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雙界鐵三角的約定
山穀裡的硝煙漸漸散去,崖崩的餘震還在斷續傳來,像大地低沉的喘息。畢邪蹲在碎石堆前,指尖摩挲著那塊徹底失去光澤的碎片——影消散後留下的遺物此刻已與凡石無異,灰撲撲的,邊緣帶著崩裂的痕跡,隻有湊近了,才能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糊味,像燃儘的紙灰混著陳年的黴氣。他能感覺到碎片裡最後一點怨念正在消散,像風中殘燭,卻依舊在提醒著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
“扔了吧。”王胖子從背包裡翻出塊乾淨的粗布,正費力地擦拭工兵鏟上的黑漬。那黑漬是影衛毒液留下的,擦了半天也沒褪乾淨,反而在鏟麵留下幾道醜陋的印子。“留著這晦氣東西乾嘛?胖爺我看著就心煩。”他說這話時,眼角的餘光卻瞟向遠處的密林,那裡的黑暗濃得像化不開的墨,樹影在月光下扭曲成張牙舞爪的形狀,總讓人覺得藏著什麼窺伺的眼睛。
畢邪沒說話,將碎片揣進懷裡,緊貼著胸口的位置。那裡的本源核心微微發燙,與碎片的冰涼形成鮮明對比,像冰火在胸腔裡交織。他知道這不是晦氣,而是某種警示——影臨終前的話像根刺,紮在每個人心裡。“終極之門”四個字沉甸甸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仿佛那扇門已經在冥冥中緩緩開啟,透出令人不安的寒意。他抬頭望向天空,剛才還陌生的星雲不知何時散開了些,露出半截殘月,月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在眾人身上,帶著種清冽的寒意,凍得人指尖發麻。
“先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吳邪盜墓筆記世界)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這裡離崖崩點太近,隨時可能再有石頭滾下來,不安全。”他身後,張起靈正用黑金古刀撬開一塊巨石,刀刃插進石縫的瞬間,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石下露出半具黑袍人的屍體,早已被壓得麵目全非,黑袍下的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紫色,像被水泡脹的腐肉,顯然是被某種烈性毒素侵蝕所致。
另一個世界的吳邪蹲下身,用樹枝小心翼翼地挑起黑袍的一角。布料粗糙卻異常堅韌,樹枝劃過表麵時竟沒留下絲毫痕跡。“這些影衛的衣服料子很特彆,防水防火,還帶著微弱的防腐效果。”他扯下一小塊布料,放在鼻尖輕嗅,眉頭皺得更緊了,“有股淡淡的硫磺味,混著點說不出的腥氣,像是從火山附近來的。”
林婉清翻開《異聞錄》,泛黃的書頁在山風中輕輕作響,指尖劃過一行行豎排的小楷:“書上說,古蜀時期的巫祝常以硫磺混合屍油浸染衣物,說是能‘避陰邪、通幽冥’。這種料子叫‘玄陰布’,浸過百種毒物,尋常刀劍都劃不破。”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散落的黑袍碎片,“看來影的老巢,多半與火山或古墓群有關,不然弄不到這麼多玄陰布。”
她說話時,畢邪肩頭的銅鳥突然振翅飛起,黃銅打造的翅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它繞著眾人盤旋了三圈,尖喙發出“啾啾”的輕鳴,最後停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黑曜石眼睛盯著雪山的方向,發出清亮的鳴叫,聲音穿透了山穀的寂靜。
“它在指路。”蘇晴抱著縮成一團的小黃狗,輕聲道。小狗剛才被影衛的毒液濺到了耳朵,此刻還在瑟瑟發抖,毛茸茸的尾巴夾在兩腿間,濕漉漉的鼻子卻仍不忘警惕地嗅著四周,喉嚨裡發出細微的嗚咽聲。
眾人順著銅鳥指引的方向望去,隻見密林儘頭隱約露出一片雪白的輪廓,像是雪山的裙邊。那裡的夜空格外清澈,沒有一絲雲彩,幾顆亮星組成的弧線像把彎彎的弓,正對著他們所在的山穀,星芒比彆處亮了數倍,仿佛在刻意標示著方位。
“走。”畢邪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的塵土,碎石簌簌落下。胸口的本源核心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那片雪山的召喚,暖流順著血管蔓延到四肢,驅散了些許寒意。他調動法則掌控,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將周圍散落的碎石輕輕推開——那些原本需要幾人合力才能搬動的石塊,此刻像羽毛般輕盈,在空中劃過弧線,落在兩側,開出一條勉強能過人的小徑。“銅鳥不會亂指路,那裡或許有我們需要的線索。”
