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
陣雪消散,陽光穿過彩玻璃,將基督受難像照的五彩斑斕。
而在基督受難像下,
戰術地圖平鋪在桌麵上,將鬆針茶轉遞到曼施坦因手邊,副官問道:
“長官,我們要不要讓全軍暫時整修兩天,高強度行軍讓部分坦克出現了故障,戰士們也需要一段緩衝時間。”
曼施坦因低著頭朝副官宣布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我們沒有時間休息,空軍增派戰鬥機於明早就會對默茲河南岸展開飽和式轟炸,轟炸一結束,我們就得渡河!”
說著曼施坦因掃視一眼懷表繼續道:
“到入夜還有六個小時左右,這就是最後的休息時間,晚上命令全軍立刻做好渡河準備工作,將皮劃艇、浮橋材料準備好。”
“所有修繕工作連夜進行,告訴士兵們彆怪我狠心,等攻勢結束我給魁首寫親筆信,讓我們第一個進駐巴黎!”
兩天的奔波,
不足六個小時休整時間,隻要是人就必定會抱怨。
但身體上的疲憊被精神上的興奮給克服了,三個師數萬人都明白此次任務的艱重,都清楚能被指派如此重任是何等的殊榮!
晚上,
姍姍來遲的第一裝甲師並沒有在色當停留,同樣兩天沒有任何休整的他們僅僅補充了些許物資,睡了三個小時,便朝盧森堡馬奇諾防線後的法軍部隊開展迂回包抄。
而結束完這個任務,他們還要以最快速度攔住法國人的右翼。
既然背負第一裝甲師的榮耀,他們就得背上非人的重擔。
默茲河南岸,
法蘭西擁有著由一個炮兵師一個步兵師組成的聯合防線,加上的默茲河的天然屏障,哪怕得知德國占領色當。
貝當依舊認為,加速通過阿登山脈的德意誌軍隊會重新整合,加上這段整合時間默茲河的守軍起碼能堅守一周以上,
而這個時間足夠整合剛上岸的英國陸軍,重新將色當奪回來。
希臘,
戴高樂也得知了德國繞行阿登山脈成功的消息,比劃了一下阿登山脈的距離搖了搖頭:
“意誌力真是驚人啊!也隻有刻板的德國佬能達成這種近乎不可能的速度。”
歐洲的目光儘數集中在了色當,
隔天中午,
陪了肯一整夜的盧卡斯雖然麵色如常,但昨日的槍聲、屍體、轟炸依舊如同電影般在他腦中反複播放。
嗚——
那刺耳的轟炸機轟鳴如同陰影又一次出現。
以為自己幻聽的盧卡斯環視四周,見所有人亂做一團,這才明白噩夢重現了。
抬頭望去,
幾十架轟炸機組成的隊列遮天蔽日,炮彈將沿岸的樹木炸倒,將凍硬的泥土炸的鬆軟,給今年這個格外寒冷的冬日送來了一陣又一陣要命的熱浪。
“第一轟炸機中隊返航!”
這毫無疑問是德意誌針對河畔地區組織過的最大轟炸行動,飛行員的耳麥中,指揮中心的播報聲從一開始的興奮轉而變為沙啞。
為了這次行動,