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來的雜亂腳步,
打斷了他的思緒,
抬眼一看,幾名工人黨的武裝分子靠了過來將人群包圍,瞧見對方手中的槍,周遭的警察也意識到了不對。
平常的街頭宣講變成了緊張的武裝對峙。
見到那撇熟悉的小胡子後,卡爾臉一冷,身旁的警察局長給他投來了一個一無所知的目光:
“你怎麼來了,我好像沒有邀請你參加這次演講吧?”
“州長先生街頭是自由的,法律好像也沒有一條條文有寫過普通人不能來參加一位州長的演講吧?”
胡子男冷聲道,眼神時有時無打量著懷表。
像是在確定時間。
瞧見對方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局長趕忙湊他的跟前厭惡的問道:
“這種場合......你就不能!”
腰間一硬。
銀亮的左輪抵在了局長的腰間,槍口之下他隻得一味後退道:是個瘋子!!”
胡子男露出一抹猙獰的狂笑:
“場合?!瘋子!這不是某個會議室這是街頭!我聯係過你們,給過你們機會。”
“可你們卻視若無睹,把我當成什麼一條隨意就可以踹倒一邊的瘋狗?將原先對我的承諾,對德意誌的承諾化作一個又一個慈善箱?”
“今天我給你們第二次機會,要麼支持我支持埃裡希先生,為德意誌的未來做出最後的嘗試,要麼大家都躺著出去!”
演講台上的卡爾冷臉感受著周圍人群投來的目光。
他是給過那條瘋狗承諾,
但他以為柏林暴亂後加深的警戒,能消除這條狗滋生的野心,可他還是想多了對方反倒看到了希望?是個瘋子!
今天哪怕是埃裡希這個前參謀長出麵。
他也不會給這條狗任何麵子:
“我不記得給過你任何承諾,你沒資格和我這樣說話,叫埃裡希先生過來,我隻聽他的通知!”
胡子男知道埃裡希絕不會同意他的計劃,他也從不是把自己的命寄托在彆人身上的那種人,警察和政府不聽他的。
那總有人會聽的他的。
齊整的腳步打破了僵持的氛圍,
抬眼一看
穿戴整齊的陸軍出現在周圍,後方還跟著一輛修補過的裝甲車。
胡子男還以為是部署在國防軍駐點的工人黨成員接管成功了,拉著威廉喜不自勝的想接管部隊。
絲毫沒想到,
在柏林暴亂之後,害怕被推翻的魏瑪共和國對各州暴動鎮壓的指派是無需彙報!
剛靠近
手下舉起的槍口立刻讓他們意識到了不對。
嘭——
槍火在清晨中炸響。
激烈的交戰在街道上演,剛才還無比接近勝利的胡子男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將手槍扔向一邊,匍匐著朝著就近的汽車奔跑逃命。
還沒等他一同跟過去,遠去的汽車被掃射成了塞子,鮮血在玻璃窗上四溢,裡麵的人不知是死是活。
魁首就這麼跑了?
威廉被這一幕震驚在原地。
兩枚子彈嵌入他的小腿與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