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漢堡港。
懸掛著挪威國旗的遊輪緩緩在岸邊靠攏,
下船的人流中,
一位將麵容藏在衣領後的年輕人隱匿其中,而在他身旁幾個壯漢環視四周,圓鼓鼓的腰間像是藏著什麼,
一行人剛走下船,一輛帝國之鷹立馬迎了過去。
拉開車門,
約瑟夫那張憔悴的臉出現在了羅曼眼前:
“魁首,他們還沒動手,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把您回來的消息放出去?”
接踵而至的提問,
羅曼一個都沒回答,點燃一根香煙,青灰色的煙氣順著敞開的窗縫鑽了出去:
“不著急,總統病重的消息還沒有放出來嗎?”
“沒有。”
聽聞此話,
羅曼眼中閃過一絲陰鬱,還有三天就到聖誕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總統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多半是德魯用某種方法封鎖了輿論。
倒是有點手段。
如果不是自己走之前留了一手,還真有可能被陰。
但事情沒有如果,
隻要他能回來勝負已分,接下來的時間都是一場好戲。
“我知道了,我回來的消息彆透露,再以我的名義寫一封信給興登堡先生,就告訴他我回來了,並且告訴他塞克特要上台的猜測。”
彈去指間的煙灰,羅曼說道。
“是魁首,可萬一興登堡先生也參與其中呢,畢竟塞克特先生可也.....”
望著那對疲憊的瞳孔,
羅曼笑著搖搖頭:
“彆太緊張約瑟夫,興登堡先生可能會忌憚我,忌憚前進黨,會打壓我,但他永遠不會用這種方式將我踢出去,這並不是因為我曾經救過他的原因,而是因為他清楚我是他在軍隊中的代表。”
“是他政治力量的延伸,換句話說我和他的一體的,而且塞克特先生也未必會知道他那位老朋友的計劃。”
聽到這裡約瑟夫更加不能理解了,
如果塞克特先生也不清楚,那為什麼不直接將消息通報給塞克特先生呢。
但很快,
羅曼的輕笑解答了他的疑惑。
魁首想利用這次事件....更上一步。
如果能成功.....
年僅二十五歲的國防軍總司令,這簡直是飛機般的躥升速度。
見約瑟夫懂了,羅曼繼續道:
“你的想法很對,但還是要多思考,換輛車送我回柏林去第一裝甲師的駐地。”
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羅曼無聲的喃喃道:
“抱歉了塞克特先生,改革手不能軟.....彆怪我。”
......
慕尼黑,
難得在鄉間庭院度了個假的興登堡將報紙翻麵,抿了一口紅茶,對身旁負責起居工作的秘書問道:
“最近有沒有值得注意的消息?”
秘書如數告知道:
“柏林方麵說總統最近生病了,正在住院治療,工作方麵暫時由總理威廉·馬克思先生接任。”
“總統在哪家醫院?”
興登堡有些疑惑,
據他所知艾伯特是個和羅曼一樣的工作狂,如果不是太嚴重,他不會停下手中的工作,哪怕明天就是聖誕也一樣。
“抱歉興登堡先生,電報中沒有說明,隻是說為了安全和健康等多方麵考慮總統暫時不接受探病。”
“不接受探病?”
興登堡微微一愣,但也沒細想,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