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劃過波濤,
破雲的陽光被碼頭濃密的水霧折散,最後撒在羅曼的臉上。
將煙蒂踩滅吐出一口青灰色的煙氣,
環視四周。
原本聚攏在一起的接待隊伍,因為另一個群體的到來被迫隔開,一邊是以羅曼為首的日耳曼人。
另一邊戴著高筒帽猶裔,正用希伯來語望著他們嘟囔著某些聽不懂的句子。
“真是群.....。”
伊森緊站在羅曼身邊,那張帶著些許破片疤痕的臉滿是不滿和輕蔑。
作為一位曾在戰場上執勤過的戰士、羅曼的副官兼任警衛隊長,更作為前進黨堅定的黨員。
在伊森眼中猶裔就是群沒有歸屬感的混蛋,在無數人用鮮血澆灌的土壤,在這種場合不用德語交流用希伯來語?算什麼?
伊森的側目自然吸引了羅曼的注意,察覺到自己副官移向手槍的左手,和自己一眾安保警衛下意識打開的手槍保險幽聲道:
“冷靜點伊森,彆忘記我們的任務。”
想到鬨出血案可能導致軍部的改革計劃受阻,伊森壓下了這股怨氣,控製自己將目光從猶裔商人身上拉開,不甘心的說道:
“長官,如果不是在現在我絕對會往他們腦袋上開個大洞,您有可能不知道我曾經隸屬於炮兵第三連,本來有一次絕佳的反攻機會。”打開炮彈箱一看,全是空炮彈殼炮彈被這群蛀蟲賣了個乾淨,因為沒有及時反攻我整個連的兄弟都炮彈炸成了漿糊,那天我才知道人的脂肪是黃色的。”
提到猶裔,
伊森完全一改之前的溫文爾雅。暴躁的就像一頭發怒的狂狼,隻有狼王才能將他壓住。
“我知道伊森,我們會雪恥的但....不是現在,隻有強大的軍隊才能支持起我們的理想我們的期望。”
羅曼翹著腿安撫道。
在德國的社會組成中猶裔是最顯眼的一環,一小撮人卻擁有德意誌近乎三分之二的銀行,高利貸壓的普通民眾隻要提到猶裔必定會和高利貸聯係到一起。
生活習慣和那獨樹一幟的宗教風格,注定他們是被敵視的一方。
不過他現在沒這個能力,
戰爭結束後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就是這群猶太商人,德國金融業、銀行業都成了他們的一言堂,魏瑪共和國的特性又讓他們擁有一定程度的政治話語權。
這也是他們能來參與接待的原因,
不過不用猜羅曼就知道他們此行的意味,,
想借著這個機會拿到盟軍的背書,通過改組德意誌銀行這個機會,拿到這座搖搖欲墜高樓最後的地基。
“真是夠貪的。”
羅曼內心腹誹的同時,眼神冷瞥了領頭的猶資代表一眼。
蒙德·洛汗像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回望一眼,得到了卻隻剩一張冷臉。
“他是誰?”
隨行的秘書翻動記事本,用希伯來語回答道:
“一個容克貴族,日耳曼人派來的關於貸款問題的商討代表。”
“有威脅嗎,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對?”
秘書搖搖頭道:
“不用擔心洛汗先生,他們來就是為了錢,提供貸款的美國代表方麵的傑克·摩根先生可是您的老朋友了,換句話說您就是他的債主。”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