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部,
全副武裝的警衛連在大廳羅列成排,儲匿的槍械甚至下發到了保潔的手中。
每個人都知道在樓裡就是等死,隻有殺出去才能換得一線生機。
將兩枚手榴彈懸掛腰間,
警衛連長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細聲問候道:
“總司令先生,我們準備好了。”
塞克特沒有回話,
隻是一昧盯著樓下橫停的坦克。
他記得當初羅曼和他彙報過,帝國之鷹汽車公司已經開始研製實驗性坦克的消息,但沒想到他第一次見到這輛坦克,居然會是在這種場合。
還真是.....可笑啊。
塞克特搖搖頭,臉上多了一絲坦然。
“塞克特,我們沒輸,沒有羅曼這根主心骨,我們依舊有說服他們的可能!”
德魯依舊不死心像個瘋子般連聲咆哮道。
他不能容許以這種方式失敗,明明馬上就要將羅曼定性成叛徒,馬上就要奪權完成一切了!!
他不想放棄也不能放棄。
“都這種場合了,你還沒明白嗎德魯?
“第一裝甲師距離這可不近,他們能在這個時間趕到,說明在警察局長和他們通氣的第一時間就已經開始出發了,這種協調力明顯不是臨時做出的決定。”
“光憑借古德裡安一個人也組織不起來整個師,更不可能不漏出一點風聲,是.....羅曼回來了。”
塞克特叼著未燃的香煙,十分確定的繼續道:
“隻有他有這個魅力,也隻有他能做出這麼細致的規劃。”
德魯不甘心的站起身:
“不不不!我找人確定過了他現在一定在蘇俄和那群野蠻人商談軍事合作,絕不可能回來,相信我塞克特,你肯定能說服他們!”
“再說了也說不通啊,就算羅曼知道我的計劃回來了,不可能不聯係你。”
近乎哀求的語氣,
隻換來了塞克特的一聲歎息:
“你說的沒錯德魯,羅曼的野心確實比我想的要大的多。”
坦然的臉上擠出苦笑:
“但這不就是羅曼嗎?沒有野心的怎麼可能製定出那種近乎瘋狂的軍事保留方案,沒有野心怎麼可能敢舍身給興登堡擋子彈。”
“走吧,跟我去見見他。”
沉默片刻,
德魯沒有跟上去,接過總司令的座椅,反複撥動著電話可傳來的隻有一片沉默。
想到自己站在軍事法庭上的模樣,想到自己就算活下去下半生也得在監獄中度過,害怕、恐懼延伸的憤怒讓德魯將桌上的東西儘數掀翻。
鋼筆劃破了他老去的皮膚,
得體的軍裝染上了些許鮮血的映紅。
樓下,
塞克特對著已經組織好殊死一搏的警衛連長說道:
“解散吧,沒有重武器你們出去就是送死,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為了一個萬分之一的可能讓一群小夥子們去送死,我做不到。”
“打開門,讓我出去。”
警衛連長還想嘗試,但看著總司令閣下那堅毅的眼神後,隻得點頭道:
“好的先生。”
緊鎖的大門被打開,
這段走了半輩子的路在此刻卻顯得無比遙遠,每邁一步,塞克特隻感覺腿像是綁上了兩枚炮彈般....重如千斤。
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