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人了,應該就我們幾個了。”易紙數了數人數,一二三四五,很好,加上自己一共有六個人呢。
上山需要出市區,由於人數的關係,眾人租了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可是誰開車就成了一個問題了。
“我我我!我剛考的駕照!”哮天自告奮勇,手舉得老高。
就在哮天拉開駕駛室門坐上去的時候,不太放心的九月問了一句:“那你科三考了幾次過的啊?”
“科三?沒過啊,上次考一半把車開河裡去了。”
彭!
哮天的腦袋上多了一個熱乎乎的大包,被刑天從駕駛位拖了下來。
“還是我來吧。”刑天比了個大拇指,坐在座椅上被方向盤擋住了視野。
“……”九月扶額,自己這幫神仙朋友也太神仙了。關鍵時刻還得靠靠譜的九月老司機。
車子在馬路上奔馳著,晃的後座的精衛夫婦化作了原型,哮天也是把腦袋伸出去了。
這可不是在狗子的快樂吹風,而是張大嘴巴——嘔!
得虧刑天及時的拿出一個塑料袋掛在了哮天嘴筒子上,不然得給勤勞的環衛工人製造多麼大的麻煩啊。
“要不……我來吧……”易紙弱弱的舉起了手,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問道:“九月,你的車技是在哪學的?”
“在正規駕校學的,不過是在遊樂場練的技術。”九月嚼著口香糖,推了推自己的墨鏡:“你有駕照嗎?”
“……”易紙沉默。
“那不就得了,忍著點吧,還隻有我能開了。”九月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包裡有暈車藥,專門給你們準備的。”
“不用了。”精衛暈乎乎的開口了:“讓我先生來開吧。”
汽車刹停在路邊,海燕變作了鳥首人身的狀態接替了九月的駕駛位,易紙也是配合的把九月的彩色迪斯科燈球收了起來。
“需要什麼?”作為副駕駛,易紙已經進入了狀態,儘管因為沒有這裡的駕照沒辦法開車,不過指路和注意路況還是很合適的。
“我你個!大馬路上跑什麼呢!眼睛!找!”
“易紙這麼暴躁的嗎?”哮天吃過了九月的暈車藥,稍微能好了一點,但是被易紙暴躁的樣子有點嚇住了:“他是不是有路怒症啊?”
“看樣子是的。”精衛和九月的腦袋都湊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明明平常都很溫柔的,沾上駕駛位怎麼就成這樣了。”
“你們的悄悄話聲音太大了。”易紙扭頭吐槽道,嗓音都有些啞:“幫我取瓶水,渴了。”
刑天遞過一瓶水,順便發現了一副撲克牌:“諾,你的水,我發現一副牌,要打嗎?”
“謝謝。”易紙接過水,猛灌一口嗓子才舒服點,然後看著身後開始鬥地主的九月、精衛、刑天三人,以及又化作原形伸出狗頭吹風的哮天,不由得說道:“坐前麵有點費我了,還是後麵舒服啊。”
“甚至沒人為辛苦開車的司機發聲……”易紙也挺無聊的,開出市區之後路上車少了,易紙的嘴巴沒有用武之地了,開車的海燕沉默寡言,加上這個鳥頭讓易紙不好給塞點小零食什麼的,索性閉上眼睛眯了一會。
載著歡聲笑語的車子就這麼到達了山腳下的停車場,此時太陽還未下山,但是已經有些餘暉映照的火燒雲了。
“易紙,醒醒,到站啦!”易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邋遢的白毛鬆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