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對麵回答,
塞克特轉而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皇家騎兵團嗎?我命令你們立刻前往各個街區防範可能到來的政變!記住不許開槍!”
得到對麵確切的回複後,
塞克特這才長舒一口氣,坐在木椅上大口大口吞吐著煙氣平複顫動的內心。
見塞克特下達了命令,德魯藏起了內心的竊喜。
雖說並沒有下達直接交戰命令,
但總司令先生可控製不了,騎兵們手上的步槍,
衝突徹底爆,發哪怕自己這位老朋友能發現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可到了那時候,也隻能在他的簇擁下通電全軍,登上總統的寶座。
當然德魯儘管算到了很後麵,但他還是遺漏了最關鍵的一點。
羅曼之所以能上位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救駕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而他的救駕側麵幫助了一個人,
那就是首都應急反應部隊的總指揮,塞克特電聯的
——德蒙·納得
......
柏林防衛軍駐紮營地,
放下話筒,
德蒙·納得雙手交叉,眉眼擠在了一起,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他自然清楚,
命令歸命令,私人感情歸私人感情,但怎麼說當初羅曼也算是救了他的軍旅生涯,維多是羅曼的人。
於情於理他都不相信羅曼會政變,而且他也沒得到總統方麵的點頭。
要不要出兵呢?
納得猶豫片刻對著隨行官說道:
“幫我撥通第一裝甲師的電話,儘一切方法聯係上羅曼先生和興登堡先生、以及維多。”
“長官這不太符合....規矩吧?”
隨行軍官問道。
“規矩?我說的的話就是規矩,你隻需要服從命令。”
披上大衣德蒙·納得剛站起身,
一通回電打了過來:
“喂?是納得先生嗎?我是維多,很高興您依舊保持著冷靜,放心柏林警察無意推翻現有政府,更無意奪權。”
“想政變的是其他人,我知道您不會相信,我們會用事實證明,柏林警察不會主動開火。”
“誰意圖挑起爭端第一個開槍,誰才是準備將事情鬨大的罪魁禍首。”
不給納得回複的時間,
電話掛斷了,
片刻後他也做出了自己的決斷:
“讓所有人穿戴好裝備前往各條道路樞紐,無線電隨時保持暢通狀態,沒有我個人的直接命令,不準開槍!”
“還有送我去警察總局!”
同樣在調兵遣將的還有早已做好準備的皇家騎兵團,
總指揮卡爾·托德擦拭著嶄亮的馬刀,
選擇性遺忘不準開槍的命令,騎著馬來到早已準備多時的校場集合前,高聲說道:
“檢測子彈!”
齊整的上膛聲同馬匹喘息的呲呲聲一同在校場上空回蕩。
“我們現在接到消息,有人意圖政變,騎兵們立功的時候到了!所有人朝柏林警局出發!!”
另一邊,
各個警察局前,
熱鬨的街區被槍械的死寂替代,兩側的居民樓也被布防的警察占據。一把又一把毛瑟步槍從槍口冒出,樓頂甚至還架上了劉易斯機槍。
而其他警察正走上街頭,
開始大聲控訴,政府和軍隊被野心家把控,意圖將他們送上斷頭台,而他們正在做最後的救國行動。
不少市民呆呆凝視著這一切,詢問警察得到的回答也隻有沉默和揮手示意離開這片街區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