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聲、地雷聲幾乎響徹了一整晚。
投進一整個步兵師進攻,
一晚死了上千人,
才拿到了整座城市十分之一的控製權,而且因為大多數情況都是巷戰和爭奪戰,負責統領七個師進行協同進攻的肯拉爾。
根本不清楚對方城內到底有多少人。
而且因為總指揮部三番五次要求確保城市的完好性和居民安全,這導致火炮完全變成了廢鐵。
他們隻能一昧的和德國人在城內短兵相接,
新款槍械和無處不在的地雷、狙擊,讓他們隻能拿士兵的命往上填。
想到這裡,
臨時指揮部中肯拉爾,下了個決心,對著副官下令道:
“讓炮兵準備好!”
副官有些疑惑道:
“指揮官閣下,華沙方麵可是一再聲稱,不能進行調用火炮等重型武器進攻城市,城內數萬居民都沒疏散。”
“一但開炮......”
肯拉爾下壓的雙手讓副官有眼色的閉緊了嘴:是戰爭!你要我把手腳縛起來,那t還怎麼打!叫進攻部隊撤回來!給我轟!!”
城內,
咻——
無數炮彈劃過空氣,響起令人顫栗的尖叫。
下一刻,
這些死神如雨般在城內傾瀉,因為察覺到進攻部隊撤離,第九步兵師早就躲藏在了波蘭人建造的防禦設施中。
士兵們沒事,遭殃的人變成了。
被捆綁關押的波蘭居民。
砰!
炮彈破開倉庫的屋頂,正好在人堆中炸響!
鮮血紛飛,焦肉遍地,難聞的屍臭在城內各處飄蕩。
這些居民沒有死在德軍手裡,反而死在了自己手裡。
地下臨時指揮所,
第九師師長斯文圖,抹去頭上的砂礫,厲聲問道:到哪了!!”
.......
同樣的情況還在但澤上演,
裡蘭多爾直接命令炮兵陣地朝但澤開火,他已經沒有耐心和那群德國人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海軍方麵給他傳遞了,有兩艘德國貨船正朝但澤航行的消息,
想也不用想上麵裝載的是什麼東西。
他一向對海軍缺乏信任,萬一潛艇沒能擊沉,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收複但澤!
“師長!您確定不和其他兩個步兵師長打個招呼,他們的部隊今早剛組織了第二批進攻,現在有數千人正在城裡和德國人亂鬥!”
“您直接下達炮兵的開火的命令,很可能會誤傷......”
裡蘭多爾猛敲桌麵:聽我的!死幾個人又怎麼樣!乘著炮火一並拿下整個但澤城才是重點!”
“萬一海軍失手!他們彈藥得到補充,你準備滾去淌地雷嗎!?”
與此同時,
波羅的海。
達爾沃沃波蘭海軍基地,
一艘改裝的e型潛艇在墨黑的海底遊蕩,猶如等待巡獵的黑色巨鯊。
因為另一艘從英國人手裡買來的k級潛艇,因故障的依舊停留在基地船塢,其他從戰爭時期從德國手裡瓜分來的老舊魚雷艇也幾乎都在維修。
能動的隻有這麼一艘。
普拉裡將耳朵緊貼在耳機上,通過聲呐,或者說水聽器,靜靜聆聽著海底那令人恐慌的寂靜。
但很快這片寂靜被打破了。
耳機裡傳來令人心驚的雜音,
不是大型動物揮動尾翼的嘈雜,而是艦船螺旋槳產生的數道有節奏噪音,就像一個猴子正在用刀片滑動鋼琴。
“潛望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