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市中心,
靠治安警局的平層公寓內,羅曼寒暄兩句後放下了話筒。
雖然塞克特隻說保留後勤裝甲第一師師長的位置,沒說一定留給他,但羅曼知道這隻是因為權銜不符的緣故。
軍隊中軍銜高於職位的軍官比比皆是,但像他這種職位高於軍銜的人,絕對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副師長已經是上尉任職的極限了,師長最少也要有校級軍銜才不會被人說三道四。
‘命運’軍事改革計劃隻要通過,
有這份大功背書,晉升少校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屆時後勤裝甲師自然而然也落入了到了他的手中。
而且因為廢除了後勤監軍,
他得到了是一個不受監督的第一師!
靠在窗台羅曼的嘴角微微抿起,像一位天馬行空畫家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畫筆。
呼出一口氣,
溫差產生的白霜附著在玻璃表麵,遮蓋住了自通貨膨脹後難得多了些活氣的街道。
不過塞克特對納茲的處罰還是令羅曼有些意外,他原以為以他所在紙張、文字中所了解的那個塞克特是一位冷血不留情麵的改革機器。
但當真正置身於這個時代,
他才明白塞克特也是人,更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對待同年紀稱得上故友的保守派還是太仁慈了。
本來可以借著納茲倒賣軍火這個由頭對保守派來一次大清洗的,但納茲還是手軟了。
可改革本就是得罪人的工作,手軟不得啊。
想到這裡,
羅曼眼中閃過一抹凶色,等‘命運計劃通過,這群舊時代的老家夥還阻攔的話,塞克特依舊無動於衷的話。
那就彆怪他來一次清洗了。
“少爺,警局方麵給我們發來了新消息,政府發來的命令要求他們正式開啟對軍火販賣的調查,我們該怎麼辦?”
“從街頭調幾個替死鬼,給足賣命錢,這個功勞交給維多,是時候讓他往上走一走了。”
擦去窗上的薄霧,
刻有卡多蘭投資公司的卡車從遠處開到警局門口,一批前警員,現前進黨黨員將聖誕樹和從大洋彼岸美國走私而來的牛排往下卸。
像這樣以前進黨慈善幫扶名義的卡車,不僅在柏林行駛更在慕尼黑、漢堡行駛,同樣也會隨著卡多蘭投資公司的擴大,在德國各個城市行駛,幫前進黨拉攏越來越多身披警服的黨員。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現在羅曼隻想多看幾本軍事理論書,再寫幾個商業計劃出來,好好幫卡多蘭賺錢。
畢竟通貨膨脹的窗口即將過去,
想要再擴大光靠走私已經不現實了,他得用自己站在曆史上的眼界想幾個新點子,當然在他眼中卡多蘭投資公司從事絕不隻是賣賣汽車從事商業活動那麼簡單。
一家為他所用,能提供充足資金的軍火科研公司才是最終目標。
等雷達出世,
他也是時候讓卡多蘭投資公司攀上國防軍這棵大樹了。
.....
幾個星期後,
法國愛麗舍宮,一年一度的聖誕晚宴在這座古老的建築中舉行。
代表法國精神的《馬賽曲》奏完。
輕鬆歡快的《聖誕讚歌》立刻接上,讓燈紅酒綠的大廳少了些上流社會的拘謹,多了些張燈結彩的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