一行人跟著銅鳥往密林深處走。蕨類植物越來越稀疏,葉片上的露水凝結成細小的冰晶,踩上去“哢嚓”作響。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的灌木叢,枝椏上掛滿了冰晶,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像綴滿了碎鑽。走了約莫半個時辰,腳下的腐殖土漸漸被凍土取代,踩上去咯吱作響,空氣裡的寒意也重了許多,嗬出的白氣久久不散,在眉毛上凝結成霜。
“好家夥,這是要往雪山上走啊?”王胖子裹緊了外套,肥臉凍得通紅,鼻尖像顆熟透的櫻桃。他跺了跺凍得發麻的腳,抱怨道:“剛從冰川裡鑽出來,又要去啃雪?胖爺我這命咋就這麼苦?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潘家園倒騰我的古玩,至少能守著暖爐喝熱茶。”他嘴上抱怨著,腳步卻沒停,還不忘伸手扶了把差點滑倒的蘇晴——她的靴子在凍土上打滑,差點摔進旁邊的雪溝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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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一道山梁,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一片開闊的雪地鋪展在麵前,像是被誰鋪了張巨大的白羊絨毯,雪層厚實,踩上去能沒到小腿肚,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遠處的雪山巍峨聳立,山頂隱在翻滾的雲霧裡,隻露出半截青黑色的山岩,像巨人裸露的脊梁,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雪地上散落著幾塊巨大的青銅殘片,最大的一塊足有一人高,邊緣布滿了細密的紋路,與四姑娘山冰川石室裡的青銅燈台如出一轍,隻是更顯滄桑,表麵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像披了件白色的外衣。
“這裡有座祭壇。”林婉清蹲在一塊殘片前,指尖拂去上麵的積雪,露出下麵繁複的紋路。她的指尖凍得發紅,卻毫不在意:“你看這饕餮紋,還有雲雷紋的排列方式,是典型的西周早期風格。”她折了根樹枝,在雪地上仔細畫出紋路的拓本,與《異聞錄》某頁的插圖比對,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沒錯,書上記載的‘鎮靈壇’就是這樣——古人用青銅鑄造祭壇,說是能鎮壓地脈中的邪祟,維係山川氣運。”
畢邪走到祭壇中央,腳下的積雪突然陷下去一塊,露出一塊平整的青石板。石板被雪水浸泡得溫潤,表麵刻著個巨大的八卦圖,陰陽魚的眼睛處各有一個凹槽,大小正好能容納拳頭,邊緣還殘留著淡淡的香火痕跡,顯然不久前還有人來過。他試著將手掌按在凹槽上,掌心的溫度與石板的冰涼相觸,青石板突然震動起來,“嗡”的一聲,周圍的青銅殘片竟緩緩升起,在空中拚合成一扇殘缺的門——那門的輪廓、紋路,甚至門楣上的浮雕,都與記憶中長白山的青銅門驚人地相似,隻是尺寸小了一半,像是個精致的縮小模型。
“是青銅門的仿製品。”吳邪盜墓筆記世界)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他走上前,指尖輕輕撫過門縫,那裡還殘留著青銅特有的腥氣。“但比長白山的那扇小很多,工藝也更精細,像是個……鑰匙孔?”
另一個世界的張起靈突然抬手,指向門內的黑暗。他的指尖修長,骨節分明,在月光下泛著冷白的光澤。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門內的虛空中,竟漂浮著無數細小的光點,像螢火蟲般閃爍不定。光點漸漸聚成兩條光帶,一條泛著淡藍色,通向遙遠的東北方向——那是盜墓筆記世界的長白山;另一條泛著淡金色,指向西南的昆侖山脈——正是畢邪所在世界的禁地。兩條光帶在空中交織纏繞,像兩條跨越時空的路,最終彙入同一片星雲。
“這是……空間坐標?”畢邪心頭一震,胸口的本源核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與門內的光點產生共鳴,仿佛有無數根無形的線將它們連在一起。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這扇殘缺的青銅門與真正的終極之門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就像影子與本體,呼吸相聞,命運與共。
王胖子撓了撓頭,一臉茫然:“你們說的啥玩意兒?胖爺我咋聽不懂?坐標?是能定位找著回家的路不?”他湊到青銅門邊,想往裡探探,鼻尖剛要碰到門扉,就被一股無形的力場彈了回來,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差點坐在雪地裡。“哎喲!這破門還帶防賊的?脾氣挺倔啊!”
