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五年之約，道心初定
死士襲擊的陰影和重傷的痛楚，如同冰冷的刻刀，在向錢的心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他曾以為擁有係統，氪金就能逍遙自在，泡妞把妹，輕鬆走上人生巔峰。但現實卻給了他沉重一擊——在這個弱肉強食、危機四伏的修仙世界，沒有足夠的實力，連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又何談逍遙？更彆說去守護想守護的人。
“變強…必須變得足夠強！強到沒人敢惹！強到能隨心所欲！”靜室中，向錢緩緩睜開眼，眸中以往的玩世不恭被一種深沉的銳利所取代。他對力量的渴望，從未如此刻般強烈。
幾日調養，在極品靈脈和丹藥的雙重作用下，他的傷勢已然痊愈，甚至因禍得福，修為更加凝練，逼近了凝脈二層巔峰。他走出靜室，臉上又重新掛起了那副略帶痞氣的笑容，仿佛又變回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向錢，但隻有他自己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
丹陽子見他恢複得差不多，便將他叫到一旁，布下隔音結界，臉色顯得有些複雜。
“小子，有件事…得告訴你。”丹陽子歎了口氣，從懷中取出那三枚古樸的鑰匙和那封帶著冰蓮香氣的信函，“慕清雪那丫頭…在你遇襲前幾日，已經離開宗門了。這是她托我轉交給你的。”
“離開了？”向錢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接過鑰匙和信，心中莫名一沉。他原本還盤算著找個借口回宗門一趟，好歹在慕清雪走之前見上一麵，說不定還能拉拉小手，增進下感情…沒想到，她走得如此突然。
他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件，慕清雪那清冷而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信中的內容很簡單，卻字字千鈞，尤其是那“五年之約”的條件——凝神境，以及一方屬於自己的勢力。
向錢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他拿著信紙，沉默了許久，目光反複在那幾行字上流轉。
五年…凝神境…屬於自己的勢力…
他知道慕清雪身份不簡單，離去必然有重大緣由，卻沒想到她提出的要求如此苛刻。凝神境，那是金丹之後的又一個大門檻，無數修士卡在凝脈境一輩子都無法突破。而一方勢力…這更不是單靠個人實力就能輕易建立的，需要資源、人手、地盤、以及漫長的時間積累。
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丹陽子看著他沉默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難得地溫和：“小子，慕丫頭的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複雜。她提出這樣的要求，或許是不想連累你，或許…是真的需要你擁有這樣的力量，才有可能…唉，總之，你自己想清楚。”
向錢抬起頭，眼中沒有了平時的跳脫，反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堅定。
“師傅，我明白。”他緩緩將信件折好，小心翼翼地收起，連同那三枚神秘的鑰匙一起，放入儲物袋最深處，“五年…凝神境，一方勢力…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丹陽子有些意外地看著他，本以為這小子會抱怨、會討價還價，卻沒想到他如此乾脆地接下了這幾乎不可能的重擔。他仿佛在這一刻，才真正看清這個看似不著調的徒弟內裡那份隱藏極深的驕傲和韌性。
“好！有誌氣！”丹陽子讚許地點點頭，“不過，光是待在青嵐宗，想要在五年內建立一方自己的勢力，幾乎不可能。宗門能給你資源，卻給不了你獨立發展的空間和機會。”
向錢目光閃爍，沉聲道：“弟子也正有此慮。東域如今暗流湧動，烈陽宗野心勃勃，大戰或許不可避免。亂世出英雄，這危機之中，或許也藏著我的機會！”
他與丹陽子深入探討了當前東域的局勢，從烈陽宗的異常調動、萬寶閣的警告、到此次死士襲擊，越分析越覺得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醞釀。而這混亂的漩渦，對於想要另起爐灶的他來說，既是巨大的危險，也可能是唯一的機遇！
“你想趁機脫離宗門，自行發展？”丹陽子眉頭緊皺，這其中的風險太大了。
“並非脫離宗門，而是…以另一種方式與宗門合作。”向錢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弟子可以在外暗中發展，為宗門提供一條暗線，搜集情報，甚至在未來關鍵時分，成為一支奇兵。而宗門，則可以在暗中給予我一定的支持和庇護。”
丹陽子沉吟良久，緩緩道：“此事…需從長計議，還需宗主定奪。不過，你若真有此心，首要之事，便是儘快提升自身實力！沒有足夠的修為，一切皆是空談！”
“弟子明白！”向錢重重點頭。
談完之後，向錢不再有任何耽擱，轉身便再次進入了靈脈深處那間最好的靜室。
這一次，他的目標無比明確——感悟！突破！
他盤膝坐下，首先將那枚漆黑的時間石碎片置於掌心，神識緩緩沉入其中。那晦澀抽象的時間弦律再次湧現，這一次，他心無旁騖，不再急於求成，而是耐心地、一點點地去捕捉、去理解那玄奧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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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持續開啟高階法則解析輔助，重點分析時間流速與空間穩定性的關聯模型。”他再次投入神豪值。
同時，他將那枚融合後的空間石也貼在額頭，意識進入那片奇異空間，凝視著那根代表【空間吞噬】的銀色立柱，以及另外三根被混沌籠罩的巨柱。
時間與空間的法則碎片，在他意識海中交替浮現，相互印證。係統強大的算力則不斷構建著模型，模擬著兩種法則可能產生的種種效應。
他沉浸在一種玄而又玄的感悟狀態中。時而覺得時間流逝變得極慢，周圍靈氣的波動都清晰可見；時而又感覺空間似乎在微微扭曲，自己的身體仿佛要融入虛空。
在這種深度感悟中，他對自己掌握的《大羅移術》有了更深的理解，許多以往晦澀難懂之處豁然開朗。他甚至開始嘗試，將那一絲微弱的時間感悟，融入到身法之中，使得他的移動軌跡變得更加難以預測，仿佛能預判對手的攻擊節奏。
而他的修為，也在這種高強度的感悟和極品靈脈的滋養下，水到渠成地衝破了凝脈二層的壁壘，穩步向著三層邁進。
時間一天天過去。
靜室之外，東域的局勢愈發緊張。烈陽宗吞並周邊小勢力的動作越來越頻繁，規模也越來越大，甚至與天劍閣、陰傀宗的附屬勢力爆發了幾次規模不小的衝突，死傷慘重。戰爭的陰雲，已然籠罩在整個東域上空。
青嵐宗加強了戒備，雲夢靈脈更是守衛森嚴，如同鐵桶一般。
丹陽子和赤羽長老多次商議，已將向錢的想法通過秘法傳回了宗門，等待宗主的決斷。
而向錢，則完全隔絕了外界紛擾，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對時空法則的探索和自身實力的提升之中。
他知道，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五年之約，如同懸頂之劍。東域亂局，既是危機也是舞台。
他必須儘快變得足夠強大，才能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中，抓住屬於自己的機遇，去實現那看似不可能的承諾。
道心，於此間悄然堅定。未來的路，已然在他腳下鋪開，充滿了荊棘，也充滿了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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