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次回來後,就讓他留著外交部吧,以他的能力絕對……。”
艾伯特從酒櫃中起開一瓶紅酒,端起酒杯慶賀外交勝利的同時,試探性問道。
“不行,絕對不行,就算我同意他自己也不會同意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艾伯特,你在害怕他在改革軍部這件事上栽一個大跟頭。”:興登堡端起高腳杯,紅潤似血的酒夜沿著杯壁晃動抿了一口勝利,接著說道:
“可這不就是你期望的嗎?打磨打磨這把利劍,還有比軍部更好的磨刀石嗎?”
艾伯特搖搖頭,
打開燈,微黃的燈光將辦公室照亮。
陳列在牆壁兩側,身披戎裝鐵血宰相俾斯麥與直取巴黎的前進將軍布呂歇爾的油畫,在此刻顯得栩栩如生。
“我是想打磨他,但不是要他死!塞克特在國防軍擔任了那麼久總司令還不是要小心翼翼,你也是老家夥。”
“知道那群和你一個年紀老家夥的脾氣,他們沒幾年就退休了,先把羅曼往政府放一放,等那群老家夥退休國防軍自然……。”
興登堡搖搖頭:
“這是他自己定下的賭約,軍部反對改革保守派那些人都看著呢。”
“再說你這麼相信羅曼的能力,難不成害怕他想不出辦法從美國人手裡騙取軍費?”
想到當時聖誕會議羅曼堅毅的眼神,艾伯特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不是害怕他辦不成,恰恰是害怕他辦成了,辦不成外交成功擺在這,沒有人能拿他有什麼辦法,但辦成了。”
“手握這麼大一筆軍費,把持軍事改革大權,他會被彆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的,到時候恐怕我們都保不住他。”
“塞克特就更不可能了,彆忘了當初就是保守派將他推上去的,從處置那個監軍的結果來看就知道,他就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現在他雖然站在羅曼一邊,但等到立場衝突兩方對立,他所能做的也就是保持中立。”
艾伯特憂心忡忡的說道,
眉眼間藏著化不開的惜才,在他眼中羅曼就是德意誌的未來。
但他的鋒芒露出的太早了,早到在某些人眼中會像一朵搖晃的新生火苗。
隱藏暗處的飛蛾極有可能煽動翅膀就會把他撲滅,當然這些飛蛾也可能被火焰吞噬淪為養料。
“我們等的起,這個命運計劃也能後延,但羅曼不會拖的,天才有天才的傲氣,他如果妥協他就不是羅曼了。”
酒液滑過口腔,興登堡拉開窗簾混濁的眼球望著落滿雪花的威廉大道。
他其實也想幫羅曼一把,但現在的國防軍早就不是他的一言堂了。
或者說哪怕他出手那群和軍部的老頑固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想要渡過這一關隻能靠羅曼自己。
另一邊,
參謀秘書處,納茲同一群年紀差不多大,半退休的老人圍坐在圓桌邊下著國際象棋。
“納茲聽說你的第一師變成一個毛頭小子的天下了?我上次路過那,他們專配了一部分新的軍裝。”
“黑不溜秋的,我看哪像軍人簡直是一群電影明星。”
一個留著光頭的老人眯著眼睛,左手前移納茲的國王棋子被戰車砸倒。
“我管不了他們了,塞克特也向著這群年輕人,哪有一點把我們這群老家夥放在眼裡的意思。”
“不過你們也彆笑我,他可有著軍事改革的大權,聽說剛剛和蘇俄人談攏完成了第一個賭約,等下怕是一個不小心你們也得換上那身黑衣服。”
納茲調笑道。
“美國佬可不像斯拉夫人那麼好騙,就算他騙到了,國防軍也輪不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來大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