抬頭時，正看見淡金色的光暈從胡八一與吳邪交疊的地圖上泛起，像一層薄紗籠罩住整個暖洞。光暈所及之處，連空氣都仿佛變稠了，王胖子盜筆）罵罵咧咧的聲音突然軟了些：“哎，你那工兵鏟借我瞅瞅也行，彆總說我隻會摸明器……”
胡八一正指著地圖上的暗河道：“我覺得應該走右側支流，避開日軍的毒氣彈倉庫。上次在黑風口，我見過那倉庫的殘骸，裡麵的芥子氣罐還在冒泡，碰一下能把皮燒爛。”
“不對，”吳邪立刻搖頭，翻筆記本的動作快了半拍，“我三叔筆記裡說右側支流有‘水魈’，會拖人下水。上次在西沙，潘子就差點被拖走，還是用炸藥炸了才逼退的。應該走左側暗河，雖然窄，但水底是石階，能落腳。”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異口同聲：“走左側暗河！”
“邪門了！”胡八一撓了撓頭，他剛才明明覺得右側更安全，怎麼會突然認同吳邪的說法？指尖的地圖邊緣突然變燙，像是有股力量在推著他點頭。
吳邪也愣了愣，低頭看了眼筆記本，上麵確實寫著“左側暗河有石階，水魈不犯生人”，字跡是他三叔特有的狂草。“可能……是你說得對。”他撓了撓耳根，不好意思地笑了，耳尖的紅還沒褪。
王胖子胡八一隊）湊到王胖子盜筆）身邊，鬼使神差地問：“你那工兵鏟啥牌子的？剛才看你劈冰挺順手，借我瞅瞅？”
“喏，”王胖子盜筆）二話不說就遞了過去，遞完才反應過來，“哎我憑啥給你？”話雖如此，卻蹲下來教對方怎麼調整鏟刃角度，“你看，這樣劈冰不容易崩口，刃口要朝著順時針方向偏三度，跟切粽子似的。”
蘇晴正給sey楊遞繃帶，sey楊接過時，兩人手指不經意碰到一起，同時開口：“你缺的止血粉我有。”“你的凍傷膏借我用點。”說完都笑了——sey楊的急救包裡正好缺止血粉，而蘇晴帶的凍傷膏，是sey楊在昆侖雪山時用慣的牌子，薄荷味混著鬆節油的清香。
“這光環效果比預想的強。”sey楊將止血粉分給蘇晴，看著粉末在光暈裡飄成細小的金粒，“看來我們的目標越一致，光環效果就越明顯。剛才在洞口，我還怕你帶的繃帶不夠，結果你包裡的備用繃帶，正好是我需要的寬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