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現在我們要麵臨的是,近在咫尺的威脅,事關右翼會不會卷土重來將我們兩年內好不容易積累的一點成果化為烏有!”
“我邀請你們來不是為了吵架,而是解決近在眼前的麻煩!”
薩莫拉總統手指輕敲桌子,想讓兩方冷靜下來。
但很明顯,
政治理念上的分歧不是可以調和的咖啡,而是無法交融的油與水
他的話被當成了耳旁風。
聽聞卡隆不屑的語氣,越發認定對方已經背叛階級、給資產階級、大地主階級投降的拉裡維奇。
站起身怒罵道:
“妥協?我們過去一年妥協還不夠嗎?那些右翼軍官哪一個不是在你的妥協下活的好好的?那些壓迫民眾信仰的教派高層、那些宗族勢力,哪一個得到了徹底的清算?”
“流血犧牲不可怕。可怕是你這種背叛者!”
見對方一句話將自己拉到了背叛者的高度,
卡隆徹底忍不住了,
手掌一揮,溫熱的咖啡被打翻在地,瓷片碎的滿地都是:
“我是叛徒?彆忘了拉裡維奇!當年你們西共如果沒有我們這群共和派叛徒的支持,你們能坐穩這個位子,能推翻封建統治?”
“笑話!我是叛徒那你是什麼?斯大林的信徒?看看德國吧蠢貨!德共被清洗的時候,你的教皇一個屁都不敢放!”
“斯大林對蘇俄的重視程度大於他口中的同誌!我不會同意你的主張,嘴唇一張就讓無數人去死!”
對話直接脫離了團結的主題,開始走向赤裸裸的互相攻擊。
見對方將自己把自己比作信徒,
拉裡維奇強壓著想把對方壓上斷頭台的怒火,將桌子拍的哢滋作響:
“好!我這次來也不是征得你的同意!”
說罷轉身就走。
隻留給薩莫拉一個無奈的背影。
“總統先生,您也看到了這群社會派蠻橫無理的態度,192幾年的時候,蘇俄給過西共什麼支持嗎?那時候我們隻有幾百人,發展到掌控民眾基礎的大黨後,蘇俄介入了進來,許多優秀的同誌被托洛斯基案波及。”
“被抽調去莫斯科,現在下落不明!我就是不懂,我們為什麼要對一個俄國人抱有這種程度的信任,他沒有給我們任何實際援助,我們從蘇俄手上得到了的好處甚至不如德國修改一下農產品進口關稅!”
卡隆連聲道。
薩莫拉見狀也不好再勸,隻能祈禱,兩派不會倒向右翼。
但他的想法注定不能如願了。
卡隆剛走出總統大門。
一輛棕色的帝國之鷹開到了他的麵前,一個留著背頭,身著西裝帶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好似律師的中年人搖下車窗問道:
“是卡隆先生嗎?我是西班牙前進黨黨魁,何塞先生的私人顧問,請問您有時間嗎?”
聽著對方略顯生硬的西班牙語,
卡隆靠近拉開車門並沒有進,而是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聽你的口音不太像西班牙人?長相也不太像。”
中年人訕笑著解釋道:
“我是摩洛哥人,自幼在德意誌長大。”
卡隆身體前驅,貼近對方的耳畔威脅道:
“我看你一點都不像一個摩洛哥人,而是一個徹底的日耳曼人!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共和派的選票嗎?”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背叛同誌的懦夫?我雖然不讚同拉裡維奇的做法,但這並不代表我會和右翼特彆是殘殺德共的劊子手合作!”
“滾出西班牙,該死黑色禿鷲!你最好慶幸西班牙前進黨能贏得大選,要不我會將你們全部趕出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