“不是防賊,是守護。”林婉清指著門楣上的銘文,那些古老的文字在月光下泛著微光,“上麵刻著‘兩界同根,禍福與共’,看來古人早就知道雙界的存在,這祭壇是用來維係兩界平衡的樞紐。”她頓了頓,聲音低沉下來,目光掃過周圍的雪地上的腳印,“影的人一直在找這裡,恐怕就是想利用祭壇破壞平衡,為終極之門的開啟鋪路——你看這些腳印,是玄陰布留下的,他們來過。”
這話一出,雪地裡頓時安靜下來。寒風卷著雪沫掠過青銅門,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亡魂的低語,又像某種古老的歌謠。畢邪看著門內的光帶,突然明白了什麼——影的反撲不是偶然,終極的秘密也不是某一個世界的事,而是橫跨兩界的宿命,是懸在所有人頭頂的劍。
“我們得立個約定。”畢邪的聲音在雪地裡格外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他轉向兩個世界的鐵三角,目光依次掃過王胖子、吳邪、張起靈,最後落回青銅門上,“不管未來在哪,不管過了多久,不管我們各自在做什麼,隻要終極再現異動,無論身處哪個世界,必須第一時間彙合。”
王胖子愣了一下,隨即拍著胸脯道:“這還用說?胖爺我彆的本事沒有,說到做到還是能保證的!”他挺了挺肚子,雪沫從外套上簌簌落下,“就算到時候胖爺我走不動了,拄著拐杖爬也得爬過來!誰要是敢不來,我就帶著我家那口子,天天去他家門口唱《十八摸》!”他說著,還特意看了眼身邊的吳邪和張起靈,眼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嘴角卻忍不住咧開一絲笑。
吳邪盜墓筆記世界)點頭,伸手握住另一個世界自己的手。兩個吳邪的手掌相觸,一個粗糙帶著常年握刀的繭子,一個溫潤帶著翻書的薄繭,卻同樣有力。“我們鐵三角,從來都是同進同退。”他的聲音沉穩,帶著曆經風雨的篤定,“彆說跨個世界,就算是刀山火海,是陰曹地府,也得湊齊了再闖。少一個,這路就走得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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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世界的張起靈同時看向畢邪,雖然沒說話,但眼神裡的堅定已經說明了一切。從秦嶺古墓的初次相遇,到四姑娘山的並肩作戰,他們早已不是陌路,而是能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是無需言語就能讀懂彼此的默契。張起靈微微頷首,動作細微,卻重如千鈞。
畢邪深吸一口氣,走到青銅門前。他能感覺到本源核心在胸口發燙,像顆跳動的心臟,催促著他做下決定。他抬手按住胸口,將核心的力量緩緩導出——一枚流光溢彩的晶石虛影從他掌心升起,懸浮在半空,五種顏色的光暈在其中流轉,映得周圍的雪地都染上了斑斕的色。晶石虛影緩緩飄向青銅門的封印處——那裡正是門扉最薄弱的地方,隱約能看到一絲黑色的裂隙,像道正在愈合的傷口,裡麵滲出淡淡的黑氣。
“本源核心能加固封印。”林婉清看著晶石虛影,眼睛亮了起來,她快速翻動《異聞錄》,指著其中一頁:“古籍上說‘核心為鑰,亦為鎖’,它既能開啟終極之門,也能化作最堅固的鎖,讓封印更穩固。”
畢邪沒有猶豫,指尖輕推,晶石虛影緩緩嵌入青銅門的裂隙。刹那間,整個祭壇爆發出刺目的金光,比月光還要耀眼,青銅門上的紋路像活了過來,順著裂隙蔓延,像藤蔓般纏繞,將黑色的縫隙一點點填滿。門內的光帶變得更加清晰,兩條光帶的交彙處,竟浮現出三個模糊的身影——一個胖,一個瘦,一個沉默,正是兩界鐵三角並肩而立的輪廓,在光帶中靜靜佇立,仿佛亙古不變。
“成了!”王胖子興奮地搓手,掌心的凍瘡被搓得發紅也不在意,“這下就算那什麼門想再開,也得掂量掂量!有咱這約定在,有這核心鎖著,它敢動一下,咱就把它拆了燒火!”
