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源甚至沒來得及吃上一口熱乎的晚飯,便緊急召集了領地所有核心部門的負責人開會。會議上,他首先通報了與亨裡克成功會盟以及獲得精密地圖的好消息,引起了眾人的一陣歡呼。接著,他重點宣布了“反重力符文”的重大突破,並明確將其列為領地最高優先級的研發項目,命名為“鐵禦計劃”,目標是儘快實現符文的小型化、穩定化以及與現有鎧甲的集成,力爭在開春後,為軍隊換裝第一批實驗性“反重力符文重甲”。這個名字靈感來自前世蘇源玩過的某個遊戲。
同時,他也調整了柳哥的工作職責,讓其能全力投入到“鐵禦計劃”和新裝備的研發中,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理解和支持。
借著這股高昂的士氣,蘇源站在會議室前方,牆上掛著亨裡克贈送的精細地圖,向所有人描繪了這個冬季剩餘時間以及未來的發展藍圖:
“同誌們!這個冬天,是我們華水領積蓄力量、蛻變革新的關鍵時期!”“第一,生存與穩定。‘以工代賑’必須堅持下去,確保所有投靠我們的人能活下來,並將他們逐漸轉化為我們的一份子。同時,內部管理要更加精細化,人儘其才!”“第二,軍事革新。‘鐵壁計劃’是重中之重!高強,你的騎兵訓練要加速,要讓他們成為未來重甲騎兵的種子!老陳,外圍哨塔和預警體係必須完善,我們要對周邊五十公裡了如指掌!”“第三,技術儲備。符文研究不能停,反重力隻是一個開始!柳哥的工坊要開足馬力,為軍隊換裝和領地建設提供保障。農業組要繼續研究耐寒抗病作物。”“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蘇源目光掃過全場,語氣凝重而堅定,“我決定,在半個月後,待‘鐵禦計劃’取得初步進展、領地內部穩定、並完成對周邊主要威脅巢穴的偵查後,我將再次開啟副本世界!”
會議室裡響起一陣低低的驚呼。副本世界的機遇與風險,所有人都從蘇源的經曆中了解過。
“我們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更先進的知識,更廣闊的視野來應對未來的挑戰。不能隻局限於這個世界。”蘇源解釋道,“這次進入副本,目標將更加明確——尋找能夠進一步提升我們實力,尤其是軍事和科技實力的機遇!”
會議一直持續到深夜。窗外,風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清冷的月光灑在銀裝素裹的領地上。圍牆上的符文燈散發著穩定而明亮的光輝,照亮了巡邏戰士堅毅的身影和覆蓋著厚厚積雪的屋頂。安置區的工棚裡,大部分人也已歇下,為明天的勞作積蓄體力,隻有少數值守的民夫圍在小小的火堆旁,低聲交談。整個領地,如同一頭在冬眠中默默積蓄著力量的巨獸,在寂靜的雪夜裡,孕育著破繭而出的希望與鋒芒。
蘇源站在窗邊,看著這片他親手建立並守護的家園,心中充滿了責任感與期待。前路依舊艱難,但有了可靠的盟友,有了突破性的技術,有了明確的目標,有了團結一心的人民,他相信,華水領必將能衝破這個寒冬,迎接屬於它的春天。
……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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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裡克帶著與蘇源會麵的成果和一紙盟約,在夜色中回到了“黑森林堡”。與華水領那種在困境中求變的激昂不同,黑森林堡一如既往地沉浸在一種高效而嚴謹的秩序之中。城牆上的探照燈由穩定的能量核心驅動)規律地掃視著四周,哨兵的身影在燈光下一閃而過,如同精密的鐘表零件。
他沒有休息,直接召集了核心成員會議,包括軍事負責人博西格,以及負責內政與後勤的部長——一位名叫沃爾夫岡·施耐德,表情嚴肅、眼神中帶著審視意味的中年男人。
會議上,亨裡克簡要通報了與蘇源會麵的情況,展示了交換來的地圖、鐵錠樣品和那罐“噬菌劑”,並闡述了雙方達成的口頭盟約框架。
博西格首先發言,他從軍事角度分析:“長官,這份地圖價值極高,能極大減少我們的偵察盲區和風險。與一個擁有穩定鐵礦和獨特符文技術的領主建立合作關係,尤其是在我們共同麵臨巴特爾威脅的情況下,是符合軍事邏輯的。我認為可以謹慎推進。”
亨裡克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沃爾夫岡:“沃爾夫岡,你的看法呢?後勤保障方麵,有沒有問題?”
