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佇立在一旁沒有表態，
見克拉格急匆匆的模樣，和先前生硬岔開話題的行為，
一個想法從羅曼腦子浮現。
地址、汽車、軍人.....
有趣......
猜到了什麼的羅曼隱藏了眼中流露出的深意，目視對方一點點走遠後，對著準備介紹戰爭部長給自己認識的柯立芝總統開口道：
“總統先生，晚宴結束後您有什麼安排嗎？”
柯立芝搖搖頭：
“沒什麼安排，怎麼？羅曼你還有事嗎？對了這位是戰爭部長托·約翰·奇卡德，他會和你商談造船法案關於德國境內軍事技術監管的細則。”
奇卡德伸出手：
“很高興見到您羅曼先生。”
伸手輕握，
自協議提出以來，羅曼從未提出過軍事技術監管，他想要的是軍事方麵被眾人選擇性忽略。
但很可惜，
不同於專注外交的道威斯，柯立芝顯然更關注文件上的每一個字符，這種關鍵的軍事問題他自然不會忘。
察覺到羅曼停留在半空的左手，柯立芝捕捉到了對方臉上閃過的驚訝。
輕笑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嚴肅。
知道自己露出破綻的羅曼，沒有遮掩，大方的吐露道：
“您好奇卡德先生，說實話軍事技術監管的細則我在酒店就擬定好了，沒想到總統先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這樣吧，奇卡德先生總統先生，晚宴結束後來酒店我們深入交流一下關於軍事技術監管的話題，既然要談那我個人偏向於一次談個清楚，這樣也能避免後續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來美國這麼久，我還沒能好好感謝柯立芝先生的招待，我酒店旁邊有家不錯的中餐廳，要不要去吃頓宵夜？”
見羅曼沒有遮掩自己的震驚，柯立芝重歸平常。
輕笑著點頭道：
“沒問題羅曼，不過.....中餐就算了，第三大道旁邊有個不錯的烤肉店，他們那的肋排堪稱一絕。”
“既然你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
羅曼點點頭，
微笑著向總統引薦的每位政客推杯換盞。
內心卻被酒杯的碰撞聲，逐漸敲遠。
如果自己的想法成真的話，那他算不算給道威斯送上了一份大禮。
畢竟總統遇刺最開心的是.....副總統。
幾個小時過去，
天色由晚霞轉衰的淡黑，轉向深邃的黝黑。
對於華盛頓、美國的權力中心而言，這裡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晚宴用來社交而並非吃飯的行為，
側麵導致華盛頓不少法國餐廳會一直經營到淩晨五點，因為許多政客會選擇去餐廳滿足疲憊了一天的肚子。
而餐廳也很樂意延遲一點上班時間，來換得一小部分優質客源。
停車處，
因為是臨時提議，柯立芝也不想大張旗鼓，加上那家餐館自己平時也常去，所以果斷否決了封鎖整條街道的決策。
調用了一台平時不常開，掛著普通牌照的總統專車。
剛要上車，
羅曼一番話將他剛踏上後座的腳給收了回來：
“總統先生，要不您還是上我的車吧，正好我也想感受一下美國車的內飾。”
柯立芝欣然接受，
好幾杯香檳下肚，度數不高微醺感卻讓他思考沒有平時那麼敏銳，單純以為羅曼想體驗總統專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