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兩人凝重的笑意,
納卡托點了一根阿拉伯卷煙,深吸一口煙氣,說道:
“說實話先生們,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國家願意為另一個國家構建工業、構建軍事力量,除了德意誌我敢說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做到。”
“如果兩位覺得條件太苛刻,可以去找英國人、法國人,看看他們會不會有如此仁慈的條款,魁首是仁慈的皇帝,他對中東抱有樸素的善意。”
“所以我們並不像英法一樣,開出乾涉主權、政治的要求,不會朝你們的政府裡塞日耳曼人,更不會在你們國家內享有特權,把你們的民眾關進馬廄祈禱,殺完人還能無事發生。”
伊本還想討價還價:
“可.....納卡托先生,有一點您說錯了,蘇俄方麵。”
見對方拿這個當成交易的籌碼,納卡托抖落指縫的煙灰,擺擺頭:
“那為什麼伊本閣下,您為什麼不和俄國人交易呢?”
見伊本歸於沉默,
品了一口渾厚的駱駝奶繼續道:
“因為您也知道,如果他們在沙特介入過深,沙俄王室的遭遇就會在這所宮殿重演,或者說....您都等不到那時候。”
“反蘇是歐洲的原則,您敢接受蘇俄的援助,麵對的可不僅僅是叛軍,更是幾大強國的聯合部隊,以目前沙特的軍隊水平......說句難聽的伊本先生,沙特會回到幾十年前的樣子。”
再三考量,
加齊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我同意了納卡托先生,伊拉克可以參戰,但.....我需要一個保證,戰爭不是兒戲,如果發展不利德國需要為我們提供軍隊援助,介入這場戰爭,以確保伊拉克的獨立。”
伊本接著說道:
“我也一樣納卡托先生,德意誌必須和我們簽訂一份軍事同防條約,在遭遇政權覆滅的緊急狀態下,必須出兵保證沙特的安全。”
“如果可以,我想我們可以握手了。”
思考片刻,
納卡托駱駝奶一飲而儘點頭道:
“抱歉兩位我無權決定這麼重大的政治決策,不過.....我想德意誌會同意的。”
......
一個月後,
秘密會麵在柏林完成,幾乎在同一時間。
德意誌各個剛落成的軍工廠,
收到了一筆龐大的訂單,
毛瑟步槍,卡多蘭p1型沙漠衝鋒槍被油紙包裹,同一大堆其他輕武器以糧食的名義運上貨輪發往沙特。
最後轉運到敘利亞、黎巴嫩、約旦一眾抵抗軍的手中,同樣運抵他們手裡的還有一小包藥粉。
同時,
福爾貝克開始操著一口潦草的阿拉伯語遊走在各個抵抗軍、正規軍中,同其他老部下,將這些阿拉伯人培養成還算合格的遊擊手,
怎麼拉長戰線,怎麼襲擊運輸部隊,怎麼滲透、擾亂、斬首更是做了相當細致的教導和安排。
幾個從內外情報部增派過去的情報員,更是手把手印刷著傳單。
當然
中東地區的英法軍隊也察覺到了不對,他們發現以往活躍的抵抗組織,在近兩個月時間內如同人間蒸發般完全消失不見。
不過他們也沒太把這件事當回事,隻是單純以為是自己的掃蕩策略得到了執行。
英國軍隊更甚,
因為他們正在1931年五月的中東春日中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