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12月20日,
聖誕節前,
柏林的再擴建已經初具雛形。
道路被擴寬,交通指揮燈紅綠交替,身披大衣的交通警察站在十字路口指揮著秩序,林立的高樓外,內嵌的玻璃反射著迷醉的光澤。
公路上,
帝國之鷹麵向平民階層的新型勝利之鷹汽車,開始多了起來。
這也側麵說明,經濟正在持續性好轉。
今年的冬天不算寒冷,細雪僅在樓頂覆蓋上薄薄一層。
對於德國民眾而言,
這是個各種意義上都格外炎熱的冬天。
德奧合並,捷克成為他們的一個省,領土比起十年前擴大了近乎一倍。
東亞、非洲、北美。
頻發的戰爭讓青黴素的抗藥性急劇增加,也讓馬克的影響力漸漸覆蓋全球,來自北美的水果、澳大利亞的羊毛、日本的鮭魚,巴西的肉類。
漸漸端上民眾的餐桌。
生產的軍火、瞄具、線纜,收音機等一眾工業產品開始對外輸出,雖然很緩慢,尚未形成依賴市場但比1929年的情況要好了幾倍不止。
用美國經濟學家的一句話來概況就是,
德意誌以一種務實的態度接過了國際交易的接力棒,如果說美元、英鎊的流通性是基於黃金,
那麼馬克的構成,
有足足多項具體的事務作為支撐、工業、藥物、軍火、一個強大的國家,以及一位年輕且堪稱天才的領袖。
菩提樹大道,
兩側街道全麵戒嚴,經過內外情報部審查過後的民眾們,彙聚在兩側圍觀一場前所未有的慶典。
街道外,
從維也納來柏林尋找機會的年輕人望著封鎖的街區,駐足在原地。
前方,
一個年紀比他大幾歲的年輕人,扛著包,環視繁華的街道向後喃喃道:
“快點卡爾,今晚再找不到睡覺的地方我們就要睡大街了。”
“彆著急啊漢斯,我剛才在街道邊看到了招募建築工人的招牌單,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先去工地待兩天。”
“先生,這條街是在舉行什麼活動嗎?”
卡爾探頭問道。
戴著針織帽的老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個是小夥子來自捷克省或者奧地利省:
“你們沒看報紙嗎?今晚舉行歸營儀式,甚至還能見到羅曼總統,趁著現在人少進去看看吧小子們。”
“我們這位年輕的總統,可不太愛出風頭,這說不定是你們這輩子唯一一次能麵對麵見到他的機會。”
老人笑著說道。
拄著拐杖走遠。
好奇心被激發的卡爾和漢斯,走到封鎖線前,經過一番細致到極致的檢查後,兩個內外情報部成員接過了他們的證件例行詢問一番後,揮手示意他們入內。
而與此同時,
儀式開始。
整條菩提樹大道的燈光統一熄滅,身著黑色戎裝的國防軍儀仗隊左手手持火把,右手手捧已逝士兵的戎裝,出現在了街頭。
黃紅的烈焰,
將他們帽簷上的紅白黑鷹軍徽照的明亮。
後方手持軍鼓的軍樂隊,敲響了《霍亨弗裡德伯格進行曲》這首曾經紀念普魯士第五龍騎兵團的戰功的樂曲,此刻被用來紀念德奧捷合並中犧牲的德軍士兵。
火光隨著步調上下搖晃,浮現的人影排列成排。
奪去了所有圍觀群眾的目光。
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從中央隊列的兩側中響起。
儀仗騎兵,一手持著雕有雄鷹標誌的國徽旗幟,一手握緊韁繩,冷峻嚴肅的模樣搭配上腰下那匹通體漆黑的駿馬,猶如為上帝開路的神許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