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門被拉開,
通體紅褐被拆的支離破碎的坦克映入眼簾。
彆說炮管了,
眼前這個坦克甚至連履帶都沒有,底盤勉強支撐著駕駛艙,就像一隻烏龜縮起了龜殼。
法蘭西報的記者樂開了花,
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俯下身對著這塊破銅爛鐵拚命拍照。
腦中已經構建起了
《德意誌:被打趴下的烏龜》的大標題。
快門聲在庫房中回蕩,
忍了一路的特派員臉上掛著難以遏製的笑意,拍著納茲的肩頭,笑道:
“絕對是謠言,納茲先生。”
納茲呆滯在原地,
就這麼一塊廢鐵讓整個師追隨在那個小子身後,絕對不可能!
這小子絕對把坦克藏起來了!
絕對!
“把燈打開,全部打開!”
抑製不住的惱怒隨著他的話語蓬勃而出,這也讓原本不清楚內幕的特派員察覺出了一點苗頭。
國防軍內也不是鐵板一塊啊,看來壓根不用對德國的軍事監督那麼緊密。
用紙板當坦克演習,用破銅爛鐵訓練,軍官間互相針對,看來德意誌真沒落的不成樣子了,不過這不就是他們想看到的嗎,一個千瘡百孔的德意誌。
頂部的射燈同時打開,
但納茲再怎麼找,也隻能找到羅曼那雙得意且冰冷的眼神。
“我們先走了納茲先生。”
沒管眼前這位監軍瘋狗般的動作,兩個特派員不想在看熱鬨上浪費時間了,已經可以確定所謂的訓練坦克部隊完全是無稽之談。
這樣能訓練出一支坦克部隊,除非上帝現世。
揮手致意後,
三人轉身離開,但如果他們再檢查的仔細點,打開那扇鏽跡斑斑的坦克倉門就能發現....裡麵近乎嶄新的坦克駕駛係統。
“還要繼續檢測嗎監軍先生。”
羅曼不慌不忙的叼著一根香煙嘲弄道。
“你彆得意小子,第一運輸裝甲師是我的!今後也一直會是我的,是我知道你能在總參謀部說上話,我不能拿你怎麼樣。”
“但彆以為,你就能肆無忌憚。”
“卡姆過來記著,近一個月來所有違反常規訓練計劃的官兵全部停職留看,我說什麼時候恢複,就什麼時候恢複!懂了小子,這才是權力!”
納茲想從羅曼臉上看到一絲惶恐,一絲畏懼,但這些他都沒有看到,他隻看到眼前這個俊朗的年輕人用看臭蟲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用那從未變過的不緊不慢的語調說道:
“再見納茲先生。”
瞪了對方一眼後,納茲領著副官轉身離開的庫房。
早已在遠處觀察的古德裡安和伊森副官,趕忙趕了過來敬了個禮後,低聲道:
“長官,我們要不要把這裡的情況彙報給總參謀部,這也太過分了,用外人來對付自己人,這....簡直就是叛徒的行徑。”
古德裡安望著納茲遠去的背影,咬著牙說道。
如果不認可新理念他能理解,但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用在軍隊,未免有些太醜陋了!
“彙報給總參謀部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我們總監軍先生的資曆擺在這,他身後還站著一大批老的要退休的保守派,再加上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