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光靠黃禍論這一張大旗是不夠的,
反波蘭人、西班牙人、反除日耳曼人一切外來種族的行動,也要同步進行!
而在柏林,
符合這個條件的街道隻有一條,那就是康德大街。
這條大道離市中心很遠,其中聚集的多數都是東亞人、西非勞工,而這條街道儘頭正好和北歐移民街相連。
最近的警局距離有足足五公裡!
簡直是完美的行動對象!
想到這裡,
希爾下定了決心,至於被捕他絲毫不擔心,或者說他格外期待警察和他們發生衝突。
因為這樣,
反而能給支持者和民眾,工人黨驅逐外來移民,給日耳曼人增加工作崗位,反遭到了警察驅趕的錯覺。
給工人黨樹立一切為民族的標杆,還能排擠前進黨,讓民眾認為警察是一群隻會保護外來移民的叛徒,從而間接失去對前進黨的信任。
當然,
對待移民可以這麼做,闖入外交部長的家,進行極端示威就要掌握一個度,決不能產生流血衝突。
兩批人自然需要兩個不同的人選,
思來想去,
進軍移民街的行動他準備交給羅姆的褐衫隊,而闖入的任務,他準備交給赫爾曼的青年團。
畢竟比起羅姆,
赫爾曼這個從啤酒館暴動到現在,一直跟著他的老朋友,顯然更值得信賴。
想到這裡,
希爾拿起了話筒。
另一邊,
一身黨服的赫爾曼,坐在副駕,揮手示意司機在一家意大利餐館停下。
汽車停穩,
司機見怪不怪的下車開門,他當了赫爾曼快兩年的司機,對方幾乎每周都要來這家意大利餐館一趟,而且還不要人跟著。
一開始他還覺得有些疑惑,但聯想到是意大利餐館,也就釋然。
推開門,
赫爾曼走上二樓,無比熟悉的來到了靠近雜物房的一個小包間。
一個服務員著裝的年輕男子見他來了,連聲問道:
“有情況?”
赫爾曼點點頭,從腰兜取出幾張照片:
“你們之前要我盯的英國間諜,終於冒頭了,這次是希爾親自接待的,這份證據應該足夠給他定罪了吧?這種膽戰心驚的生活我一天都不想乾了!”
赫爾曼發自內心的說道,
這種背叛的感覺讓他感到很不齒,隻要行動一結束,還完羅曼的人情,他永遠也不會回柏林。
卡琳已經在東普魯士選好了房子,加上多年的積蓄,他們兩個人足夠衣食無憂的度過後半輩子了。
前半生赫爾曼建功立業的想法到達了極致,
但自從在槍戰中撿回一條命,被羅曼操控著成為工人黨最大的叛徒後,他就明白,這個時代不需要英雄。
因為羅曼就像一尊太陽,平等的俯視著,他們這些渴望權利的飛蛾,一個個飛向烈火,萬劫不複。
穩定、無憂成了他此刻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