沃爾夫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銳利,他緩緩開口,語氣帶著一種固有的審慎,甚至可以說是懷疑:“亨裡克長官,請原諒我的直率。我對此持保留態度。”
他拿起那塊蘇源贈送的鐵錠,掂了掂:“鐵錠質量確實不錯,但並非不可替代。我們自己的礦脈也能滿足大部分需求。至於那所謂的‘噬菌劑’……”他看了一眼那個小陶罐,沒有去碰,“效果有待驗證。而為了這些,我們卻要付出精密望遠鏡的製造技術和耗費大量心血繪製的地圖,還要承諾在對方遭受攻擊時提供‘儘可能’的支援?這代價是否過高?”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加重:“長官,請您清醒一點。這是領主遊戲,是國運之爭!根植於我們曆史與現實的‘零和博弈’思想告訴我們,一方所得即是另一方所失!合作?在絕對的利益和生存壓力麵前,所謂的盟約脆弱得不堪一擊!今天的朋友,明天就可能因為一塊富饒的土地、一項關鍵的技術而變成背後捅刀的敵人!將我們寶貴的技術和情報共享出去,無異於資敵!我強烈建議,重新評估這項合作,至少,要設置更高的門檻和更嚴苛的限製,確保我們的絕對利益不受損害!”
沃爾夫岡的言論代表了相當一部分深受傳統地緣政治和現實主義思想影響的人的觀點,充滿了對陌生勢力的不信任和對未來背叛的擔憂。
亨裡克靜靜地聽完,臉上沒有任何不悅,隻是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輕輕敲了敲桌麵,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沃爾夫岡,”他的聲音平穩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邏輯,“首先,我理解你的擔憂,謹慎是美德。但是,你的思維還停留在舊時代的框架裡。請你告訴我,在這個位麵,我們和華夏領主的直接利益衝突點在哪裡?”
沃爾夫岡一怔,張了張嘴,沒能立刻回答。
亨裡克繼續道:“我們相距近百公裡,中間隔著河流與森林,領土並不接壤。我們擁有不同的資源稟賦——我們有精工製造和穩定的能量技術,他們有符文科技和富鐵礦。我們麵臨著共同的、迫在眉睫的威脅——巴特爾的遊騎,以及那未知的‘白潮’和地下怪物。在這種情況下,‘零和博弈’是一個偽命題!我們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優勢互補和共同利益!”
他站起身,走到地圖前,指著上麵標注的信息:“共享地圖,不是資敵,是降低我們共同的生存成本!避免我們的人在未知區域無謂犧牲。”“交換技術,不是資敵,是加速我們共同的發展速度!他的符文技術能提升我們的生產效率,我們的精密製造能優化他的武器裝備。一加一,大於二!”“建立軍事互信和有限支援承諾,不是資敵,是構建區域安全屏障!巴特爾攻擊他,就等於在削弱我們未來的潛在盟友,增加我們獨自麵對巴特爾的風險!反之亦然。”
他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沃爾夫岡:“你把人性,把國際關係想得太黑暗,太靜態了。是的,背叛可能存在,但那是在利益嚴重衝突且一方擁有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目前,我們和蘇源之間,合作帶來的收益,遠遠大於彼此猜忌、內耗帶來的風險!這才是真正的利益最大化!固守陳舊的博弈論,拒絕一切合作的可能性,才是真正的幼稚和短視!那隻會讓我們在黑森林堡裡固步自封,最終可能被某個掌握了更強大力量比如伊藤的魔藥或者金樸日的血脈技術)的單一領主逐個擊破!”
亨裡克的論述條理清晰,擲地有聲,將合作的必要性和戰略意義剖析得淋漓儘致。博西格在一旁微微點頭,顯然更讚同亨裡克的看法。
然而,沃爾夫岡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他固執地搖了搖頭:“長官,您太理想化了!您列舉的隻是理想狀態下的收益。但人心難測,尤其是涉及到文明存續這等大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無法認同這種將安全寄托於他人信義之上的決策。我堅持我的意見,必須對合作設置重重限製,保留隨時終止合作並采取反製措施的權利!”
他看著亨裡克,眼神中甚至帶著一絲“你太年輕太天真”的意味。
亨裡克看著這位深受舊時代思維束縛的部下,知道短時間內很難徹底扭轉其根深蒂固的觀念。他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但立場依舊堅定:
“沃爾夫岡,你的謹慎,我會記在心裡,作為合作過程中必要的提醒。但是,”他加重了語氣,“合作的戰略方向不會改變。我們將以積極且務實的態度推進與華水領的盟約。具體的合作條款和執行細節,可以由你牽頭製定,務必做到權責清晰,保障我方核心利益。但是,基調必須是合作與共贏,而非猜忌與限製。”
他環視眾人:“諸位,記住,我們來到這裡,不是為了重複藍星上舊的衝突與猜疑鏈。我們是為了延續德意誌的文明,而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新世界,懂得與可靠的夥伴合作,有時比擁有最鋒利的矛和最堅固的盾更為重要。散會。”
會議結束,沃爾夫岡臉色陰沉地率先離開。亨裡克站在窗前,看著城堡外寂靜的雪夜,他知道,內部觀念的轉變需要時間,但引領領地走向正確的道路,是他作為領主不容推卸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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