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眼角抽了抽,看著擺滿了酒菜的禦書案,老朱可是把每天約七成的奏折交給他處理的。
說是‘這將來是標兒你的大明,這些東西你就得學著處理’。
朱標隻是覺得父親是想偷懶,有些官員的折子又臭又長,還特彆氣人。
說的就是茹太素那個奏折裡寫小說還水文的老家夥!
“來一起吃點?”易紙看著朱標站在那裡,開口邀請,“反正我剛看朱老伯讓收拾這堆奏折的時候很隨意,估計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看著朱標眼神盯著堆在一旁的奏折,易紙明白這個勞模太子又想要工作了。
太勤勞了啊,難怪身體不行了,黑眼圈都這麼明顯一副休息不足的樣子。
‘朱老伯?說的是爹嗎?這位小兄弟怎麼說的如此輕浮?莫不是爹在外麵尋回的兒子?’
本身早上在宋師那兒上課,就沒怎麼好好吃飯,現在剛好有點餓了,朱標點頭答應,坐在老朱之前坐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看著麵相比老四還小,不過這都是白白淨淨的,也不知他的母親是什麼人,爹有沒有把人家帶回宮裡。’
朱標打量著麵前這個疑似自己剛被自己不那麼靠譜老爹尋回來的弟弟,老朱可能真虧欠這孩子太多,直接就給封王了。
“你叫什麼名字?父皇給你的封地是在哪裡?”朱標覺得自家爹做法有些太急了,給了親王服那就是準備封地,但是封完不去就番的話,又會成天的被那些言官奏折子。
‘不如先讓這孩子在這應天城享幾年福再考慮封王這件問題。’朱標心裡覺得老朱做法不對。
古往今來,哪個太子不是盼著自己的兄弟們早早出去就藩。免得動搖自己的儲君之位。
也就隻有朱標這一個平常就被老朱要求穿著袞龍袍的千古第一最穩太子會這麼想了。
“我叫易紙,沒有被封王,這衣服是剛才朱老伯給我找來換的,之前的衣服因為誤會搞壞了。”易紙挽了挽袖子,這衣服的袖子好長容易蹭到飯菜,很影響吃飯。
“易紙……改回朱姓的話就得讓爹給你重新選一個木字輩的名字……還有要改口,沒人的時候可以叫爹,有人的場合得叫父皇,不能丟了皇家的禮儀。”朱標細心的給自己這個新的‘弟弟’講解著注意事項。
“哈?我可不是你們老朱家的孩子,雖說我跟大哥你一見如故,恨不得當場拜為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但真不是你老朱家的孩子。”
易紙連連解釋,雖然自己挺缺愛的,但也不至於給自己找個爹回來。
“……”朱標沉默,這跳脫的性子很像老十那個小家夥。
‘而且什麼叫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這個叫易紙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路數?’
“彆管那麼多了,先喝了這碗酒。”易紙給朱標倒了一碗酒。
當著朱標的麵給裡麵撒了把薑黃沫。
朱標嘴角抽抽,這明目張膽下毒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這可是大補之物,剛那會兒朱伯父都喝的流鼻血了。”
在易紙的推薦下,朱標端起碗一飲而儘。
暖洋洋的感覺從胃部向身體各處散發,朱標不由得哼出了聲。
“啊~舒坦~”
易紙笑著看著朱標的樣子,眼睛旁的黑眼圈已經消失不見了。
“賢弟,這是?”震驚於這粉末的效果,沒想到拿酒送服的藥還能有這功效。
這要是讓那些整天嘴裡喊著忌酒的太醫看到了不得瘋了去了。
“按照你們能理解的方式就算是仙界藥品這樣子的東西。”易紙隨意的說著,畢竟是多的比野草還多的東西。
“明天有空我給嫂子整點補補身體,這玩意目前離了我沒法保存。”易紙拿根薑黃遞給了朱標:“雖然有藥力流失,但是貼身攜帶也可以改善體質,延長壽命。”
朱標接著薑黃愣住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太子妃常氏在兩年前難產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