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蘇俄。
“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你已經逐漸讓我失去耐心了,說德國間諜和你透露了什麼?是不是要你密謀混入最高層。”
刺眼的白熾燈照的朱可夫頭暈腦脹,腫脹的雙眼表明他已經連續幾天沒睡過一個好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承認我是在羅曼軍事學院時期和幾個德國軍官有過接觸,其中包括你口中的曼施坦因、隆美爾。”
“但....我從未背叛我的祖國!從未背叛紅旗下的理想!你們所有對我的控告,都是子虛烏有!”
審訊人員不依不饒的在朱可夫身邊來回踱步:
“在西班牙,你是不是意圖策反巴甫洛夫同誌?”
對於這個問爛的問題,
朱可夫搖頭道:
“我們隻是軍事理念上發生了衝突。”
聽到這句話,審訊人員抓住了咬杆的大魚,迫不及待的說道:
“好!你說是軍事理念上起了衝突,那巴甫洛夫同誌怎麼說確有其事,還反複描述,你曾經給他灌輸德國軍事思想?!”
“在西班牙坦克會戰中的失利,就是因為聽信你的理念?”
“這件事你怎麼解釋?彆繼續嘴硬了!巴甫洛夫同誌已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得到了以斯大林、赫魯曉夫為首的同誌信任。”
“你現在寫檢討,還有機會過關!不要像圖哈切夫斯基,冥頑不改。”
審訊人員撥弄錄音機,
巴甫洛夫的聲音在審訊室回蕩,紙筆滾動到朱可夫麵前。
為了以防他自殺,
拴在手腕的鐵鏈收緊到隻能寫字,而無法捅破喉嚨的程度。
這種不被自己同誌信任的感覺讓朱可夫倍感絕望,
望著搖晃的吊燈,感受著身下鐵椅的冰冷。
絕望在他內心蕩漾,他很想大吼自己沒有錯,但從喉嚨滾動出的卻是一聲歎息。
另一邊,
圖哈切夫斯基被押往了刑場,在看到那張照片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
腳腕的鐵鏈發出滋滋脆響,連續數個月的關押已經讓圖哈切夫斯基瘦成了一把枯柴。
站在能將人臉頰都吹裂的冬風中,
靠在行刑牆邊的他,仿佛隨時都能被風吹倒。
“圖哈切夫斯基,我代表蘇俄黨中央、蘇俄總司令部,以叛國、通敵、企圖組織政變的名義判處你死刑。”
“還有什麼話要留嗎?”
行刑官將一根燃著的香煙轉遞到圖哈切夫斯基嘴邊,深吸兩口煙氣,圖哈切夫斯基搖搖頭:
“我沒什麼好講的,曆史會證明我的清白,我隻希望以後.....曆史不是由德國人書寫。”
“蘇維埃萬歲!”
嘭!
一枚子彈貫穿了胸膛,在背後白牆留下一抹血花。
連綿的槍聲在莫斯科近郊響起,
沒人知道圖哈切夫斯基被處刑這天,到底死了多少人。
住在莫斯科近郊的民眾隻知道,
槍聲.....響了一夜。
隔天,
白雪為長眠地下的屍體鋪上了白布。
那張照片成了契卡的名單,所有和照片軍官有牽連的人,無一例外都遭遇了殘酷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