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穴領主帶來的創傷需要時間撫平。十一人陣亡,超過三十人重傷,輕傷者不計其數,北區礦場附近更是被腐蝕和破壞得一片狼藉。華水領在勝利的歡呼過後,陷入了沉重的哀悼與緊張的善後工作之中。
蘇源下令,所有陣亡者厚葬,撫恤其家人;傷員集中所有醫療資源進行救治;同時,調動大量人力,用石灰和濃縮鹽水反複衝刷戰場,並將地穴領主的殘骸分割後,投入特意挖掘的深坑中徹底焚燒,杜絕其成為新汙染源的可能。
在肅穆與忙碌的氛圍中,領地的核心再次回到了發展與科研的軌道上。新發現的石料場和赤鐵礦脈開始了初步的開采,為領地的重建與擴張注入源源不斷的原材料。而最重要的突破,則發生在柳哥的聯合實驗室裡。
有了明確的研究方向——製備“噬菌劑”,柳哥和袁秋實的工作效率極高。他們很快確定了以“水晶葉”分泌的晶葉毒素為主,“噬菌絲芽孢杆菌”的代謝產物為輔的複合配方,初步的體外實驗表明,這種混合液對菌絲的溶解和抑製效果遠超單一成分。
但問題也隨之而來:如何大規模、高效率地提取這些有效成分?
“手工研磨、浸泡、過濾,效率太低了!而且萃取率無法保證。”柳哥看著桌上寥寥幾支試管裡清澈中帶著微綠的液體,眉頭緊鎖,“靠這個產量,連給種子庫做一次全麵消殺都不夠,更彆提未來可能的大麵積噴灑了。”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蘇源來到了實驗室,他拿起一支“噬菌劑”原液,感受著其中微弱的生命能量對抗特性,忽然心中一動。
“柳哥,還記得我們從第一個符文遺跡裡得到的那些知識嗎?尤其是關於能量引導和物質精萃的基礎符文。”
柳哥一愣,隨即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啊!符文!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奧克塔維亞人用符文給武器附魔,我們為什麼不能用符文來搞……工業化生產?”
這個想法如同閃電般劃破了迷霧!
說乾就乾!柳哥立刻帶著他的工匠團隊,將之前製作恒溫箱、測量尺的經驗全部運用起來。他們設計了一個密閉的、內壁刻畫了密密麻麻、極其複雜的【導能】、【彙聚】、【剝離】、【純化】等基礎符文的青銅容器。容器下方可以加熱,上方有導管連接冷凝裝置。
“我們把切碎的水晶葉放進去,加水加熱。”柳哥興奮地向蘇源解釋著他的設計原理,“利用加熱產生的能量,驅動內壁的符文陣列運轉,這些符文會像無數隻無形的手,主動地將植物細胞內的‘晶葉毒素’‘抓’出來,並引導它們彙聚到特定的收集區域!這比我們用水漫無目的地浸泡、然後再去濃縮,效率何止高出百倍!”
三天不眠不休的調試後,第一台“符文萃取釜”終於點火運行。當加熱到特定溫度,釜身內壁的符文依次亮起微光,形成一個能量循環場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幾個小時後,當柳哥小心翼翼地打開收集閥,看著那如同翡翠般碧綠、純淨、散發著濃鬱淨化氣息的液體汩汩流出時,整個實驗室沸騰了!
“成功了!純度極高!活性完美!”袁秋實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
這台看似簡陋的符文萃取釜,標誌著華水領的生產力迎來了一次質的飛躍!它成功地將神秘的符文技術,應用到了關係文明存續的生化武器生產線上!
就在華水領為這項突破歡欣鼓舞時,秦雨帶來了亨裡克通過特定頻道共享過來的、經過初步破譯的信息。
“蘇指揮,亨裡克那邊有重大進展。他們在那處遺跡深處,找到了一個保存相對完好的奧克塔維亞中央數據庫的殘片,破譯出了一些關鍵信息。似乎某個實驗日誌的片段。”
蘇源立刻接過秦雨遞來的譯文,上麵的內容讓他目光凝重:
【日誌片段帝國曆743年春】
“……‘源初之種’的活性超乎所有預估模型。它拒絕被束縛,它在吞噬,在轉化,在按照它自己理解的‘完美’重塑一切……我們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卻失去了關閉它的鑰匙……”
【觀測記錄帝國曆745年冬】
“……第七淨化區失守。‘森林之靈’疑似指翠紋靈鹿等生物)也無法阻擋白色的蔓延。我們試圖引導自然之力與之對抗,項目‘新綠’啟動,但……太慢了……”
【最後留言帝國曆747年?)信號斷續】
“……警告……遠離‘搖籃’……那不是恩賜,是墓碑……我們……錯了……”
信息雖殘缺,卻勾勒出一幅清晰的圖景:奧克塔維亞人確實發現並激活了某種名為“源初之種”的更高時代造物,導致了災難。他們曾嘗試對抗,但最終失敗。
“搖籃……墓碑……”蘇源喃喃自語,亨裡克發現的遺跡,似乎指向了一個更具體的地點——那個災難真正的起源地。
他將目光投向實驗室裡那台穩定產出“噬菌劑”的符文萃取釜,又看了看手中這份沉重的曆史記錄。
前人的鮮血與絕望,化作了他們前進路上的警示牌。而他們能否走出一條不同的路,答案不在遙遠的“搖籃”,而在他們自己手中,在這不斷進步的科技與堅定不屈的意誌之中。
蘇源在心裡想著。
“走前人的路子,生搬硬套的接受,隻會活在前人失敗的影子裡。隻有結合領地實際,實事求是,走出自己的路子,才能走得穩,走得快,走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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