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魁首。”
抬起的左手被起身的羅曼壓下:
“派人去警局找一趟維多,朝這些區域著重安插幾個加入前進黨的便衣警察。”
一份名單遞交到約瑟夫手中,
這上麵的名字他一個也不認識,但其上的地址卻令他感到陣陣寒意。
庫達姆大街,菩提樹下大街。
都是柏林重要政治人物聚集地,幾個郊外的地址更是不言而喻。
一個想法在約瑟夫腦中浮現,讓他情不自禁的問道:
“魁首,我們是要....更進一步嗎?”
將窗戶打開,
晚秋的涼風驅散了屋內情緒帶來的燥熱,羅曼搖搖頭道:
“隻是必要的防備。”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艾伯特總統將於明年年初因心臟和疾病問題去世,換在原時空自然沒什麼問題。
但這世界,因為有他這隻攪動風雲的蝴蝶情況會複雜的多,
艾伯特不僅僅是他的靠山,
更幫他承擔了絕大部分政府乃至軍方的壓力。
如果他倒了,
羅曼毫不懷疑會有人趁著權利的真空期跳出來,
比如說國防軍中的頑固派,在軍隊和政府中活了半輩子的他們不會不明白。
一旦道威斯股票上市,
錢到位針對國防軍的一係列改革就要從他的手開始執行,屆時他們就是待宰的魚肉,騎兵和老一套的戰術會變成被車輪粉碎的塵埃。
而這就是他們最有可能跳出來奪權的機會。
塞克特之前處理頑固派的態度就已經注定,他對這群人依然懷有同情心,再加上自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初入軍隊的毛頭小子。
日益增長的威望和權力都會讓這種塞克特倒向頑固派一方的可能加劇,權力沒有人能徹底割舍。
讓羅曼最認為有可能的原因是:
他雖然是塞克特一手培養起來的,
但歸根結底還是興登堡引他進入的軍界,這點注定塞克特不可能百分百站在他這一頭,對當初的老戰友痛下改革的屠刀。
當然這一切都是最壞打算,
“好的魁首,我馬上去辦!”
意識到事件嚴重性的約瑟夫裹緊大衣,剛準備起身離去,羅曼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湊到耳邊輕聲道:
“一但有意外情況,而我又暫時不在德國,給古德裡安和維多打電話,懂我意思嗎?”
“如果沒有,他們隻動用了些試探性的小招數,等我回來再解決。”
約瑟夫一雙眼眸除了認真外帶上了幾分凶意:
“我明白魁首。”
說罷,
約瑟夫朝羅曼深鞠一躬後離開了辦公室,隻剩羅曼一人注視著窗外陡然加劇的寒風,喃喃道:
“希望一切朝好的方向發展吧。”
......
城市另一端的私人酒窖。
存儲著啤酒的橡木桶釘入水閥,好看的啤酒花從交合處湧現。
身著馬術長衫的德魯,慢悠悠擰開閥門,淡黑的酒液從水閥流進早已準備好的橡木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