畢邪收回手,掌心還殘留著核心的溫度,像揣著顆溫暖的太陽。他知道這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封印總有鬆動的一天,命運的齒輪也不會輕易停轉,但至少此刻,他們為彼此留下了一道保險,一根跨越時空的線。“青銅門的封印與本源核心相連,”他看向眾人,聲音裡帶著釋然,“隻要核心還在,封印就不會完全失效。如果哪天真出了變故,它會發出警示,指引我們找到彼此。”
吳邪盜墓筆記世界)從背包裡取出三枚樣式相同的銅錢,銅錢邊緣有些磨損,卻被打磨得光滑,上麵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鐵”字——那是他們鐵三角當年在七星魯王宮定下的標記,取“鐵打的交情”之意。“拿著。”他分給畢邪和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指尖的溫度透過銅錢傳過來,“這是當年從屍蹩肚子裡摸出來的,本想當個念想,現在看來,正好能做個信物。看到它,就像看到彼此。”
另一個世界的張起靈解下腰間的螭龍鞭,鞭身是用上好的蛟龍皮製成,上麵鑲嵌著七顆北鬥星狀的玉石。他握住鞭身中段,輕輕一掰,“哢嚓”一聲,鞭身斷成三段,斷裂處滲出淡淡的靈光,像有生命般跳動著。他將一段遞給盜墓筆記世界的自己,一段遞給畢邪,最後一段留在手裡,指尖在玉石上輕輕摩挲。
王胖子見狀,也從脖子上扯下塊玉佩——那玉佩是塊普通的和田玉,被他盤得油光水滑,上麵刻著個歪歪扭扭的“胖”字,是他奶奶親手找人刻的,說是能辟邪保平安。他心疼地看了眼,咬咬牙,雙手用力,玉佩“啪”地一聲斷成三塊,他趕緊往吳邪和張起靈手裡各塞了一塊,自己捏著最後一塊,故作瀟灑地抹了把臉:“拿著拿著,胖爺我的心意,比金子還沉!誰要是敢丟了,我跟他急!”
畢邪看著手裡的銅錢、鞭段和玉佩碎片,突然笑了。這些物件或許不值錢,甚至有些粗糙,卻比任何誓言都來得實在。他將信物揣進懷裡,與影留下的那塊碎片放在一起——一個是警示,一個是約定,像天平的兩端,時刻提醒著他肩上的責任,也溫暖著他的心房。
“該走了。”林婉清抬頭望向天空,殘月已經西斜,雪山的輪廓在晨光中漸漸清晰,東邊的天際泛起淡淡的魚肚白。“空間裂隙的穩定時間快到了,再不走,可能會被困在這裡,永遠找不到回家的路。”
銅鳥突然飛向盜墓筆記世界的光帶,黃銅翅膀在晨光中泛著金色的光澤。它在半空盤旋一周,發出一聲悠長的鳴叫,像是在告彆,然後又飛回畢邪肩頭,用尖喙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留下冰涼的觸感。兩個世界的吳邪相視一笑,沒有多餘的話,隻是用力拍了拍彼此的肩膀,掌心的溫度仿佛能驅散所有寒意。張起靈則微微頷首,這簡單的動作裡,藏著千言萬語,藏著無需言說的默契。
“保重。”畢邪輕聲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保重。”兩個世界的鐵三角異口同聲地回應,聲音在雪山的寂靜中回蕩,像一顆投入湖麵的石子,蕩開層層漣漪。
隨著光帶的光芒越來越盛,兩界的身影漸漸被光暈籠罩,變得模糊起來。畢邪最後看了眼青銅門,封印處的金光已經融入門體,變得溫潤而堅定,像顆跳動的心臟,與遠處真正的青銅門遙相呼應。他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隻要約定還在,鐵三角就永遠不會散,無論相隔多少時空,多少歲月。
當光帶徹底消散時,雪山上隻剩下空蕩蕩的祭壇。寒風卷著雪沫掠過青銅門,門楣上的銘文在晨光中泛著微光,“兩界同根,禍福與共”八個字仿佛活了過來,在寂靜的雪山裡輕輕回響,像一首古老的歌謠,傳唱著永不褪色的約定。
而在千裡之外的長白山,某座被冰雪覆蓋的青銅門突然微微震動,門後的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驚醒,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那歎息穿透了厚厚的冰層,在山穀間回蕩,帶著亙古的疲憊與不安。但很快,一道溫和的金光從封印深處蔓延開來,像層柔軟的綢緞,將那絲異動悄然撫平——那是本源核心的力量,也是跨越兩界的約定,在無聲地守護著這方天地,守護著所有尚未說出口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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