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漢堡。
易北河自市中心穿行而過,
波光粼粼的水麵上,貨輪噴吐著黑煙,幾隻不知是從北海還是波羅的海飛來的海鷗停滯在甲板護欄邊緣。
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從神聖羅馬帝國起建立,曾在法國和丹麥手中兩度易主的帝國自由市,國家自由港。
沿海公路,
黑色汽車內,
曼施坦因望著眼前欣欣向榮的景色,道威斯股票帶來的大規模投資得以讓德意誌的工業心臟重新運轉。
低於美國數倍的廉價工人和不俗的工業實力,為德意誌帶來了大批訂單,也使得這座以外貿聞名的城市煥發了新的生機。
碼頭上到處都是貨運工人,
從各大工業城市生存的商品被他們搬運上船,經由此銷往整個歐洲,乃至整個世界。
黝黑的瞳孔中期待和疑惑交織在一起。
期待的是,
曼施坦因不止一次從自己伯父口中聽說了羅曼的過人之處,
於公於私他都想見見年紀二十餘歲就登上副總司令職位、軍政兩方麵的天才。
疑惑的是,
柏林國防軍總部在魏瑪共和國成立這幾年來,還是第一次組織如此大規模的軍官集會,其中更是囊括了所有陸軍師級彆的高層軍官。
如果不是總部再三解釋隻是一場會議,曼施坦因甚至會以為這是戰前集會,當然這隻是疑惑的一小部分原因。
更大一部分原因是,
他隻是個步兵營長按照級彆他應該是沒有資格入場的,為什麼邀請名單上....會有他的名字?
疑惑的不僅僅隻有曼施坦因一個人,
緊跟其後的另一輛車上,
萊因哈德·裡希在後座坐的筆直,
身為一個海軍少尉和埃裡希·雷德爾這種波羅地海軍區司令,坐在同一輛車上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拘謹讓他渾身不自在,
甚至一度忘記了此行的目的,隻是一昧的調整坐姿以應對雷德爾時不時撇來的審視。
但其實雷德爾壓根沒有想這麼多,
他雖然對名單上為什麼會有一位少尉參加稍顯疑惑,但在他眼中這隻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更令他感到困惑的是,
羅曼這位新上任的年輕副總司令,到底想乾什麼?
難不成是知道了他秘密的指揮與參謀人員訓練班,還是準備對船舶建設工程局經營不善通過他對整個海軍問責?
汽車繼續向前,
雷德爾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準備耍什麼花招,他聽說了陸軍騎兵的變局,也意識到這個年輕人的認知比他的年紀要成熟的多。
這也使得他趕來漢堡的這兩天就沒怎麼睡好覺,滿腦子都在想兩個問題被發現後,自己該怎麼應對。
又該怎麼儘量保留僅剩的海軍擴大成果。
汽車跨過橋梁,
徑直駛入會議地點,一座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樓。
對於這座樓,
其他人可能毫無印象但雷德爾卻感慨萬千,
戰爭時這裡是波羅地海艦隊的臨時指揮處,戰爭結束後他又在這見證了那些橫跨海洋的鋼鐵巨物們沉入海底。
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